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杀妖匠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那就说明这周围一定有很危险的东西存在,我二话不说,就要背起地上的阿福,林清漪渍了一声,“沈兄弟,赶紧走,这周围有怨气很大的东西,先出了这片树林再说。”
杀妖匠和林清漪都把自己的武器拔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把阿福放在这里,一把背起阿福,“我不能让他自己暴尸荒野,我要把他带回去。”
林清漪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快走。”说完林清漪就要过来拉我。
这时候我后面突然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
我把阿福放在地上,转过头看见阿卡低着头,头发在疯长,面部开始滴下黄脓,刚才被我劈成两半的人面又粘到了阿卡的脸上,我大吼了一声,站起来就要用手再去撕那人皮,林清漪用手拽住了我,“别去,你在撕的话,他的脸皮也会直接被带下来的,弄不好还会粘在你的身上,这是人面蛊,被人养了很多年的,很邪的这种东西。”
我转头冲着林清漪咆哮了一声,“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阿卡死去毫无办法吗?”
这时候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又从阿卡的嘴中传了出来,“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都要嫁给别人了,你还要管两旁世人的死活,你是有多大的心,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给给给。”说完一阵阴笑从阿卡的嘴中传了出来。
听到这东西说这话,我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不过这次他没在给我解释,而是拿起了手中的猎枪,对准了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一道黑影直接窜了过去,一阵金属撞击声响之后,阿卡的猎枪被砍飞到了空中,看见杀妖匠冲上去了之后,我不大习惯被别人保护,拿着匕首也跟着冲了上去。
杀妖匠手里剑花翻滚,用的软剑好像连在自己的胳膊上面的一样,甚至比自己的胳膊都还要熟悉,一剑把自己的胳膊处拉出一道血口子,把鲜血抹在剑身上,那阿卡变化成的人蛊像是很惧怕杀妖匠手里的软剑,东窜一下,西跳一下,根本不与杀妖将接触。
可是那鬼东西看见我也冲上来之后,嘴巴一张,从口里面喷出一股弄黄色的液体,我赶紧躲避,只听见刺啦一审,我回头一看,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树木像是被硫酸水浇了一般,全部都被腐蚀了,滴答滴答落着残汁。
我头皮发麻,拿着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朝着那东西刺去,没想到竟然直接刺进了阿卡的肚子处,他发出类似于小孩笑声的诡异声音,随即我脑仁一晃,精神有些模糊。
林清漪在我身后,想要过来帮忙,可是却被杀妖匠制止,让林清漪守好周围,随即冲着我大叫了声小心。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随即闻到了一股恶臭,我胸口处火辣辣的,这时候我脑子已经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胸口处的衣服已经烂了一个大口子,那个口子就跟刚才那颗被硫酸一样的东西浇过的树一般,还继续蔓延着。
我把外套脱了下来,朝着远处扔了出去,林清漪见我还要往前冲,拉了我一把,大声说道,“赶紧跟我走,杀妖匠自己能搞定,这些东西全都是冲着你来的,你没发现那个人面蛊在拖延时间吗,我们先走,在这的话只会给杀妖匠拖后腿。”
林清漪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在我耳朵里面却变得有些刺耳,我边跑边问道,“你说刚才那东西说的是真的吗。”
林清漪转头看了一眼我,“还在想那事?我们先逃出这片树林再说吧。”
山里起风了,吹起那雾气蒙蒙的白雾,周围一下子变得虚幻了起来,在黑夜当中也能清清楚楚看到周围的白雾,随着雾气的弥漫,我渐渐的感觉自己身子变得越来越冷,也许是刚才我把外套扔了的缘故吧,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身后突然一阵沙沙的声响,不是风吹起来的,这个声音速度很快,照这样下去,没几分钟就会追上我们,林清漪我们俩个猫在一个大树后面,探头朝着后面望去。
一个黑影出现在薄雾当中,杀妖匠从一片灌木丛中走了出来,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上面还滴着黄色的液体,身上的蓝衫划了一道口子,显然他对付那个人面蛊也不是很轻松。
我见到是他,怕他跑远了,赶紧窜出来喊他,“杀妖匠,我们在这。”
杀妖匠的目光成功的被我吸引了过来,不过转眼之间,我看见他眼神当中满是惊恐,周围的白雾随风飘渺在我们的周围。
我知道事情不妙,刚想要跑,就听见对面的杀妖匠小声地说道,“别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的头顶,林清漪在一旁像是一个哑巴一样,没有说话。
能让这哥俩吓得不敢说话的东西,那得多恐怖,我脑子里面已经出现了无数种的幻想。
我不敢抬头往上看,但越是这样,越觉得头皮发麻,好像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张开血盆大口把我的整个头都塞进它腥臭的嘴里。
我眼珠子悄悄转动,远处一道闪电打过,我看到地上一个类似与篮球般的影子在一跳一动,一时间,场面寂静到了极点,而接下来,一个飘飘忽忽的声音类似于杀妖匠的那种强调出现在我的周围,在呼唤我的名字,“沈艾宇......”
这声音像是勾魂的声音,让人听而生畏,我本来就感觉有些凉嗖嗖的身子起了好多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