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身影快速掠过,落在云降身前,正是倾一诺,礼也顾不得,急色道:“魔君,阿汐不见了。”
云降沉静如水的面容终于裂开,袖影翻飞间,魔宫门前上方瞬间罩上一层金色结界而后金色快速向四周扩散。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捏诀缚住开山裴祖。扫了眼不远处的堕魔,仅一眼,金光乍现,堕魔便烟消云散,众妖君目瞪口呆,魔君的修为果真霸道至极。
云降沉沉看向破晓残阳,两人脊背一寒控制不住便要跪下却怎么跪不下去,低头一看,竟是云降施术托着,只听云降道:“不怪你们,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估计留在瑶姬处的暗桩此刻也毁了,本君已经设下结界,若是人还在魔界必然出不去,你们速速回宫去找。”
希望他还来得及,瑶姬,你真正的目的竟是本君的女儿。
破晓残阳赶紧起身领着妖兵寻人,只盼着小公主无碍,上次小公主重伤,魔君大发雷霆,整个魔界谁不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度日,那张阴沉的脸,残阳现在想想都后怕。
云锦穿着大红袍子身影极快的在魔宫内穿梭,遇到下方的残阳破晓神情严肃的搜查什么,声音随着风声飘进云锦耳中,云锦只听见三个字,忙住了身影,落下后拦住残阳道:“你方才说什么?“
残阳行了礼,神情有些焦急:“公主不见了,魔君下令封锁魔宫。“
“是瑶姬?“虽是问句,可云锦的语调确实极为肯定,残阳点了点头。
云锦忙提气向瑶姬的殿宇掠去,殿宇外侧躺着几位妖君,瞧着已经身死,魔宫内没有探到一丝莲汐的气息,云锦无法准备一间一间搜查。正欲落地,魔宫上方竟有妖气波动,云锦看了眼,这是父君的气息,云锦沉下心思,父君已经设下结界,若是瑶姬还未出宫必定逃不掉,可若是瑶姬已经出了宫呢,刚刚父君的那抹妖气明显急躁许多,想到此处,云锦提气向魔宫门前掠去。
永乐宫外的仙君们眼睁睁的看着永乐宫内仙气缭绕,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瞅着北荒在树下优哉游哉的喝茶,仙君们抬手遮了遮头顶的大太阳,又瞅了瞅北荒桌子上的茶水,咽了咽口水,他们又不是强盗,只想着看一眼那传说中的通灵石,这北荒魔君堵在门口,谁敢从他眼皮子底下进去!
他们皮又不痒。
仙君们正眼巴巴的看着北荒,却见北荒眉眼一冷,袖袍一撩,人不见了,众仙君看着那抹流光,暗道这祖宗又怎么了?永乐宫上方的妖气一闪而过,速度极快,以至于下方的仙君并没有注意到。
北荒现身在云降身侧,声音不急不缓,让人听不出急色:“人估计已经逃了。”
“是我疏忽了,以为留下那几个暗桩足够了,没想到倒是我小看她了。”
北荒不语,那几个妖君,他试过,修为不错,对付瑶姬绰绰有余,现在既然已经遭遇不测,想必今日来的人不不止瑶姬。
轻而易举进入魔界,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云降的眼线,这人,有点意思。
魔界前方是一片林子,林子郁郁葱葱,因临近魔宫,妖气充裕,是以在这片林子里修行的妖物极多,平日里吵吵嚷嚷,可今日却极为安静,连一只妖物也没见着,一丝声音也无,云锦一双桃花眼此时如鹰般犀利,静静地盯着前方的林子。
瑶姬出了宫后便隐在这林子中找寻机会离开,她没想到爹爹竟会被云降生擒了,云降的那一番话自然也一句不落的全听了去。瑶姬伸出右手,手掌心中正是铁笼子中的莲汐,右手缓缓涌出黑雾,铁笼子变成银白色,莲汐只觉放佛掉进冰窟般,周身冰冷刺骨,可内里又如在火焰中烤灼,面色明明已经冻得青白,可内脏却焦灼的厉害,一层层热浪向外汹涌而去。
瑶姬手中黑雾渐甚,姣好的面庞有些狰狞,这九曲笼是魔界关押重大妖邪的物什,她虽不是重大妖邪,却也在里面呆过一段时间,冰寒刺骨宛若赤身**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除了冷再无感觉,不过那样也好,断骨抽筋也不是那么难忍。
而如今的莲汐,瑶姬轻笑,纵使百毒不侵又如何,那颗酒水中的辟寒丸可是好东西啊,与这九曲笼一起,外冷内热,散不开除不去,滋味别样好受,云降,你既然这样对我,我便加倍施在你女儿身上。
瑶姬饶有兴趣的看着笼子里颤颤巍巍的莲汐,脸色青白,唇色也青紫,若不是那双因疼痛难忍而波涛汹涌如浪潮般的眸子,瑶姬还以为拿错了笼子,果然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一样的硬骨头。手中黑雾又盛了些,笼子里的颤抖的身躯果然忍受不住,歪在一侧笼子上,只是这笼子可不是想靠便靠的。莲汐整个人浑浑噩噩,外冷内热,疼痛至极,灵台已然混乱不清,身子一歪倒在笼子一侧,那身躯刚贴上银白色的柱子,便如若雷劈一般,因疼痛灵台瞬间清明了些,莲汐睁开眼睛,伸出手指扶住笼子一侧,那雷劈般的感觉顺着手指蔓延四肢,待身子稳住后,莲汐松开抓住柱子的手,颤颤巍巍,竟又站了起来。
莲汐看了眼瑶姬,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您真可怜。”
瑶姬看着眼前分明神智不清却依然站着的少女,心下没由来一阵怒火,右手陡然用力,莲汐只觉烈火中的内脏被人生生撕开一般疼痛,骨头似是被融化了,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身子一软,倒在九曲笼内一动不动,不太清明的眼睛看着前方眉头紧锁的云锦,灵台越来越模糊,眼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