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飒缩回手放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子难闻的药味,一脸嫌弃:“这么难喝,也难为你喝得下去。是了,你是被灌下去的。哈,这就叫活该,恶人自有……”
话说到一半,又停下,视线焦灼在他的唇上,像是着了魔似的,伸手覆在他的唇角,顺着他的唇勾勒其唇形,最终停在唇珠上。
还不带说什么,便感觉他的唇在她手下翕动,像是在轻吻。
秦飒怔住,余光瞥见沈伐眉头忽皱,长睫微张,似乎就要醒来。
她忽然有一种做了坏事就快被人抓住的慌张,匆忙起身,逃了出去。
秦飒跑进大堂,告诉诸人沈伐醒了,便匆匆叫了李福贵回宫。
众人顾不上奇怪秦飒的表现,急急忙忙跑进卧房。
沈伐已经完全睁开了眼,正茫然望着枕边的玉骨扇。
“大人您可算醒了。”管家连忙倒了茶,将沈伐搀扶起来,靠在床沿,要喂他喝下:“孙大夫说之前为了让你尽快退烧,给你强灌了两剂加强的退烧药,您醒来时估计会想吐。您喝点水把那味道压下去。”
沈伐就着管家的手喝茶,问他:“一直是管家守着我?”
“是陛下。陛下见大人醒来,便叫奴才过来了。”
沈伐抬手示意他端开:“陛下呢,现在在哪?”
管家将杯子放回桌上,答:“说是大人既然醒了,他也不便久留,宫里梅贵人还等着他用膳,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几回了。就回宫了。”
“哦?”沈伐拿起床边的玉骨扇,摩挲片刻便放在枕边。他摸了摸唇角,轻笑出声,忽然又止不住咳了起来。
管家连忙又端了茶过来,边给他拍背边让他饮下。
沈伐摆手不用,脸上的笑意越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