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你才是吃里扒外,小姐救了你,你还――”
“够了,清儿。”
“小姐?”
“清儿,你就少说两句,我还有些话要问。”青朽无力地对清儿摆摆手,事到如今,与其去计较谁骗她骗得多一些,倒不如先设法了解她们当下所处的状况,“那个,梓阳小兄弟,我可否问一下,那人让你把我骗了出来,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听到自己又被唤作小兄弟,男孩嫌弃地皱了皱鼻,停顿了好一会儿,虽不情愿,但还是给了个回答:
“姓于的只交代我把你骗上车而已,至于要去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
“什么?你说你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儿?”清儿大怒,霍然起身骂道,“小叫花,你把我家小姐骗了出来,竟然说不知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你现在说的还像人说的话吗?”
男孩坏笑着靠在车厢壁上,双手一端,作无奈状:
“没办法,他就让我把你们骗出来就是,把你们骗上车,也就没咱的事了,他要把你们送到哪儿去,我管那么多干啥!”
清儿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
青朽也站起身,将清儿按坐回位子上,然后和气地与男孩打商量:
“清儿,你别说了。梓阳,其实你把我骗出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我见你并没有受谁欺负,也甚为安心。若在平时,你要带我去哪儿都可以。可是惟独今天不行。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还得赶紧回去。所以,你可否让车停一停,我们自己会想办法回去的。”
清儿见她对男孩的态度还是很平和,不由气闷:
“小姐,你为什么和他讲道理?他可是个不知好歹的小骗子!”
青朽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若要说不知好歹,清儿,你不是也骗我了吗?”
“小姐……”
清儿懊恼地看了她一眼,终于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青朽无奈地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其实她也知道清儿那直性子,是个全无心机的主儿,大概于恨只需随便一劝说,她便全听人家的了。而那徐梓阳更只是个孩子,即使他们骗了她,也不过是被那个荒唐的人利用了而已。至于那个始作俑者,她更没力气去唾弃,她现在只想快些赶回去,免得阿姐因她突然不见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