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安若瑾道:“这是你二表姑的长子,周咏轩周表哥。”
安若瑾瞬间红了脸,以扇掩面,盈盈敛衽施礼,道:“见过周表哥。”
周咏轩先是一怔,心道一声原来是她,随后才反应过来,拱手道:“安表妹有礼。”
难怪方才觉得那声音极为耳熟,原来她就是安若瑾。
这般想着,又见那蝶恋花团扇下的脸庞染着红霞,一双灵泉般的眸子清亮澄澈,欲语还休,煞是婉约动人,当即也不由得耳尖微红,颇为手足无措地抖了抖袖子。
两人你暗中看我,我偷摸着望你,一个不留神,便对上了眼,自此,却是移不开眼了。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甜腻起来。
见状,安若澜与周宓儿躲在一旁掩嘴偷笑。
孟雨颜是过来人,自然瞧得出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同,她轻咳一声,故意笑问道:“你们姐妹不是要去说话?”
闻言,安若瑾与周咏轩瞬间回过神来,同时羞红了脸,不舍地移开目光。
掩饰地咳了一声,周咏轩道:“我去看看房间收拾的如何了。”
说罢匆匆行了一礼,就落荒而逃了。
安若澜两人望着他慌乱的背影哈哈大笑,直把安若瑾的脸笑得抬不起头来。
又打趣几句,告别了孟雨颜,三姐妹才带着各自的丫鬟去了鳞波水榭。
王府的水榭雕梁画栋,精美别致,远远望去,岸边垂柳依依,湖面碧荷连天,环境很是清幽雅致。
从湖面吹来的风清新而凉爽,三姐妹寻了一处汉白玉石桌坐下,说起了贴己话。
下人早就摆好了茶果点心,还有各色小吃,退到了远处。
周宓儿瞧着安若瑾稍显苍白的脸色,皱眉问道:“早先我听我娘说瑾姐姐病了,怎么看着现在还未好?”
她是在安若瑾最开始生病时听到的消息了,眼下已过了大半个月。
安若瑾浅浅一笑,眼底带着冷意,道:“哪能好的那么快,还要养上好一段时候呢。”
只要一想到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身上下了毒,她就又怕又怒,她已经让人传了信给母亲,让母亲将她日常吃用的物件送过来检查,并仔细留意府上众人的动静,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这么狠的心思。
周宓儿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心知事情肯定不简单,便也不再多问,只道:“有何需要帮忙的,你就尽管提,大忙我帮不上,小主意我倒是不少。”
她把胸口拍地砰砰响。
安若瑾被逗笑,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光。
安若澜捡了一颗糖霜梅子扔进嘴里,闻言挑眉笑道:“倒是有一个忙你帮得上,只是要看你记不记得住了。”
她一说,周宓儿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旧账重提呢。
忙呵呵傻笑两声,道:“我这不是把我哥哥都带来了么。”
“哼哼。”安若澜哼了哼鼻子,表示自己的满意,算是放过她。
安若瑾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嗔了一声,道:“你们再说这些我听不懂的,我就回房去了。”顺手拿了银叉,叉了冰镇西瓜往嘴里送。
安若澜直接抢过来塞进自己嘴巴里,含糊道:“西瓜性寒,特别还是冰镇过的西瓜,大夫说了,你不能再吃寒凉的东西。”
安若瑾望了眼清新爽口,甘甜多汁的西瓜,怨念地放下了银叉。她虽是馋的很,但为了自个的身子,只好忍了。比起口腹之欲,她更在意健康。
她可不想日后因身子虚,难以受孕被人说道,四婶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