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他一直待在书房,日日琢磨西北军防。我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他必是有把握的,十分自豪。
只是夜间他要我要的偏狠了些,我往往被欺负的哭着讨饶。临行前一夜,他更是疯狂,我有些支撑不住,迷糊间只知他紧搂住了我起伏间在我耳边道:“晚书,替我生个孩子罢。”我呜咽一声睡了过去。
此行三千兵卫,两名副尉加上傅伯远。我坐在茶楼内见他一马当先领了一行人而去。
上次出门也是这般情形,只是那时为的是萧尧,今日却是想着要看着傅伯远离开才好。
早间傅伯远出门前对我似笑非笑的道:“今日我出行你可要来看,不是喜欢这般场面么?”
我想着那日与傅伯远不欢而散便是因为去见了萧尧,便抬眼看了看他。
他轻哼一声道:“清蝉居我已定了位置你该是要来罢。莫像当日扮了个小厮,不敢拿真模样示人。”
不过几月我竟有些想不起那日萧尧离开的情形,他恼怒的模样,fēng_liú的模样,竟是像在我眼前重放般历历在目。
我抚了抚他衣裳皱褶:“我会去的,你一路小心。”
他定定的看着我,半晌道:“瞧了你我便不想去了。”
我大窘,横了他一眼道:“说的什么话,怎这般油嘴滑舌。”
他邪邪一笑:“若说我不去也能退了那匈奴你信不信?”
我不答话,只帮了他穿戴。
他见我不语锲而不舍:“信是不信?”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眼见时间不早他却硬要纠结这个问题。
迫不得已我敷衍道:“.......我自是信的。”
“那.......我与姓萧的你更信谁?”
我倏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他却不依不饶:“信谁?”
我叹了口气,睨了他一眼:“信我夫君。”
他很是高兴的搂了我,乱无章法的在我脸上吻了吻。我娇羞不已推开了他,他却不恼,瞧着我嗤嗤的笑。
此刻他穿了一身甲衣,本是舒朗的眉目熏得有些端肃,我仔细瞧着恍然发觉他竟是这般好看的人。
行至清蝉居前他直直的向我望了过来,我瞧着他这般斤斤计较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他愣了愣也冲我笑了一下。
人群有些骚动,身旁的一名女子更是惊呼一声,脸色绯红。我瞧了不由有些气恼,暗暗埋怨傅伯远平白无故招惹人作甚。他见我如此笑的揶揄,我瘪瘪嘴瞪了他一眼。
不过一瞬,他终究是行远了去。
自他走后我便有些恹恹,似是所有事提不起兴趣。小月见我如此也不劝我,只是一副心知肚明的笑。
我被笑的奇怪,询问其因由。
只见她一脸揶揄的道:“少夫人这般模样怕不是想着少爷了罢。”
我点了点她额头道:“你这小妮子莫不是讨打,竟敢编排起少夫人来。”
她哀哀叫了一声,揉着额头委屈的道:“本就是如此,少夫人怎可恼羞成怒欺负起小月来。”
我作势要打她笑道:“还敢顶嘴,我看是你这妮子思春了,故意打趣我罢。”
她瞪大了眼:“少夫人冤枉,分明是您想少爷了怎可污蔑奴婢呢!您想想自少爷走后您便食不知味的,我听老嬷嬷说过相思病就是这样的。”
我怔了怔,惊觉自己竟是真的从傅伯远离了京之后便不对劲了,难不成真是小月所说的想他了么?
小月见我失神笑道:“少夫人可是?不过依小月看少爷也是想您的,要不怎么离开时巴巴盯着您看呢,那神色分明是想将您一起带走才好呢!”
我见她越说越荒唐,用力拧了她一下,她冲我撇撇嘴下去了。
我见她那样有些哭笑不得,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脸,难不成自己这副模样没半点怒意,要不怎么连丫鬟都不怵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