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坚一把推开面前的女子,说了句,“多管闲事,滚远点。”
傅引本就对秦坚不满,哪里看到这举动,纵然那女子并不是良家人,但秦坚更不是个东西。
“对自己看得上的人百般折腾,也就你秦坚能做出这种事。”
“相公如何,自然有人评论,可三王妃当众辱骂相公又该当如何呢?”一个清丽的女声划破群众,传至傅引,叶知秋的耳中。
顾辞珺身旁的婢女疏散些围观的群众,让围观者纷纷让出一条路来,顾辞珺一步一摇之间充斥着强大的气势。
叶知秋见是顾辞珺,心暗道不好对付,“秦夫人,有礼了。”
景尘此刻也早已跑到叶知秋身侧,紧紧靠着叶知秋。
傅引可不管这些,对顾辞珺本来是有几丝欣赏,谁知转眼她便嫁于秦坚,如今更是帮着秦坚,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就差下来,“秦夫人,请你认清楚状况,不要误了别人。”
秦坚对于顾辞珺的相帮,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有些想要出口责怪于她多管闲事,但父亲明显很是欣赏顾辞珺,秦坚只能脸撇去一边,冷哼一声。
“三王妃,何来误人之说?”
那些个女子早已跑光,只剩一位说怀有身孕的女子紧紧站于旁边,傅引用眼神示意顾辞珺看向她。
顾辞珺冷眼扫过,对着傅引道:“三王妃,别的不先说,您当真有确认事实是如此吗?敢做出保证?”
“秦夫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叶知秋弯腰抱起景尘,拉着傅引往外走去。
可傅引明显是不愿意就此离去落下面子,“知秋,你这是为何?明明是那秦坚有错在先,即便是顾辞珺来,也是占理的。”
“人言可畏,不管真相如何,结果如何,一传十,十传百,哪里还有什么真相,故而拉你而走,如今情势紧张,还是不要露出把柄在外。”
傅引虽然性子急,但并不是不讲道理,听叶知秋这么一解释,便放下此事不再提起。
秦坚这边则是在叶知秋走后,路过顾辞珺身边时,低声警告道:“顾辞珺,不要仗着爹喜欢你就管来管去,不要再招惹我。”
顾辞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注视着秦坚渐去渐远的背影,收回眼神,指着那名女子,说道:“把她带回府去。”
“是,夫人。”
秦府,内院
那怀孕的女子爬跪在地上,抱住顾辞珺的脚,哭喊道:“夫人,这真是秦公子的骨肉,请您不要伤害他。”
顾辞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名女子,吟声说道:“不过是让大夫给你检查下脉象,紧张什么。”
那女子似是不信,仍然哭着恳求顾辞珺,一派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个男人在此,说不定早已将美人搂入怀中轻声哄弄。
“既然不愿意,那便退下吧。”“晴儿,把她安置在别院。”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那女子低首跪下磕头道。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进来,恭敬的对着顾辞珺说道:“少夫人,老爷有请。”
顾辞珺心思一想,定是街上的事被秦砚桧知道,叫过去问话,对管家点头,便起身朝书房前去。
秦砚桧瞧见走进来的顾辞珺,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温和的说道:“辞珺坐下说话。”
“谢谢父亲。”即便秦砚桧再和蔼可亲,该做的礼仪,顾辞珺从不落下。
秦砚桧对于顾辞珺还是相当满意的,这个女子聪慧知礼并且处事果断对坚儿也是一片情深,可惜坚儿始终不喜于她,倒也是苦了这孩子。
“辞珺,今日市集上说有坚儿身孕的那名女子呢?”
“回父亲的话,已被带回,现安置在别院。”
顾辞珺回答的话语中没有透出一丝脾性,很是让秦砚桧满意,反而是秦坚,近日来的表现让秦砚桧失望之极,倘若秦坚不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秦砚桧根本不会再想费心神于上。
“这事,你怎么看?”
“应当是有人背后使唤,要不然这群女子不会这么大胆,再之这个怀身孕的女子,应该真的是有夫君的骨肉。”
秦砚桧眉头微皱,他的确很想要个孙子,但青楼女子肚中的可不是他所期待的,“大夫没有去查看?”
顾辞珺轻摇头,“戒备很重,等缓一下,再派人去。”
“爹,您找我是有什么事?”秦坚刚回府,就被守在府门口的管家给带来书房。
秦砚桧见秦坚一副没事人的态度,心下一怒,将茶盏掷于秦坚脚下,怒道:“逆子,你可知道你今日干出什么好事。”
秦坚眼神瞬时盯着顾辞珺,秦砚桧又继续呵斥道:“自己惹得fēng_liú债,还要辞珺给你摆平,秦坚你最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秦坚拳头握得很紧,良久才从嘴中蹦出一句话来,“我是不像话,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你所期待的儿子,是不是很懊恼,为什么大哥就这么被皇帝给卖了!”
秦砚桧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坚,这件事他一直瞒着秦坚,没想到仍然是被他知晓,一瞬间苍老下来,甚至有些站不稳身子。
顾辞珺赶紧将秦砚桧扶住,而此时秦坚早已转头离去,看也不看秦砚桧一眼。
秦砚桧拍着桌子,直叹,“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父亲,夫君只是一时情急,还望您不要与他计较。”
“是不是一时情急,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