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阳光甚好,照在脸上,让人生困,韩望断打着哈欠,看着郑宾正在烤着的野味,一点食欲也没有。
篝火旁,四人围坐在一起。
青衣老者眼睛直笔笔的盯着翻了好多圈的野鸡,野鸡滋滋的冒着油,香气扑鼻。
叶清宁蹲坐在一旁看着青衣老者的表情,偷笑着。
“老前辈,你武功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我几招?”
叶清宁问道。
“你?”
青衣老者并没有看叶清宁,他的眼里只有野味烤鸡。
“你喝酒吗?”
叶清宁摇摇头,不喝。
“那我教不了你!”
郑宾一听,来劲了,“我喝我喝,我从来没喝醉过!”
“你?”
“你能喝,我相信,当兵的当然能喝!只是我的功夫你学不了!”
青衣老者遗憾的说道。
“为什么?”
郑宾不信还有自己学不了的功夫。
“因为你五大三粗,胳膊比腿粗,我的功夫在于轻灵二字,这是最基础的条件,你不行!”
郑宾谢谢,的确也是,自己的刀法在于劲猛力刚,完全是两个套路。
“不过,这个韩小兄弟倒是甚合我意!”青衣老者看了看韩望断。
太阳照在他的脸上,他已经困的睡着了。
叶清宁拍了拍韩望断的脸,“喂,醒醒,醒醒!”
韩望断流着口水,睡的很香。
“干嘛……不要吵我……”
“老前辈说,你可以收你做徒弟!”
叶清宁对着韩望断的耳朵大喊道。
“嗯?吵死了,不学,我最讨厌杀人了。”
青衣老者听着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武某行走江湖多年,愿意拜老夫为师的人不计其数,你是第一个见过我的剑术,还不想学的人,有意思……有意思!可惜了……我们太白派自我以后便要绝迹世间了!”
叶清宁一听,跳了起来,“太白派?难道……您就是……太白派的武天晓先生?”
郑宾自然是没有听过,因为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学,他学!”叶清宁笑着……她一把将韩望断拉了起来,“快拜师,快呀!”
韩望断睁开睡眼,“不拜!”
叶清宁哪管三七二十一,一脚便把韩望断踹跪了下来,“快叫师傅!他可是太白派的武天晓先生!”
韩望断跪在地上,被叶清宁按着肩膀,“干嘛呀!没听过……”
“你个猪头,太白派第一任掌门便是唐朝的李白!”
叶清宁狠狠地敲了一下韩望断的脑袋,这一下真的把韩望断敲醒了。
韩望断喊道:“屁!你们当我没文化吗?李白是诗人,诗仙!他的诗我幼儿园就会被了,至少300首!”
武天晓只听懂了一半,但他很满意,因为韩望断评价李白是诗仙,自然是极为尊崇的,而且还会被他的诗,不低于300首!可谓是天降的与太白派有缘之人!
“没错,第一任掌门的确是李白先生。不过,如果韩小兄弟只是认为李白先生只会写诗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的武功在唐朝算是天下第二!”
韩望断跪在地上就像听天方夜谭一样,“天下第二?那天下第一是谁?”
郑宾插嘴了,“虽然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文人的那些事儿!但我听别人说过,唐朝的裴旻!那是剑术第一!”
“呦,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有人知道裴旻老先生。没错!李白先生便是他的徒弟,而我的祖背便是李白的徒弟武谔!”
青衣老者趁着这三人听得正起劲时,拿起了烤架上的野味烤鸡,撕了了一块鸡腿,大口吃了起来,“我的祖辈创立了太白门,纪念先生李白。太白门收徒有三个条件!第一,会喝酒!千杯不醉!第二,懂李白!会背其诗!第三,正义敢为!心怀抱负!”
“所以,我都符合?”韩望断听着不就是说的他吗?真是长见识,我居然成了诗仙李白的徒子徒孙!那我不是牛到起飞了?
不过,他转念又是一想,“不行不行,要真拜了师,我岂不是天天要背书?太痛苦了!不行不行!”
他正想着,武天晓已吃完了鸡腿。
武天晓昂首背对着他们三人,缓缓站了起来,“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正是李白先生当年的真人轶事,只是世人只知李白诗,不识李白剑,报国无门,豪情难壮!李白先生堪当剑仙也!”
韩望断听得热血沸腾,他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徒儿,拜见师傅,望得剑仙真传,横行天下,完成李白先生未尽的夙愿!”
武天晓转过身,点点头,“天,还是眷顾我们太白门的!屋子里的那把剑是你的了!”
“什么剑?”韩望断纳闷道。
“你去看看便知!”
武天晓继续坐了下来,看着野味烤鸡,吞了几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