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容柝将叶知秋扶坐起来,双手交叉相握,嘴里念着完全听不明白的奇异语言,由两人所处位置为中心,白色的蛊虫四溢散开,构成一幅巨大的花纹刻印,叶知秋的眼皮逐渐打开,可眼眸中并无神采。
俞容柝将替换的记忆植入叶知秋脑海中,但叶知秋产生激烈的反抗反应,甚至嘴里还喃喃念着景延誉的名字和不要。
俞容柝眼神一暗,念的语速越来越快,叶知秋的激烈反应逐渐趋于平静,过很久,俞容柝才重新将叶知秋摆放到床榻上,叫管家进来,将人带走。
深夜的时候,邹奎过来一趟,虽然看俞容柝脸色,基本猜到事情已经办妥,不过还是问上一句,“怎么样?人呢?”
“我让管家将他和挽卿一同送入别庄,待其余人走后,再将其接回。”
邹奎只是点点头,重复几声,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便起身离去,留着俞容柝一人烦恼。
叶知秋失踪的消息发觉的很快,傅引白清泉秦欢三人疯一般的找寻着叶知秋的下落,却毫无踪迹,白清泉发现不对,便立马去找疆王,可是疆王以元气大伤为由拒不相见,可如今景延誉还在昏迷着,倘若醒来看不见叶知秋,恐怕人都能疯了去。
三个人找不着人,去疆王住处闹,也不能吸引俞容柝半分目光,三日后很快便过去,萧钦煜醒来得很快,景延誉很久才醒来,见是在陌生的地方,开口道:“知秋在哪里?”嗓子嘶哑的厉害。
秦欢赶紧倒杯水给景延誉,景延誉喝得很急,很多水顺着下颚滴落在被褥上,润润嗓子,景延誉觉得好多后,便开口问道:“秦欢,知秋呢?”
按大夫的经验来说,此刻绝对不宜刺激景延誉,可是失踪的是景延誉的夫郎,他有权知道,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声音沉重的紧。“延誉,叶公子他,他失踪有几天了。”
景延誉哪里还顾得上身体,拼命的走动起来,可景延誉把整个疆王府翻上两遍还是没有找到叶知秋的一丝影子,在自己腰间摸到太极玉的位置时,发现玉诀早已没了身影,景延誉立马便知道是谁允许传得流言。
踉踉跄跄的威胁着管家,让人给自己领着去俞容柝所在的地方,管家只是淡淡看眼景延誉,并未理睬,待景延誉实在不耐烦的时候,管家这才起身,在旁边引路。
景延誉在见到俞容柝的一刹那,速度的冲在俞容柝前面,手指紧紧掐进手臂上的肉里,“你把知秋弄去哪?你不能这样对他。”
俞容柝大力甩开景延誉,倘若不是叶知秋的缘故,他早将景延誉这小子给丢出去,如今还敢跑到他这里大放厥词,这是不知死活。
“景延誉,这里是南疆疆王府,不是大萧,出去。”
“你是不是认出他,所以要把他带走,你这么做,知秋倘若知晓,定是不会原谅你。”景延誉眼中蕴含的愤怒即将喷之欲出。
俞容柝还是那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景延誉知晓俞容柝是不会轻易放人,而且人应该不在此地了。
邹奎和景延誉深谈一夜,第二日景延誉,白清泉,傅引,秦欢,萧钦煜便启程回大萧,邹奎去送得他们。
景延誉回长咸派人盯着南疆,可惜疆王势力庞大,盯着的人皆无音信,萧钦煜回来之后,去了趟天牢,也不知道和秦砚桧谈了什么,不久之后,便要人秘密将秦砚桧送走。
俞容柝在不久之后便将叶知秋和许挽卿接回疆王府,还记得那一天,天空很蓝,阳光明媚,叶知秋下马车后,露出一个纯净欢快的笑容,叫自己爹爹,俞容柝但是眼睛都红上一圈,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感动。
每日俞容柝都会抽上些时间教叶知秋学习蛊术,邹奎很多时候也会来疆王府看叶知秋,叶知秋一直是快乐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何,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有一种莫名的空虚之感。
叶知秋摩挲着太极玉的轮廓,将玉诀贴在脸颊上,闭上眼似乎在怀念些事情,许挽卿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阿秋,还未歇息吗?”许挽卿轻声问道。
叶知秋赶紧起身扶着许挽卿,举止很是亲密,嘴里也念念叨叨,“挽卿,你这身子不比从前,怎么能胡乱走动,万一碰着怎么办,爹爹也是,怎么能由着你胡来。”话语里皆是关心。
许挽卿握住叶知秋的手,“阿秋,只是见你最近状态有些奇怪,所以看看你,能跟我说说嘛?”
“不知道为什么,耳畔总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念叨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心里涌上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好像丢掉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叶知秋说这话时,神情变得很是迷茫,带着丝丝脆弱。
当初俞容柝为叶知秋使用摄魂术,不仅将记忆全数抹去,就连名字也换成俞秋,瞧着叶知秋这个样子,许挽卿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轻拍着叶知秋的后背。
景延誉派尽所有人都寻不到叶知秋的踪影,整个人颓靡的不行,整日便是喝酒,一身酒气,傅引没有办法,只能将景尘接回宫内照顾。
有一天景尘半夜哭着喊着想念爹爹和阿爹,傅引直接一辆马车开去景府,钟管家上前迎接的,傅引在府内找不到人,遂问道:“景延誉人呢?”
“少爷,少爷他还在鸿宴楼。”
傅引此时已面带怒容,到鸿宴楼时,景延誉还在不停的喝酒,傅引将下人们全部呵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