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方泉摇了摇头,“我们总不能像他们似的,找一群人玩阴的吧?”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张御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冰冷而阴沉,看得方泉和方新星都是心中咯噔一下。方泉眼中,张御就是一个挺有礼貌的上班族,一听他说出这种话,露出这种表情,自然是惊讶,而方新星则是又想起了他练拳时那野兽一样的表情,联系起他现在说的话,隐约觉得要出大事。
“谢谢你为我们不平,真的。”方新星的语气一下软化下来,“但你千万别乱来。拳击也好、跆拳道也好、武术也好,武行中总有一些人是带着匪气,一脚踏在白道上,一脚踏在黑道上的。那三个家伙敢明目张胆地干踢馆砸场子这样的事,还能找出这么多人暗算我们,一定是和黑道有关系。你造成别冲动,那不是你一个正直的白领凭着热血就能摆平的事。”
“黑道又如何?”不知为什么,张御感觉自己的火气特别大,需要宣泄出来,所以不自觉间,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凶狠起来。“黑道的人也是人,没长出三头六臂,遇上厄运一样会死!”
说到最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住口。好在正常人谁也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在说气话而已。
“别说气话了。”方新星笑了笑,“不就是前臂骨折吗?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恢复。这段时间,我还可以练左手啊,想当年泰森就是因为伤了右手,不得已只能锻炼左手拳,才练出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左手勾拳呢!说不定啊,这还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呢!”
张御这次被她气笑了:“我的大小姐,这还是礼物?你的胳膊都断了,你还真是乐观。”
“不然能怎么样。”方新星笑了笑,“和疯狗对咬?我们都是正常人,没有黑道背景,那样的话,只能为我们招来更大的祸患。”
“背景。”张御在心中默念着这个词,心中一个念头忽然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在这世上,决定一切的,既不是公理,也不是正义,而是力量。有了强大的力量,就算你干出最无理的事,也不会有人敢说你什么。那就像某个超级大国,年年欠着联合国的会费不给,可世界上一有什么大事,联合国方面还是化身于它的时候多,它为了抢夺资源发动战争,联合国也只是象征性地谴责一下而已!所以说,想在这世上有尊严地生存下去,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要让自己成为有力量的人,要让自己的势力压倒一切!”
想到这里,他不由再次庆幸自己之前做的拉拢黄静的决定,现在来看,黄静是他步入“有势”者行列的最好引路人。
当然,还有徐子风,身为黑道一员的他,已然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朋友了,自己也可以靠他来进入黑暗的世界,在那里为自己争取一个高高在上,任何人不敢轻易欺压的位置。
“白道有黄静,黑道有徐子风。”张御看了看方泉和方新星,暗想:“而在格斗界,我还可以拥有这样两个朋友,这样,势力、金钱、武力,我都已有了基础。那我还在等什么呢?对,就从帮助方教练父女开始吧,这不光是为了接近武术圈,更因为……”
他看了一眼方新星,看着她那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忍不住又咬了咬牙。
“她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姑娘,这群混蛋竟然下得去手!她那么热爱拳击,有那么好的才华,却被人打断了胳膊!”
他的眼里pēn_shè着火焰的光芒,那光芒正巧被方新星看到,令她惊讶地张开嘴说不出话。
“我说你不会是看上这妞了吧?”运在旁边不合时宜地说了这么一句,弄得张御的怒火全消,一下恢复到正常状态,狠狠地瞪了运一眼。
“瞪我干嘛?”运眼睛一翻,“你看你那表情,一见这妞受了伤,就恨不能要杀人。嘿嘿,我说,我才发现,你小子对女人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你看啊,你最早的变化,就是因为王小梅而起的,可王小梅说来说去,也就是给过你一包咖啡,在医院喂你吃过一个罐头而已;然后是文雅婷,虽然你总说是利用她,可介绍她认识黄静时,你敢说没有半点想帮她的心理?她可对你没有屁大的恩情,只不过一起吃过什么罐馄饨而已;再说金善子,你说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嗯,这个还说得过去吧,黄静也算是为了利用她干掉穆山而不得不亲近她,那这个妞呢?你和她都没有什么深交,别说深交,就是说话,也只限于这几次她教你打拳,今天之前,除了拳法外你们就没说过别的话题,现在可好,为了她,竟然要和黑道拼命,我说张御啊,你是不是个怜香惜玉过度的桃花命啊?”
张御耐着性子,任运不断地在自己耳边嘟囔着,假装听不见地对方新星的伤问长问短,方新星多少有些感动,连说没有大碍,只是右臂伤得厉害,医生说要再休养一段才能出院。
又安慰了方新星几句后,张御与两父女告辞出来,一到无人的走廊上,他先狠狠地瞪了运一眼,运假装没看见,吹着口哨飘到他头顶上。
“臭家伙,你算准我不敢得罪你,你就疯狂地整我是不是?”张御假装生气,运嘿嘿一笑,飘了下来:“得了吧,自己气自己有意思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自己开自己的玩笑不犯法吧?”
“滚!”张御被气笑了,“你这屁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我这句话一共才几个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