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所听我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啪的一声用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哈哈,两次败在这内奸两个字上,真他妈可笑。”
我把头往后一仰,我都能感觉自己后背的血已经把靠背给浸透了,身体有些发冷,道,“大哥,回来咱们在讨论这个事情,赶紧给我找个诊所,我要治疗,一会该流干了我,别整的跟被人追杀似的。”
“小心点好,你先睡会,到地方了我喊你。”任所说完又加快了些速度。
我躺在后车座上一直迷迷糊糊的,刚才被者字诀压下去的疼痛感一下子双倍的涌上了我的身体,疼得我有些欲罢不能爽翻天,只想拿一个板砖赶紧结束自己的生命,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出现了一沫嫣红,在我的脑海里飘啊飘,飘啊飘。
正在我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吱呀一声响,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的意识清醒了一下,可是我实在起不来了,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要睡觉,这是我唯一的想法,接着我后面的车门子被打开了,任所拍了拍我的大腿,有些虚弱的道,“小宇,起来了,到地方了,赶紧包扎一下。”
我听着这声音好像来自天边,飘飘忽忽的,跟他娘的杀妖匠的声音有一拼,我躺在上面想说话,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接着就听见任所大喊大叫,“麻痹的,医生,快来人啊,我兄弟不行了,没气了都。”
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任所像是泼妇死了儿子一样大喊大叫,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我被人抱了起来,就听见一人说,“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接着我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又疼又痒,我睁眼一看,头顶白花花的一片,呵,我这是死了么,阴司啊这是,接着我就听见旁边一人说道,“这小伙子没救了,失血太多了,血都凉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第一次碰见这样的病人。”
“嗨。”另一人还叹了口气,“这么年轻确实可惜了。”
“扯***蛋,在车上还跟我聊天来着,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我听清了,这是任所的声音。
我有些虚弱的张了张嘴,嗓子里像是堵了口痰,说不出来声音,我缓了一会,用了一遍者字诀,身上的疼痛和疲劳才减轻了不少,我一张嘴说道,“你妹啊,所哥,咱哥俩是到了地府了么。”
“卧槽,宇第,你醒了?”接着头上的白布被人揭开了,两个身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个人惊讶的道,“买噶的,第一次看见失血这么多不用输血的人还能活过来的。”
“赶紧给他插上,快点,插上。”说完把我手边的输液管的针头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一下子给兑了进去,我费力地抬头看了眼边上,任所躺在一旁的病床上,一个胳膊缠着纱布,一个胳膊打着点滴,正在满脸兴奋的看着我。
我又看了看周围,这里可能是个小诊所,这个屋子里面,只有四张病床,外面的大太阳已经到了正中央,看来我昏迷了很长时间了。
“娘的,咋回事啊我这是。”我想起来一下,可是后背紧绷似的疼。
“咱们俩现在在一个小镇的诊所里,这里的医生以前跟我是同学,昨晚上把你抱下来的时候,你已经失血过多了,可是这小地方还输不了血,去医院买的话该把你的病情耽误了,人手还不够使,所以只能先给你缝针了,刚才你都没气了,吓死哥哥了。”任所说的还挺害怕我死一样。
“照这样玩我,早晚我也得被你玩死。”我吧嗒了两下嘴唇,肚子里咕咕直叫,“我饿了,先睡一觉,醒了我要喝鸡汤,你看着办吧。”
说完我俩眼一闭,又睡了过去,等我再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的旁边还真的摆上了鸡汤,已经不输液了,我的身子也好了许多,我坐起来几口就把那一碗鸡汤给喝了,再看任所,他已经穿戴好了一件普通的便衣,胳膊处缠着纱布,掉在脖子上。
任所看着我道,“你在这里好好地休息几天,我要赶去省里,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等我回来,请你喝酒。”
我也下了地,用自己缠着纱布的双手,把给我准备的那一件衣服套上,任所不解的看着我道,“你要干嘛。”
“我要去找花無,回洪家。”
“你的伤...”
“小事情。”说完我已经把衣服全都穿好了,活动了几下,虽然后背还是很疼,但是能忍住了,比起后背更让我不好受的是我的双手,现在就连吃饭我都得跟个熊一样,两手捧着吃。
“好吧,那我们一起走。”说完任所给了那医生放下了一千块钱,然后又给我拿了几盒消炎和止痛的药,开着车连夜离开了这里,任所只是把我送回了bz市,自己开车赶往省会了,而时间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我把那颗尸丹又放进了我的保险柜里面,吃了点消炎和止痛的药,趴在床上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坐着大班车去了市,当我在出现在洪家的时候,花無看见我这副模样,心疼的哭了出来,我把事情跟铁柱和花無他们说了一遍,不过只是把怎么找到那个肇事司机的事情跟他们说了,至于我身上的伤,我搪塞说是因为半路上出了车祸,当然,这借口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花無虽然看出来了,倒也没多问。
铁柱把严雪的尸体和那小孩的尸体全都弄到了家里来,准备在从家里面放七天,然后等到那个肇事司机被拘留抓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