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车灯光的照射下,那个没头的小男孩的脖颈还在往外面咕噜咕噜的冒着鲜血,顺着血红的身上往下滴躺,像是一个瞎子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大叫着妈妈,没了头的小男孩慢悠悠的,一步三晃,蹒跚的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来那只穿在女人脚上的红色高跟鞋,颠颠的往这边跑了过来。
那司机早都被吓得尿了裤子,跟傻了一样,嗷嗷的叫唤着就往我们身后跑,这男人叫唤的声音大晚上的不亚于李娜青藏高原的声音,任所看见这司机跑任所也跑,不过任所是跑到了桑塔纳的车边,把车门开开,一下子把大藏獒拽了下来,然后又拿了几挂大地红,退了好几步。
那大藏獒自从下车之后,就一个劲的往后面退,虽然带着黑色的塑料袋,但是好像也感觉到了危险,一点也没有咬我时候的王霸之气,现在只剩下王八之气了,那没了头的小男孩跑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尸旁边,一下子扑在了女尸的身上,咿咿呀呀的叫唤着要给妈妈穿鞋。
任所在后面脑门上都冒出了虚汗,手里紧紧地牵着那条不时想要往后逃跑的大藏獒,看着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小宇,这,这他娘的怎么办,不像是人装的啊。”
我往后面一看,那个司机早都跑的没影了,现在已经肯定,这一对母子绝对不是人类,而且是怨气很大的厉鬼,竟然能变化出实体来了,我现在还不准备出手,我倒要看看,这两个鬼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看了眼身后的任所道,“等等看。”
任所咽了口吐沫,我能清楚的听到咕噜一声,在后面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就跟花無害怕时的样子一样,不过他已经表现的很好了,要是普通人碰见这场景,刚才那司机尿裤子逃跑都是轻的,弄不好还会来个什么心肌梗塞直接隔屁了也说不定,能像任所这样站在我身后没跑,就已经是好样的了,我能感觉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的颠覆了任所的世界观。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两个厉鬼身上所发出的戾气,怨气,我看见过比这两个鬼难看厉害几倍的妖怪,虽然不怕,但是看见鬼物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看见鬼怪就跟第一次看见死人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但是我能很好的克制住心里这份恐惧。
就在这时,那小鬼已经把那只带着血的高跟鞋给那女尸穿上了,白色的睡衣已经被血浸成了红色,那女尸趴在地上蠕动了一下,接着胳膊以一种极不规则的姿势,撑着地,两条腿一点一点的在路上蹭着跪了起来,接着慢慢地抬起了头,左侧的眼睛中扎着一块玻璃,右侧的眼睛猩红,布满了血丝,那血丝逐渐的汇成了血泪,一点一点的滴了下来,几缕头发被血衾在了嘴角,像是勾起了一道诡异的弧度。
那女鬼慢慢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小鬼的后背,样子竟然有些怜爱,随后身子一颤一颤的捡起旁边被撞掉的玩具娃娃的脑袋,用力插进了小鬼的脖颈里面,听任所跟我讲那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没感觉什么,可是当我真正看见一个小孩的身子,脑袋上却插着一个玩具娃娃的头颅时,这种诡异的场景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任所有些等不及了,拍了拍我,“小宇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这东西长得也太吓人了。”
话音刚落,那女鬼竟然抓着那小鬼的小手,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周围的空气好像都瞬间变得阴冷,我们身前的大车灯光照的我有些刺眼,那女鬼一步步逼近,却看见我毫无反应,任所终于承受不住了,一把拽开了套在大藏獒脑袋上的塑料袋,冲着前面的那两个鬼尖声叫道,“大,大黑,上。”
那大藏獒抬头看了眼冲着我们走过来的鬼物,嘴里竟然发出了哀嚎,是恐惧的哀嚎,一把挣脱了任所手上的铁链,嗷嗷的叫唤着像两旁的野地里跑去。
任所大声的喊了两句,“大黑,大黑,卧槽,这**的,一点出息没有。”
任所一咬牙,从口袋里面掏出防风火机,打着之后,一下子点在了大地红的捻子上,使劲一甩,朝着那两个鬼扔了出去,可是一阵阴风吹过,那本来几秒钟就该爆炸的炮仗,却成了哑炮,这一下任所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我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女鬼,任所可能以为我被这两个鬼给吓傻了,还挺够意思,用力地拉着我的胳膊就想跑。
就在这时,那女鬼拉着小鬼已经到了我们面前,那女鬼好像就是冲着我来的,嗓子里发出给给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任所看见怎么拉我也不动,自己开始慢慢地向后退去。
扎在女鬼脸上的玻璃碴子,离我最多超不过五厘米,我们俩挨的很近,其实我现在如果用出九字真言,结出个列字诀手印,就算不把这女鬼打个魂飞魄散,也能打她个重伤,可是我却不想这么做。
那女鬼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接着慢慢地抬起胳膊,冲着我的脖子就要掐来,我突然冲着她咧嘴笑了,“在不滚,我干掉你。”我这话说的自信无比,因为确实是,我没有拿捉鬼的法器,所以只能用九字真言,如果我一出手的话,那干掉这个女鬼绝对妥妥的。
也不知道那女鬼是不是被我的王霸之气给镇住了,说实话,我挺藐视这个鬼的,她听见我的话,手臂在空中愣了三秒,最后竟然慢慢地放了下去,拽着身边小孩的小手,突然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就像从未来过一样,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