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你可算来了,一兮等你很久了。”周一兮许久不见萧钦煜,早已思念成狂,若不是拉不下脸面去景府别院,哪还要这般费尽心思。
瞧见这一幕,田富天总算知道这周家丫头,为何死磨硬泡的要跟着自己,原来是“别有用心”,不过看着萧钦煜不耐烦的模样,周家丫头定是要伤心的。
“田爷,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你找个丫头片子在这是怎么回事?”景延誉见这周家丫头,也有几分不耐,实在是太粘人了。
“我是田爷的好侄女,怎么就不能来了!”周一兮有些窝火,都是因为萧钦煜周围都是些“不识好歹”的人,这才令萧钦煜对自己有所误解。
萧钦煜对周一兮是真没辙,索性也不理会她,直直向田爷说道:“田爷,我也不和你兜圈子,能让多少?。”
“不知萧公子有没有听说最近江淮盐场的船被截住了?”田富天不着急谈价,主要是扣押的船能不能回来。
萧钦煜心底暗骂道:老狐狸一只。
“竟有这般事,可否解决?”萧钦煜故作不知,关心问道。
田富天冷笑一声,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钦煜,“听说萧公子和景公子关系甚大,这事不知能不能处理好?”
太极打来打去,三人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周一兮觉得相当不耐,甚至出口道:“田伯伯,你们就坦诚布公直说吧,照你们这般下去,怕是……”
“一兮丫头,说得对,萧公子,给句实话,这截得船能不能……”
景延誉轻呵一声,“田爷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价码没有谈妥,怎么就说到船的事?”
田富天阴霾的看着二人,见两人这般不识趣,倘若不是这运货的船里有重要的东西,以田富天的财力,被截住几艘船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船上放置的那样东西,事关生死性命,哪里还能有这般淡然。
“田爷,你这是何意?你也不是不知这疏通官员有多难,难不成还想逼迫我们?”
“萧公子,我也不多说,价格也好商量,但船必须想办法早点放出来。”田富天最终还是妥协了,年轻时什么都不怕,一个字就是拼,现在财富权利一一俱全,胆子却越活越回去,如今遇上两个厉害的小辈,就被逼得如此境地,实在是可气可叹……
周一兮见萧钦煜他们事情谈妥,憋了好久的话总算能说出口,“萧大哥,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萧钦煜挑眉,并不做声,又听到周一兮哽咽道:“萧大哥,你不要这样好吗?你当真这么生一兮的气?难道想亲近一个人也是错的吗?看见喜欢的人会欢喜,会吃醋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都对,无一丝错处。”
周一兮一听,眼眸闪过一丝惊喜,还想跟萧钦煜说什么,便听见萧钦煜又说道:“可是对于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来说,这些都叫负担,周姑娘,我先前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远点,我不是你能招惹起的人。”
田富天看着这一幕,也是尴尬得不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张口也不是,闭嘴也不是,总之是左右为难。
景延誉见事情办妥,也不想多逗留于此,便说道:“萧兄,先走一步。”田富天见此连忙也跟着告辞。
一瞬间,雅间内就剩萧钦煜和周一兮二人,萧钦煜本想话已至此,已是够绝情够伤人的,可他就是不懂,这周一兮怎么就还死死拽着自己衣裳不肯松手。
“周姑娘,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所说的话。”萧钦煜逐渐显出不耐。
周一兮倔强的看着萧钦煜,眼圈通红,再无嚣张的气焰,说起话来可怜兮兮,“萧大哥,你说感情不能勉强,可是那人对你真的是情深义重吗?我们都是一样的,是,你不喜欢我,我认,但是我喜欢你,你为何不认?”
萧钦煜愣住神,小引儿是自己从小便认定的人,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握在手里的人,可他喜欢自己吗?这个答案,心中早有定论。
突然懂了自己为何总是对这个女子出言相伤,周一兮在这一点上跟自己很像,固执,认死理,可是周一兮始终不是他,他认定的,不择手段强取豪夺也会是他的,而这一点周一兮做不到……
萧钦煜有些怜悯的看着周一兮,“周姑娘,既然你知我,便知晓我亦不会变,放手吧,不要让自己一生都活在痛苦里。”
这是周一兮第一次感受到萧钦煜的温柔,本是应该欢喜的,可是心真的好痛,是,她知他,他所有的温柔眷恋都给了他身边的那个男孩,分毫位置也不剩……
周一兮缓缓松开手,看着萧钦煜越走越远,好似不曾出现过在她眼前,在她记忆里。
景延誉回府的时候是翻墙进来的,并未惊动府里的任何人,跑去叶知秋房里扑了个空,正琢磨着人难道又被傅引拉出门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琴音,心思一动,朝这个方向奔去,果然是叶知秋的身影,叶知秋喜爱白衣,无论何时都是衣袂飘飘,不染凡尘烟火的模样。他性子清冷,身体羸弱不堪,却固执到底,他善良,别人给予的每丝恩惠都铭记于心,但他也会吃醋会恐惧会生气……,这所有的一切都令他心动不已。
景延誉放缓呼吸,放轻脚步,偷偷立于叶知秋背后,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