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少无常的动作粗鲁而野蛮,但这并不损害他的绝世容貌,没有人因此责难他。
反而是打断众人欣赏美人兴致的尖叫,让人所有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对发出噪音的人生了不满。
但毕竟是在恭王的寿宴上,白衣人如此对待恭王世子妾室的行为,还是让很多人震惊骇然。
安若娴被拖到了宴会场的中间,她一直大叫不停,试图挣脱少无常的钳制,为了让自己少吃些苦头,她不得不努力仰起头,让被扯得生疼的头皮得到丝缓解。
就在一刻钟前,宴会场的舞池里还有妖娆美艳的舞姬扭动水蛇腰舞动,现在这里却只有一地狼藉,破碎的酒壶跟杯盏碗碟铺了一地,宛如暴风过境。
安若娴被强势按着跪在地上,膝盖正好压在碎片上,她痛得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往下流,膝盖的位置渐渐渗出血丝来。
发髻散乱,脸上挂着斑驳的泪痕,昂贵的裙摆沾满污迹,安若娴已不复先前的雍容华贵,加上旁边还站着风姿卓越无双的少无常,对比下,她的姿态简直丑陋不堪。
咬牙忍着屈辱,安若娴泣声道:“少无常你发什么神经,我又怎么惹到了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少无常冷冷望她一眼,并不开口。
安若娴被他冰冷的双眼吓到,心里慌乱得不行,她看出少无常不打算手下留情。
忙是惶恐害怕地对一边的赵擎求救道:“镜哥哥,救救我!”
闻言,赵擎深深望了少无常一眼,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摆手示意禁军跟侍卫再次将少无常包围,道:“你放开她,我可以饶你……”
话未完,一直保持沉默的恭王厉声大喝:“都给我退下!”
大步从宝座上迈步下来,恭王拨开挡在面前的士兵,怒声呵斥:“都退下!谁敢伤他一根毫毛。本王诛他九族!”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听老子的,还是听儿子的。
赵擎眸底一暗,却是命令道:“谁能将此人擒获。本世子重重有赏!”
“住嘴!”恭王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怒喝:“你还要闹到何时?!擅自调用禁军,欺上瞒下,还违背我的命令,是我对你太纵容。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你若还认我这个父亲,就立即给我收手!”
说罢一摆手,“还不都给我退下!”
侍卫跟禁军立即识相地退下。
赵擎捂着被打的脸,心里跟身体都难受到无以复加,这是第二次,父王为了一个外人打他,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骄傲如他,如何能忍受这般屈辱?!
不禁反唇驳斥:“若父王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就让我杀了他!”
“你……”恭王一噎。他没有料到擎儿竟然对白面如此抵触仇恨。
“你杀不了我。”少无常淡淡开口,抓着安若娴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不屑嗤笑道:“就算你们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将我引出来,你们也奈何不了我。”
安若娴痛得哇哇叫,含着泪对赵擎叫道:“镜哥哥快救我!”
“住嘴!”赵擎怒吼一声,也不知道是对少无常说的,还是对安若娴。
安若娴被吓得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仰起头对少无常骂道:“什么叫使手段引你出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却对一介无辜的弱质女流下手,你算什么男人?!”
她的双眼在灯光下灿若星辰,浑身上下更是突然散发出浓烈的荷香,让人不由心弛神荡。
赵擎跟恭王都情不自禁地深吸口气。目光变得迷离。
少无常微微眯起双眼,却并没有如安若娴所料的那般被荷香魅惑了神智,他蓦地收紧五指,绞着安若娴的头发将她半提起来,啧啧摇头道:“真是悲哀,你已经堕落到只能依靠荷花印记来迷惑男人了吗?作为你的同乡。我真替你感到丢脸。”
“啊!”安若娴痛呼出声,然而心里的震撼更让她恐惧。
荷香竟然对少无常无效?怎么可能?!
因为惊骇,她真是忘记继续释放荷花印记的荷香。
随着香气变淡,恭王猛然回过神来,他诡异地望了安若娴一眼,似乎明白了赵擎为何会对她念念不忘。
对着安若娴不屑冷哼一声,恭王望向少无常,道:“她叫你少无常,这是你的名字?”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低柔。
少无常并没有理会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堪堪一手能握住的蓝胆瓷瓶,低头与安若娴对视,道:“看来我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念什么同乡情谊了。”
看到他眼中的淡漠无情,安若娴一个哆嗦,挣扎地更用力了,大声尖叫:“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也顾不得疼痛了,她死命地往前爬,头皮被扯得要掉了也不曾停下。她知道,只要她停下,她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救命啊!镜哥哥快救我,救救我!”她伸长手向赵擎求助,脸庞因嫉妒的恐惧而扭曲变形。
赵擎被她狰狞的脸吓得一怔,竟不知反应。
少无常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拖回来,拨开瓷瓶的塞子,道:“我知道你最大的依仗是什么,就是因为有了那个东西,你才会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你才会自以为是,骄傲自大,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能创造出那个东西,我就有毁掉它的办法。”
他摇了摇手中的瓷瓶,笑得森然。
即便如此,也无损他的俊美,恭王几乎被他嘴边邪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