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陈星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总觉得时不时会有一道视线对着她,先前是没有这种感觉的,自从那次见鬼后,她才开始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一想到,要是自己真的被一只鬼缠上了。
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想想就可怕。
才刚给花浇完水,连桥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娘娘!”
陈星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戏谑地看着连桥:“连桥你怎么了?怎生这么莽撞?该不会是天下掉馅饼了吧。”
可不就是掉馅饼吗?连桥心里嘟囔。
“娘娘,皇上召您今晚侍寝!”
陈星一听这话,手中的洒水壶就落在了地上,有水从里面溅出来,洒到了她的裙摆上,连桥大惊,赶紧将陈星推进屋里。
而陈星却是愣是没缓过神来。
侍寝?
她在这里一个月连人都没见到,突然要睡觉是几个意思?
一方面又是觉得愤懑,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要侍寝,一方面又是紧张,害怕再次见到那个人。
这让连桥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过来。
“娘娘,若说先前您一个人在殿里,怎样都无所谓,可如今皇上要来侍寝了,您再这样怕是要冲撞皇上了。”陈星来到这里本就没有什么人教她规矩,后宫里也没有太后,皇上也不见她,自然她也一直一个人怡然自得地生活着。
可如今,也不知道这传闻不好女色的皇上吃错了什么,突然要招她这个被冷落了许久的和亲公主侍寝。
难道是……终于意识到需要一些性、生活了吗?
殿内收到消息后,纷纷像过年一般,开始为自己的主人收拾着。
全然一副好日子要到来的模样。
“娘娘,您可要小心着点,虽然皇上终于召娘娘侍寝了,但到底传闻皇上冷酷无情,这后宫也只有娘娘一人,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连桥小心翼翼地给陈星叮嘱道。
陈星心里有些疑惑,一个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疑惑。
“连桥,你可知皇上在当太子时,可有过什么太子妃吗?”
在她上次离开时,按道理来说,楚堉也该与徐柔臻成亲了,可她这次来到这里,却是从未听人提起过徐柔臻。
“奴婢不知,奴婢之前只听过楚国太子的事迹,但未听说过太子妃。”
陈星蹙眉,继续问道:“那你可听过泠山县主?”
连桥侧头微微思索了一番,像是要在脑海里搜寻出这样一个人来,“奴婢想起来了,楚国八年前有位十分英勇的泠山县主,乃徐将军之女。”
“为何说是八年前?”一团更大的疑惑笼罩在她心上。
“因为八年前本是青阳公主被送去匈奴和亲的,可中途不知出了什么事,青阳公主死了,于是泠山县主自请替青阳公主去匈奴和亲,人人都为泠山县主可惜,可泠山县主去到匈奴后,反倒是将匈奴整治住了,最后还为当今皇上稳住了匈奴,这才让皇上有精力来对付我们邻国。”
连桥说到泠山县主时,眼里都是敬佩。
毕竟这么一个奇女子,自请匈奴,在这个时代着实难得。
而后又说到楚堉时,那敬佩之色却是更加浓烈,即便他握着她的国家,但她也仍是钦佩不已。
陈星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她来的匆忙,已经有许久未看过小说了,也不知道她走后的那八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是没有兴趣知道,二是觉着这八年知道与不知道也与她无关,如今听到连桥的话,竟有些想要知道那八年。
“阿烛,我可以知道那八年的剧情吗?”
阿烛犹豫了许久,最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对不起小星星,那本小说没有写这八年的故事……”
另一边,御书房内。
“你是说她很是惊讶?”身着明黄色袍子的男子坐在案台前,脸虽是朝着奏折,但心思却已然悬在暗卫的话语中。
暗卫一袭黑衣半跪在地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说道:“陈昭仪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情愿。”
握着折子的手微微一顿,从折子间抬起头,露出的脸,正是楚堉。
楚堉已经二十八岁了,相较二十岁的他,褪去了青涩的稚嫩,余下的是成熟的气质,以及久经风霜的面容,他眯起双眼,在琢磨着什么。
“皇上,陈昭仪好似察觉出了有人在盯着她。”
暗卫始终低着头,等着皇上回复,但楚堉一直未有动静,暗卫也只好继续低头跪着。
最后,楚堉食指微屈,敲了敲桌子,“下去吧,叫林纾过来。”
——
入夜,陈星早已被婢女们洗好了身子,坐在床上等着皇上的宠幸。
饶是她百般不情愿,但也只能被翻来覆去地折腾着。
婢女们都在殿外守着,陈星在殿内等得无聊,最后起身绕着床四处转悠,虽然是已经住了许久的床,但到底今天的心情让她也觉得这睡了一个月的床都有些陌生了。
事实上,陈星现在的心情还是不愿意面对楚堉占据主要部分。
就在陈星拿起一话本子开读时,窗子忽然打开,一阵风刮来,将灯烛吹灭,一时间,整个殿内都陷入了黑暗。
陈星紧张地攒紧话本子,那话本子还被陈星弄出了褶皱。
不会是那只鬼又来了吧……
下一刻,一个身影从窗外沉重地落在地上,陈星被这黑影给吓着了,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她一步三犹豫地走到那黑影面前,看那人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