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彼法因缘尽,是大沙门说。”
“哦?大师的意思是这都是一个缘字?”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大师是想说我这缘终会镜花水月一场空?”景延誉冷笑道。
圆一手指转着佛珠,说道:“非也,是缘是恶仅在施主一念之间。”
“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叶知秋突然张口说道,似是有所感悟。
圆一点头示意道:“这位施工颇具佛性,实乃可造之才,青灯古佛相伴又未尝不可?”
景延誉用力拍打桌子,怒目而视圆一,口气非常不善,“阿姊说得对,就是个欺世盗名的秃驴,这下还明目张胆邀人做和尚。”
叶知秋见景延誉对圆一大师出言恶语,朝着圆一大师着急的解释道:“圆一大师,请您不要见怪,他平时不是这般的,也不知今日怎么……”
“你跟他解释什么,我就看着和尚不顺眼,我们走。”景延誉拉起叶知秋就往外走,叶知秋使劲挣开,不想圆一大师误会景延誉。
圆一走上前,脸上并未生气,只是有些复杂的看着叶知秋说道:“最苦莫过于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如果施主今日离开灵山寺,会尝尽这苦楚,可还要走?”
“如果一个苦字便是我此生命数,我认却不悔。”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阿弥陀佛,施主好自为之。”
“谢圆一大师指教。”
叶知秋话刚落,景延誉见人执意不走,直接抱起飞奔而出,这个地方让他压抑的很。
“延誉,你放我下来吧。”叶知秋见离寺庙已经甚远,开口道。
景延誉停下身,并未放下叶知秋,反而问道:“知秋,不要相信那秃驴的话,我会护你一生。”
“圆一大师德高望重,休要胡说。”叶知秋有些生气。
景延誉见叶知秋不高兴,低头认错道:“知秋,我不这般说他便是,你别气恼,其实我从阿姊的口里不止一次的听过圆一的名字,圆一曾为陛下批过姻缘,说此生若娶景姓女子为妻,必将一无所有,连命也不剩,所以当时阿姊受到满朝文武的联名上书抗议,还是陛下执意如此,此事才作罢,随着这些年大萧越来越富强,阿姊才逐渐被朝臣所接受。”
“原来皇后受了这么多委屈。”虽然叶知秋不相信圆一大师是胡编瞎诌的,但皇后的事景延誉断然不会说谎。
“所以阿姊恨透了圆一,可陛下却对他推崇有加,所以我才想见见他,结果如阿姊所言,就是个说胡话的和尚。”
叶知秋摇摇头,“圆一大师不像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不要全然相信。”景延誉小声说道。
叶知秋也不知是否该反驳,最终还是静默不语的在景延誉怀中,不作一句评论。
傅引搬了把椅子就在大门口等着,等到太阳眼看就要下山,叶知秋和景延誉才回来。
傅引见到等待已久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形象,直接扑过去,委屈的说道:“知秋,你们总算回来了,出去玩也不知道叫上我一个。”
“见你和三王爷有事,便没有打扰。”叶知秋歉意的说道。
傅引努努嘴巴,从叶知秋身上下来,心中有一丝疑惑,怎么今日自己抱着叶知秋,景延誉没有一丝反应,而且两人进来的时候距离不是很亲昵,难不成吵架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傅引,对此省心不已,直接凑上去对叶知秋说道:“知秋,好决定。”
叶知秋一头水雾的看着傅引,显然不懂傅引出言何意。
反倒是旁边的景延誉听出来,将叶知秋拉离傅引,说道:“知秋,别被他影响了智商。”
这下傅引也懂了,难不成玩疏远也是一种情趣?指着叶知秋又指着景延誉说道:“知秋,你们没吵架吗?”
叶知秋这才恍然大悟傅引误会了什么,其实也不能全然说是误会,因为圆一大师的话,他和景延誉着实有些意见相左。
“小引,我们屋里说。”叶知秋和傅引去了房里。
傅引小心关上门,在内侧门将耳朵贴于其上,听了会动静,确认没人,这才坐到叶知秋身边,询问最近发生的事
叶知秋将所有事细细向傅引倾泻而出,说完后,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那个圆一大师真的这么灵吗?”傅引有些好奇的味道。
叶知秋瞧傅引感兴趣的模样,心里也很高兴,将事情阐述的更加清晰。
“知秋,既然圆一大师说你此生皆苦,你要不要防着点。”
“我虽然相信圆一大师,但我更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傻,总归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吧,事无绝对,知秋,其实景延誉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傅引毕竟从小跟着萧钦煜和景延誉长大,很多事也看得透彻一些。
“小引,延誉身为大萧的战神,我当然知晓他并不是完全如这般的,可是我的心告诉我,应该毫无保留的的相信他,延誉为我做了很多,我不该辜负他,辜负自己的心。”叶知秋明白傅引是为了自己好,才和自己说这般话。
“知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希望你好,听见圆一大师这般说,我竟也有了景延誉一般的心情,这次也是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