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希无意同陶氏折腾下去,给彩霞使了个眼色,彩霞会意。瞧瞧的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回来。
苏云希留意着元氏那边,冲元氏点点头。
元氏当即站出来,拉着苏老太太,“老太太息怒。二房的行李就在门外,不如让人抬进来。我们对着单子一样一样的检查,就不行查不出来。总归二房吃进去的都要给我吐出来。”
“你们这是要逼死人啊……”
“闭嘴。”苏老太太气的不行,“来人,去将二房的行礼搬进来,今儿当真老身的面,将事情说清楚。老二媳妇你别想着闹,你要是再闹下去吃亏的可是你们二房。老二不在了,如今你们二房只能靠大房和三房帮衬。就连孩子们的婚事也要靠着大房和三房。你将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得罪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说你是蠢妇你还不服气,你简直是比蠢妇还蠢。”
陶氏愣住,接着大哭起来。这次倒是没说出什么让人生厌的话来,只是单纯的哭。
苏老太太揉揉眉心,一脸烦躁的很,“行了,哭就能解决问题吗?将贪墨三房和大房的银子都交出来,给你大嫂还有三弟妹道个歉,这个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至于老身的那一份,老身不同你计较,就给你们二房,算是老身替成璟这个孩子照顾你们的。”
“老太太啊……”陶氏继续哭。
“还哭?你是要气死老身吗?账本呢,还不赶紧拿出来。”苏老太太严厉无比。这会苏老太太倒是不犯糊涂了,不仅不糊涂还要帮二房将事情了结。
元氏有些不甘心,苏云希则是瞧瞧的对元氏摇头。此事本来就不好赶尽杀绝,毕竟都是苏家人。若是大房同三房联手做的太过的话,届时二房可就成了苦主,大房和三房可就成了仗势欺人的那边。这对大房和三房不利。
既然苏老太太愿意出面摆平这件事情,那就给苏老太太一个面子。
陶氏果然不敢哭了,可是表情扭曲的很。想到要将到嘴的银子吐出来,陶氏的心都在滴血。听到苏成璟死的时候,陶氏只难过了那么一会。这一次将银子吐出来,陶氏估摸着要难过一个月才能缓过气来。
手哆哆嗦嗦的拿出账本,真是不甘心啊。苏老太太可不管陶氏甘心不甘心,一手拿过来。翻开将账目对照了一下,然后交给元氏,“老大媳妇,你先看看上面的账目是不是对的,若是有问题,数目不大的话就算了。”
“儿媳听老太太的。”
账房的人很能干,很快就将账目算清楚。
元氏见了又是一肚子火气,忍不住讥讽道:“二弟妹倒是好样的,七八千两的东西,就被你卖了三千两。你可真会做生意。”元氏只差直接将账本甩在陶氏的脸上。
陶氏一脸凄苦,“人家趁机压价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敢狡辩。”元氏大吼,“这些可都是我们大房的家当,你有什么资格去卖?你还让陶家人打伤我们大房的人,你这根本就是抢劫。”
“什么抢劫不抢劫的,至于将话说的那么难听吗?”陶氏小声嘀咕着。
“不是抢劫是什么?你将我们大房的人打伤,将我们大房的家当强行拉出去卖了,就你这做法,我现在去报官,官府都要治你的罪。”元氏气的不行。
陶氏被吓住,“报,报官?至于吗?都是一家人至于去报官吗?”
“这会就是一家人了,卖我们的东西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是一家人。”元氏恶狠狠的瞪着对方,“三千两,现在就给我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陶氏肉痛的要死,三千两,那可是三千两啊,难道真要这么白白的拿出去吗?
苏云希给她火上浇油,“我们三房的一共是四千一百两。”苏云希似笑非笑的看着陶氏,“二伯母眼光不错,都知道拿值钱的玩意去换钱,大件一样没动,卖的全是小件。对了,二伯母的娘家人打伤了我们三房的人,这笔钱二伯母也该表示表示,对不对。我要的不多,五白两,一共是四千六百两,交出来过去的事情我们三房既往不咎,就当是从来没发生过。”
“对,打伤了人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大房也不多要,只要五百两,总共是三千五百两,二弟妹给钱吧。”元氏直接伸手问陶氏要。
陶氏顿时就哭嚎起来,“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二房啊。”
“二伯母这是想要赖皮吗?二伯母是自己将钱交出来,还是我们自己动手翻找?”苏云希冷漠的看着陶氏,“所有的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二伯母在做这样疯狂的事情之前,就该想到这一点。我们的确是家人,但是家人不代表就无限度的容忍。更何况早在老爷子过世之前,就已经将家产理清楚了。公中的大家都不能动,剩下的各房归各房。二伯母的手伸得那么长,若是还不自觉一点,那就别怪我们将二伯母伸出来的手给砍掉。”苏云希这话说的杀气腾腾,将人都给震住了。
陶氏一张脸都扭曲了,“你们,你们……”
“还不赶紧将钱拿出来,难道要逼老婆子动手吗?”苏老太太怒吼,“老身的家当被你卖了几千两难道还不够吗?贪心不足小心会遭雷劈的。”
陶氏哭丧着一张脸,这真是要逼死她的节奏啊。哆哆嗦嗦的拿出装银钱的木匣子,又哆哆嗦嗦的打开钥匙,那里面全是大面额的银票。一大叠,可见陶氏趁着苏成璟过世的时候,大肆敛财,弄了不少银钱在身上。
“不得了,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