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一家人到了京城,苏云希安排了管事的去码头迎接。
元氏正在苏老太太身边吹风,将苏老太太的怒气都激了起来。打定了主意,等陶氏到了后,一定要给陶氏好看。
苏云希不动如山,这种挑拨是非的事情就交给元氏去做,她目前只需要看戏就好。
丫头急匆匆的进来禀报,说是二房的人已经进了二门,正朝老太太的荣禧堂来。苏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她倒是要看看陶氏有什么话可说。
陶氏领着二房众人走进来,刚要给苏老太太请安,苏老太太就拍着桌子大骂,“你这个毒妇,给我跪下。”然后抄起茶杯就朝陶氏扔去。好在茶杯里没有茶水,不然陶氏今儿可就狼狈了。
本来还打算先给苏老太她成跟前哭诉一番自己的苦处,哭诉一番二房的不易之处的陶氏,被苏老太太这一手给吓傻了。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裂的瓷片,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不跪下,你这个蠢妇,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那么做的。”
陶氏激灵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立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太太这是要逼死儿媳啊。相公刚刚没了,老太太对儿媳又是打又是骂的,这是要逼死我们二房的人吗?老太太,你不能这么偏心啊,相公地下有知,定不能安息啊。”
“你还敢提成璟。你还当成璟是你相公吗?他才过了头七,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来京城。陶氏,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敢哭,今日老身就打死你这个毒妇。”苏老太太提着拐杖就朝陶氏打过去。
“你这个毒妇,你相公死了,你不在家里守孝,竟然敢来京城。你不思成璟的丧事,竟然就想着变卖我们苏家的家当。你这个蠢妇,你这个毒妇,老身就是打死了你,老身到了衙门也能站出脚。”苏老太太气的不行,想到苏成璟死的那么不光彩,死后妻子儿女竟然不想着给他守孝,就想着怎么弄钱,这让苏老太太如何不气。此刻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陶氏身上。那拐杖一下一下的打在陶氏身上,陶氏啊啊的大叫。
陶氏一边躲着老太太的拐杖,一边大声喊道:“老太太凭什么打我。相公死的那么不光彩,我们一家子都成了苏州城的笑话,儿媳若是还留在苏州,孩子们的将来如何办?难道要让姑娘们都嫁不出去,哥儿们都娶不到婆娘吗?老太太说我弄钱,老太太怎么不想想这一年来我们二房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大房同三房的人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就留下我们二房在苏州那地方受苦受累。若是儿媳不趁机弄点钱,难道要让我们二房一家子人都喝风吗?老太太问都不问一声儿媳,见了儿媳就打。儿媳还想问,相公到底是不是老太太的儿子。相公这才死没多久,老太太就要逼死我们二房的人吗?”
陶氏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一番话说完,加上二房的人都跪在地上哭诉,一时间倒是显得苏老太太不讲理,显得二房受尽了委屈。
苏云希给元氏使眼色,元氏赶紧站出来,“二弟妹你说这些做什么?什么叫做二房的人受苦受难,当初我们进京城的时候,就答应了二弟,每年多给二房三四千两银子。难道这些还不够用吗?”
“大嫂不说这事,我都要同你说说。若非你们给了相公这笔额外的银钱,他怎么可能天天出去寻花问柳,最后又怎么可能死的那么不光彩。相公的死,你们大房要负责任。”陶氏完全是胡搅蛮缠。
元氏眼一瞪,顿时就怒了,“二弟妹这话说的还没道理,难道我们给钱还给错了吗?若是当初我们不给这笔钱的话,这个时候二弟妹是不是该说我们大房和三房苛待了你们二房,让你们二房在苏州天天喝风。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就是掏心掏肺的对你们二房好,为你们一大家子着想,在二弟妹你这里也是讨不到一点好,反而被你说用心恶毒。二弟妹,二弟过世的责任,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怪不到我们大房头上。”
“我不管,总之是你们给了那笔钱,相公才能天天出门喝花酒,最后才会那样不光彩的死了。”陶氏根本就是不讲理。
元氏笑了起来,“随便你怎么说,你以为凭你一张嘴,就能将罪名安插在我们大房头上吗,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还有你要弄钱,卖你们二房的家当就行了,凭什么卖我们大房三房还有老太太的家当。陶氏,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苏老太太也指着陶氏大骂道:“蠢妇,连老身的东西也敢动,老身打死你都是轻的。”
“老太太息怒,二房的事情就让儿媳来处置,老太太在旁看着,若是有不合适的老太太再提点儿媳,如何?”元氏一边劝解苏老太太,一边给苏云希使眼色。
苏云希捅了下杜四,杜四如今代表着三房,杜四自然要表态。杜四领会赶紧说道:“苏州老宅那边的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既然是三房的家当,自然不能让人随随便便就卖了。此事我不太明白,就麻烦大嫂帮我们三房处置,问二嫂讨要一个公道。”
“三弟妹客气了,此事我义不容辞。”元氏郑重说道。
陶氏气的跳脚,“好啊,我就知道你们大房伙同三房来欺负我们二房。我不服气,我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难道你变卖我们大房三房还有老太太家当也有理了吗?陶氏,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你拿的东西全都要给我吐出来。”元氏寸步不让。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二房的人啊,天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