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天说出开会这句话,旁边的家人足足愣了好几秒种。
“开会啊——?!”大哥赵顺怔了半晌,才喃喃道。自小到大,什么学习啊、开会啊之类的最是烦了。
赵易森人小鬼大,不管赵易天说要干什么,都第一个赞同,他故作严肃的点点头:“嗯,是该开个会了。”
噗——!
大家都被赵易森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
“咳——!”大伯见大家又没了正行,故意干咳了一声。
看到大伯不开心,大家这才收了笑声。
大伯望着石榴村这条大路上,来来往往的村民。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每个人都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玩。
可是,赵家不同了,再也与以往不同了。
这点从今天拜年,大家对待赵易天,对待他们这一支脉的人的态度上面,就能看得出来。
以后的路怎么走,大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他相信,赵易天肯定早就有了办法。
“回家——开——那个家族会议。”
说完,大伯就背着手,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
虽然不知道家族会议是个什么鬼,也不知道怎么开,也不知道要讲些什么,但是大伯有种感觉,从今天开始,他不再也不是以前工地上的赵老大了!
赵爸看了看赵易天,再看看大伯的背影,急忙追了上去。
三叔、四叔对视一眼,对于开什么家族会议也不是很理解,但是他们心中都掠过一个念头:小天儿应该是想给咱们都安排个职位了吧。
跟着赵易天沾光,在全丰集团混个官当当,这是早就有过的预想,想来,赵易天是要宣布了吧。
这般想着,三叔四叔又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赵妈那一波拜年的人,她们还差最后一家才拜完年。
大伯板着脸对她们说:“拜完年赶紧回家,别耽搁了,还有事情商量。”
他这样一说,赵妈、赵婉萍等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跟赵易天昨晚失踪有关,这般一想,又紧张起来,匆匆拜完年,赶回家中。
中午时分,人都到齐了。
大伯家的客厅里,男子坐在茶几旁边,赵易森殷勤的给大家端茶倒水。
女子则端了凳子过来,或近或远的坐了下来。
赵婉萍坐在赵易天的旁边,偶尔与赵易天耳语几句。
就在家族会议准备开始的时候,几个娘们揣着胳膊走进大伯家的大门,笑呵呵的进了院子,隔着老远就喊:“老大家的,今下午在你家吃饭,完事咱们耍两把。”
这是伯母的牌友来了,伯母玩牌不行,但是非常喜欢玩,与一帮娘们非常热络。
可是这个节骨眼,都要开什么高大上的家族会议了,伯母就算心痒难耐,也不敢当着一家子人的面拆台。她板着脸站起来,往外撵人:“玩啥子玩!开会呢!走吧走吧,有空再玩?!”
“啥?开会?”
“大过年的开啥会嘛?”
······
一帮娘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中,被伯母赶出了家门。
伯母回到客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到自己的凳子上,本本分分的坐了下来,还不知道从哪来弄来一个学生用的田子本和铅笔。
伯母平日里看似泼辣还有些蠢笨,但内心其实精明着,她估摸着这次所谓的家族会议,赵易天很可能要把一家子人拉入全丰集团,帮他分担。既然这样,那可要给自己家争取一份好差事,尤其是给儿子赵顺争取个大官当当。
每个人各怀心思,算是世界上最为淳朴的勾心斗角了吧。
大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然后自顾自的掏出一根烟,赵易森很有眼力劲的给大伯点上烟。
大伯狠狠抽了一口,这才扫视众人说:“那个——咳——开会啦,开会啦啊。那个——小天儿啊,你讲讲吧。”
赵婉萍忍不住莞尔,她从没见过这么开会的。
赵易天站起身来,看了看围了一屋子的长辈和晚辈,感觉这样站着讲话似乎有些不对劲,想了想,他干脆又坐下来,但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这样可以让他立身高处,又不会太过突兀。
清了清嗓子,赵易天开门见山的说:“今年大伯、三叔在外面工地上忙活了一年,四叔在镇上忙活了一年,都赚了些钱,咱们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侄儿不才,今年弄了一个公司。”
客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赵易天,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有种预感,这次家族会议之后,他们的每个人的人生,很可能都将从此与众不同!
赵易天继续说:“我先简单介绍下这个公司,严格来说,咱们这是一个集团,叫全丰集团。全丰集团的前身是全丰农贸,咱们集团是从农贸起家的,而且农贸这一块始终会是集团的重心。经过前期的跑马圈地,目前全丰农贸已经签约的土地租赁面积,已经达到了三千五百万亩!”
说到这里,赵易天微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作为一辈子的老农,大家对于这个数字已经格外敏感。
可是,众人的表情让他失望了,每个人都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赵婉萍莞尔一笑,轻声说道:“这个东西,大家之前都在网上查过了。”
赵易天恍然,笑了笑也便理解。全丰集团全国跑马圈地,闹出颇大的动静,而且撒出去无数业务精英,这些精英又在雪灾来临时,适时的投入到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