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光转瞬即逝,却已经足够周琼华脱身,一跃而起,回到了众人中间。
黑烟消散,彭建本看去,却见周琼华已经逃回了大礼国道派阵中,不禁疑惑:“嗯?”
周琼华眉头紧锁,阴沉着脸,从怀中拿出一颗陨铁磨成的珠子,托在手中,化为了黑烟。
此是天尘珠,周琼华的护身之宝,替她挡了一道,被动星旗毁去。
彭建本瞪眼阔鼻冷哼:“算你命大。”接着回头对林晓东道,“该你了,我这就给郭掌门他们报仇!”
林晓东缓步走到了彭建本身前,问道:“孤竹国没有派人来?”
彭建本红着眼睛道:“你姚坻道的人,也和周琼华一起演戏?这个仇我记下了!”
林晓东不耐烦:“少废话,快快上前,今日就彻底了结此事!”
彭建本大叫道:“正有此意!”金睛墨角兽一跃而起,烟雨剑一闪,向林晓东刺来。
林晓东抬手一指,烟雨剑一阵嗡鸣,脱手掉落。
彭建本收住金睛墨角兽,瞪眼忌惮道:“这是什么?”
林晓东并不言语,袖子里飞出了拾云图,飘在空中,对着彭建本打开,放去一道白光。
彭建本使动星旗一指,腾的一声,拾云图便化为了一团黑烟,得意道:“你这点本领,怎么打赢的天机子?”
林晓东嘲笑道:“拿着孤竹国的东西来耀武扬威?”
彭建本被骂得脸上火辣辣,动星旗展开,向林晓东放来一道黑烟。
林晓东原地站定,被黑烟笼罩其中。
周琼华等人早知道巫术对林晓东没用,淡定地静静观看。
彭建本则红眼凶笑,动星旗一甩,将黑烟散开,却见林晓东完好无缺。
彭建本身子往后仰过去,瞪眼惊愕道:“怎么可能?”
周琼华抱臂冷笑:“就算是孤竹国的巫术,也伤不到林道长分毫!”
林晓东抬手一指,动星旗腾的一下,化为了黑烟。
彭建本两手空空,骑在金睛墨角兽上,回不过味来:“为什么?”
林晓东冷冷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袖底拿出飞云如意,向彭建本打去。
彭建本调转金睛墨角兽,腾空而起,飞云如意打了个空。
林晓东抬头看去,瞪眼发功,彭建本身前,突然现出一个黑色的圆洞,有一扇门那么大。
彭建本全力逃窜,来不及躲闪,一头撞入了黑洞之中,连人带骑,归为虚空。
所有人都仰头望天,眼睁睁看着彭建本一个大活人并身下坐骑,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礼国道派一阵欢呼:“我们赢了!”
周琼华欣喜道:“林道长一人之力,瓦解了巫罗门派的核心势力!”
沈新芳跳脚拍手欢呼:“林道长!”
宋星渊点头叹道:“鸿云,敏才,彭建本死了,你们的仇报了!”
巫罗门派一阵慌乱,哑口无言。
周琼华厉声喝道:“彭建本已经死了,你们还不快快散去,难道真想跟我们拼死一战?”
沈新芳道:“彭建本勾结孤竹国,就是如今的下场,你们都看到没有?”
林晓东扫视巫罗门派众人,高声道:“孤竹国的朋友,还不打算出来吗?”
巫罗门派众人也往自己人中看去,黄建同就在其中,阴着脸走了出来。
林晓东一声冷哼,指着黄建同道:“此人就是孤竹国巫师黄建同。”
“山南道何新立,南虞道陈成文,和道门对抗,残害同道,都是受了他蛊惑!”
巫罗门派一片哗然,指着黄建同道:“你是孤竹国人?”
“彭掌门,真的和孤竹国有勾结?”
“你孤竹国人,来我源口道干什么?”
林晓东轻蔑笑道:“当然是来挑拨离间,削弱你们源口道道门实力,好让孤竹国趁虚而入!”
“我早说过了,他的这些手段,在山南道和南虞道,都用过了!”
黄建同狞笑:“可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山南道,南虞道,源口道,哪里不是损失惨重?”
“你们大礼国道门就是这样,本领不高,却总喜欢自相残杀!”
周琼华骂道:“我们大礼国道门自相残杀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轮得到你们孤竹国来指手画脚?”
黄建同抱臂大笑:“山南道,南虞道,源口道,姚坻道,忻南道,安山道,以后都将是我孤竹国的疆土!”
沈新芳怒喝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林晓东对巫罗门派道:“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们说的话了吧?难道你们真打算和孤竹国站在一边?”
周琼华威严道:“此事不是源口道巫罗门派和大礼国道派的恩怨,而是两国道门相争。”
“我劝你们快快退去,否则,全部按叛徒处置,格杀勿论!”
巫罗门派这才终于相信,纷纷退到了一边,只剩下了黄建同、孔祺然、邓志诚、李弘亮、宋永言、何建茗、王建明几人。
邓志诚、李弘亮是孔祺然的师弟,彭建本死了,自知没有好下场,铤而走险。
宋永言、何建茗和王建明则一心要为老师报仇,准备拼死一搏。
周琼华望向孔祺然,问道:“你老师串通外族,死在此处,你仍然执迷不悟?”
孔祺然凶笑:“我哪还有退路?你会放过我么?”
周琼华道:“你若现在退去,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孔祺然轻蔑道:“我玉蟾坞,岂会收受你的人情?”
周琼华冷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