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乡间小村静悄悄。
严达在村口张望,村里黑漆漆一片,这个不到百户人家的小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典型的农家生活。
卷毛狗听到动静,冲出来对着严达吠了两声,露出锋利的牙齿。
“快走快走,不走咬死你!”
严达一笑,道:“你咬我干嘛,我又没招你惹你。”
那卷毛狗一听,耳朵直接竖了起来,惊叫道:“人类,你怎么听得懂我说话?而且会说我们的语言?”
严达道:“因为我喜欢你们,所以我懂了。”
卷毛狗将信将疑,“我家的主人也喜欢我,他却一直听不懂我的话,不知道我想找个女朋友。”
“……”严达避开卷毛狗幽怨的眼神,无奈道:“好啦,以后有机会,我帮你介绍一个,现在我有点麻烦,你帮我个忙。”
卷毛狗道:“我们刚认识,你是不会关心我的,你既然会说我们的话,好吧,我帮你,有什么事?”
严达道:“你们村里有没有马车?”
“坐人的没有,装菜的有一辆。”
“去把马车的主人叫出来,我跟他谈。”
卷毛狗跑进村里,对着一户人家大叫,招来一顿喝骂,卷毛狗继续叫,吵得那家主人没法睡,提着棍子出来要打,却见卷毛狗一副亲密的样子,并咬着他的裤管往外拖。
出来的主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知道狗通人性,便跟着卷毛狗出来,在村口看到了焦头烂额的严达。
卷毛狗讨好的在严达脚下转来转去,象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小伙子以为严达是卷毛狗的前主人,又见严达手臂用木棍夹着挂在颈上,便道:“这位兄弟,你这是……”
严达道:“我受了点伤,不方便走路,想请你送我去金蛇镇。”
小伙心中犹豫,暗想,这么晚了带伤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人,金蛇镇那么远,没准半路会出什么岔子。
正要拒绝,一张百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严达道:“从这里过去可能要四五天,如果钱不够,我再补给你,兄弟怎么称呼?”
一百两,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足够过十年了,小伙一咬牙,收了银票,道:“好,我送你去。我叫阿贵。”
阿贵转身回村,很快赶出一辆破旧的马车,马匹喂养得还不错,有几分膘情,车厢却是非常简陋。
“我只有这一辆车,是给月亮湾送蔬菜用的……”
严达已经钻进车厢,示意阿贵快点上路。小伙驱动马车,连夜驶出月亮湾。
车厢里充斥着青菜水果的味道,四面是不干不净的泥巴,严达全然不顾,又吃了一粒强生丹,坐在车内专心静养。
一夜调息,烧伤的地方则蜕了皮,露出新的嫩肉,左臂的断骨不再疼痛,却是万万不能动弹。
第二天,马车来到一个村子,这村子有四五千人,严达让阿贵进村找来村里最好的一个郎中。
严达以银票开路,又是一张百两的银票扔过去,那郎中自然欢天喜地,应严达的要求,在马车上帮严达重新接骨,换上新的板夹我草药,一直忙了大半天才算完事。
那郎中经常在外出诊,看严达的样子知道是江湖人,出手阔绰,却坐辆破旧不堪的马车,显然是在躲避仇家。
包扎好断骨,郎中配了一副药,把配方也给了严达,道:“这位小哥,你左臂的断处我已经为你接上,按照这个配方,每三天换一次药,你身体强壮,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四个月,就可以完好如初了。”
“多谢。”
休息了一个小时,两人继续赶路,下午时,来到红花镇。
红花镇离金蛇镇还有两百多里,严达骨伤未愈,不宜持续奔波,当栈住下来。
栈,严达和阿贵各住一间。
经过正规郎中医治,严达的左臂有了明显好转,感觉断骨在慢慢愈合,吃了一粒强生丹,严达将储物袋中的东西取出来逐一细看。
最先拿出来的是李仙师那把剑,此剑寒光逼人,剑身比一般剑要溥,锋利无比,严达的轻眉刀就是被这把剑轻易削断。
剑一入手,严达立刻掌握了这把剑的相关属性,这种能力在隔合天狼符之后就一直存在,无论什么兵器,只要一入手,立即就能知道该兵器的特点,用起来得心应手。
这把剑给严达传递的感觉却异常强烈,似乎体内那特殊的感应力就是为剑而存在,严达不由自主挽了一个剑花,剑光在眼前幻出一个圆圈,美妙无比。当初严达也用过游龙剑,远远没有这把剑的神韵。
收剑了,严达摸出一块玉牌,这玉牌二指宽,长不过三寸,通体雪白,正中刻着两个字:李斯。左下是三个小字:乌衣派。
李仙师原来就是乌衣派的李斯,严达总算知道了李仙师的真名。
玉牌下压着两张巴掌大的黄纸,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些看不懂的图案,右上角写着一个小小的“火”字。
“这是火符!”严达马上惊觉,昨天晚上李斯就是用这种黄纸打向他,这黄纸在空间变成火球,差点了他的命。
一张简简单单的黄纸就能有那么大的威力,符纸只有两张,李斯也是舍不得用,要不,第一次见面时,直接一张火符扔过来,严达就完蛋了。
往下是一堆宝石和三本书,宝石晶莹剔透,表面流动着似有似无的光晕,一共十三颗,其中两颗成色明显比其它宝石要好,个子也要大一点,有拇指大小,严达拿起一颗小点的宝石,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