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停火!”
“战事终止,再有妄斗者,格杀勿论!”
“草他娘的,你们是什么狗东西?”
“老子凭什么要听你们的——啊!”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浊河军区第七十七部队——”
“你敢!啊啊啊——混账!!!”
……
纷乱之音遍地开花!
先前还打成一团的战地上空,忽然便掠来了道道人影,分赴各处激战点,试图强令双方停战。想当然也知道,暴徒就是暴徒,他们狂妄且无法无天,自然是不会听的,而军方觉人们也各自收到了立即剿杀所有暴徒的命令,自然更不会轻易停手。本来要确定这些暴徒的位置就殊为不易,难捉得很,好不容易发起了全面攻击,此时他们又怎么肯贻误战机?兵贵神速啊!时机稍纵即逝!
眼下正打得不可开交,要是随便来个人要他们停手就停手,那他们还配当军人?
于是自然冲突就这么发生了……
金峰部队的组建犹属于上层机密,普通的军方觉人当然不知晓,也不认识。军方觉人看他们装束怪异,各个都似古代隐士侠客,只是觉得非敌,于是不听其令,除了警惕便未有过多敌意。但这些金峰部队里的人,不久前还一个个的都是出自名山大派,心高气傲得很,哪又容得一群凡人对他们冷眼相对?
更何况那群暴徒,实在是狂妄了,满口污言秽语,当场就激起了他们极大的火气!
于是乎,各处战局之中,瞬间便又加入了无数刀光剑影、奇门遁甲、玄符密咒……
伴着惨叫无数,暴徒与军方双双都被击得溃退!
那些手段看着何等神奇?
这些暴徒与觉人都只通粗浅的灵力攻击之法,又何曾见识过这些?仅仅是那几具忽然从金峰部队来人背后闪出的稻草兵卒,便几乎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仙家手段!
一时之间,当真是惊者甚众!
……
……
杜耿言背着秦阂,则是堪堪也在一位武者飞至上空时,来到了所谓的梨园大道。
“再往东边……对对对,从那条小巷子里进去……就是那旁边停了车的拐角啊,对,就是在那后面……”
自从来到了这附近,一路便是秦阂在指路了。
杜耿言听着心中是惊诧连连,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猜不到,秦阂是怎么知道他小姨被困在哪里的。为什么听其口气,竟然如此笃定,就像来到这里亲眼目睹过一切一样?
直到听闻枪声在远处如火如荼,暴喝声怒吼声阵阵入耳,而秦阂也是脸色微变,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糟了!你小姨不在这里了!”,杜耿言这才目瞪口呆地走出了那一个拐角,来到了仓库门前的空地……
他目瞪口呆的自然不是别的。
而是被吓怕了。
因为走出空地时,他才发现空地上对峙着两拨人,哦不,是三拨。一个个的见他二人出现,竟然是齐齐转来了视线,令他一下子心理压力大增。
其中一拨便是暴徒,各个带伤,浑身浴血,见他俩人这般走出拐角,顿时纷纷狰狞凶狠地看来,煞气森森;
另一拨则是军方小队,三五七人错落各处,保持着阵型不乱时,脸上也有各种警惕和忌惮,手中枪械的枪口还在隐隐发红,冒着丝丝热气;
最后一拨自然就是地上散乱流血的尸体了,处处冒着焦烟,焦烟中央却站了一个身着古代劲装的壮硕男子,气势巍然……
“杜……杜耿言?”
“是杜耿言?你怎么来了?”
“你居然还活着?你不是被姓洪的抓去了吗?”
“……”
打破寂静的却是那群退守仓库门内的暴徒之后,一群吓得瑟瑟发抖的难民们。他们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惊愕之后,便杂七杂八地开起了口。
“我……我小姨呢?”
杜耿言震愣之后则是想起了秦阂的话,突然焦急地向那群躲在里头的难民发问,一脸的张皇失措。
“奇怪!这气味怎么到这里才忽然消失了?不像是自然消散的,而像是某种外力将其强行截断了一样。可气味也是能强行截断的吗?”秦阂悄悄动用着一点微弱的元力,极限嗅觉已然真到了极限,却嗅不着了周筠的踪迹,心中早已也是迷惑不解。
他暗自皱眉不已,抽空更是看了眼前这对峙的三拨人马一眼,目光阴沉。
一半警惕,一半戒备,唯独却没有畏惧。
“走!进去看一看!快点!再晚我只怕就看不出什么了!”秦阂另一瞬则瞥了那仓库里躲着的难民一眼,一眼便看出来了各种旧面孔,这上官谦、沈费、胡亚薇、红云舒、阮韵等人皆在的组合,也是看得他心中一阵啧啧称奇,略感唏嘘和疑惑。
可惜他哪有时间念旧啊?
秦阂甚至怀疑是不是飱灵又在这里出现了,不然周筠的气味怎么会在这里突然被“截断”?
因为仅存的十赦恶都在消散,秦阂他实在是撑不了这极限嗅觉多久了,立马便吩咐起了杜耿言快点进去。
或许是听出了秦阂话中隐隐的焦躁,杜耿言也急了:
“好!”
说着他便要背着秦阂进去——竟然就这么直剌剌的,完全无视这空地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准过来!”
那些暴徒自然是瞬间被刺激,纷纷怒然呵斥,挥刀举棒作击打状。
“你们两个,搞什么呢?不要过去!”
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