曾茂德疑惑又惊恐地问道:“这是什么邪术?”
马承望也吃了一惊,眯起眼睛伸长脖子,往林晓东身上看去,怒道:“这是从哪来的邪道?这样的术法,和太初宫有什么分别?”
周丽姿挺胸昂头,反驳道:“正道邪道,是你一句话就说了算的?”
“林道长挽救了山南道、姚坻道和我兰长道道门,拯救了不知道多少道人性命,功德无量。”
“你红口白牙,说林道长是邪道,问没问过,我兰长道答不答应,山南道答不答应,姚坻道答不答应?”
马承望指着林晓东一口咬定:“正道之中,哪有这样的术法?”
江雪松嘲讽道:“打不过就说别人是邪道,你们这些无耻狗贼,利欲熏心、血口喷人,连伎俩都是一模一样!”
曾茂德觉得自己被戏弄,火冒三丈,咧着嘴,把乌钩剑又向林晓东刺去。
林晓东好似死尸一般,任凭乌钩剑在自己体内刺来刺去,都如水中捞月,了无所得。
曾茂德见使兵器全无用处,只得拿出灵宝,手伸在腰间,取下了一根柳条,冒着七色宝光,名七霞枝,往林晓东身上扫来。
林晓东抬手一指,七霞枝便被消了法力,灭了宝光,返本溯源,还是一枝柳条。
曾茂德拿起七霞枝来看了一眼,瞪着眼睛往后退去,指着林晓东语无伦次:“你?你!”
马承望二徒弟韩建义见师弟吃亏,铮的一声,电光刀出鞘,便向林晓东杀来:“师弟莫慌,看我取了这邪道性命!”
电光刀刀如其名,刀身寒光之中隐隐透出白色闪电,向林晓东胸膛刺去。
林晓东张开双臂,拥抱刀劈,电光刀在他体内放出道道电光,怒劈空气。
韩建义也一刀吃了个空,愤怒道:“别使个障眼法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
林晓东放下手臂,平静道:“我就在此处,也不在此处。”
韩建义一咧嘴,把电光刀一横,往林晓东腰上劈去:“少给我装神弄鬼的!”
这一刀冒着道道闪电,又劈了个空,电火花落在草地上,击出道道青烟。
韩建义把电光刀扛在肩上,环视四周,愤怒道:“你给我出来!”
林晓东摊开手,手掌心凝聚出一团白云,化为拾云图,抛入空中展开。
韩建义抬头看了拾云图一眼,挥刀便劈,隔空放出梳子一样的一排白色电光。
轰隆一声,火光四溅,拾云图被劈得化为了一缕白云。
韩建义大笑:“你也就是这障眼法以假乱真,真论法力,不过如此!”
林晓东一言不发,当空一指。
白云重新凝聚,再次现出拾云图。
韩建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马承望侧目皱眉,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难缠。
江雪松说风凉话道:“看到没有?这只是林道长真正本领的万分之一!”
韩建义眼神凶狠,又挥了一刀,放出一道波纹状的白色闪电。
林晓东右手握拳又张开,拾云图随之变大,有一方地毯那么大,电光刀放出的闪电飞入了图中的云海里,飞出好远,越来越小,然后消失。
韩建义呼吸急促起来,昂头看着拾云图,把电光刀收起,拿出了紫电镯。
林晓东一眼望去,就见是一黄铜镯子,没有任何图案,但是放着道道紫色电光。
韩建义深呼一口气,暗运神通,高举紫电镯,向拾云图放出一道紫色闪电。
咔嚓一声,紫色的霹雳也落入了拾云图的云海之中,声音越传越远,最后逐渐消散。
韩建义点了点头,把紫电镯用力一摇,腾的一声,燃起了紫色的火焰,成了一个火环,再高高举起,向拾云图又放去一道闪电。
这次紫色的电光没被收去,反把拾云图点燃,紫色的火焰迅速蔓延,烧了个精光。
韩建义大笑,高举紫电镯问林晓东:“还能不能变出来?”
林晓东道:“能。”抬手一指,拾云图在头顶再次现出。
韩建义脸上的笑容又一次僵住。
马承望眯起了眼睛,脸上满是疑惑,这年轻道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邴山道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想不到周丽姿的底牌还真有点斤两,马承望的徒弟,跟此人交手,竟然被耍得团团转。
兰长道这边则神气起来,王奇思指着马承望道:“看到没有?你们邴山道,不是林道长的对手!”
江雪松喝道:“雪山是我们兰长道的,你们休想夺走!”
周丽姿看着林晓东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暗道:“兰长道的道门未来,全仰仗你了!”
韩建义冲林晓东凶狠地点头,拿起紫电镯又放来一道闪电。
拾云图再次被击中,腾的一声,升起一团紫色火光,又不见了。
韩建义冷哼一声,问林晓东:“你就只有这点把戏?”
林晓东眨眨眼睛,低下了头,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了飞云如意。
韩建义一看是一柄如意,法力也不高,不禁轻蔑一笑:“快快拿来,让我一把火给烧了!”
林晓东把飞云如意抛出,起在半空。
韩建义紫电镯一抖,放来一道紫色闪电。
咔嚓一声,飞云如意被劈得一阵颤抖,被紫色火焰包裹,可是烧了许久,既没有消失,也没有掉落。
见飞云如意不怕火烧,韩建义咬牙喘粗气,把紫电镯直接向飞云如意砸去。
飞云如意是玉石炼制,坚固无比,岂会怕紫电镯,林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