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小的时候,师父就经常上山抓毒蛇,然后把毒牙拔掉,让我泡在糯米水里用蛇擦身,还让我吃蛇胆壮阳,但是我天生对蛇有一种惧怕的感觉,那滑不溜秋的身体和吐着芯子的样子,让我看了就恶心,现在脚下密密麻麻的趴着不下几十条,相互卷曲着身子,我很肯定,这一屋子都是毒蛇。
我当场吓得脚都迈不开步子了,但是好歹我自制力强,愣是没出声音,站在原地,腿直发抖,奇怪老太一边摇晃着铃铛一边往前走,这些蛇也只在我们的周围,并不往身上爬。
奇怪老太打着灯笼,走到桌子旁,然后用火折子点起桌子上的半根蜡烛,烛光瞬间就照亮了整个屋子,看清楚屋子的情况,我差一点没跳起来,这屋子不大,也就有个十来平方米,图穷四壁,除了一个桌子两个凳子之外,剩下密密麻麻所见之处全是各种各样的蛇,有大有小,还有两条蟒蛇趴在墙角,一动不动。
我的面前已经被毒蛇挡住了去路,开始在我脚面上爬行了,我生怕我动一下惹恼了这玩意,给我咬一口那就不好玩了,奇怪老太点完蜡烛之后,机械般的转过头,用她那直勾勾的眼睛看着我道,“我让你别往下看,不听话的小子。”
我牙齿直打颤,倒不是我胆小,面前站着一个僵尸我也敢冲上去,可是蛇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冷血动物,咬一口几分钟就能丧命,这老太太是不是变态啊,养这么多的蛇,她是没啥事烤着吃还是当老伴......
我身上一动都不敢动,话都说不出来了,奇怪老太用他那铃铛晃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蛇好像受过专训练似的一样,听见这铃声之后,都开始像两边退去。
趁着这空挡我赶紧迈着像灌了铅似的双腿向奇怪老太走去,咣当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摸了摸胸口,看着奇怪老太冲我笑了,那声音好像下一秒就喘不过气来憋过去一样。
我心里冒出了两个字,调皮。
外面的天已经要亮了,这些蛇在我们外围围上了一个圈,但就是不忘里面爬,我怀疑奇怪老太是在周围撒上了驱蛇的药,我平静了一下快要尿了的心情,看着奇怪老太说道,“大娘啊,赶紧的吧,一会天就亮了。”
奇怪老太看了我一眼,把僵尸牙放在桌子上,然后用火烧了烧,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向那墙角走去,那些蛇好像很怕她一样,都纷纷的给让路,奇怪老太直接抓起墙角的一个蟒蛇,拎了过来,那蛇在奇怪老太手里很温顺,连芯子也不吐了,要不是尾部一直在打卷,我都怀疑这是条死蛇。
把蟒蛇放在桌子上,用僵尸牙撬开了蟒蛇得嘴巴,奇怪老太直接把僵尸牙塞进了蟒蛇的肚子,然后从腰间拿出来一个大号剪刀,过了十分钟左右,“咔嚓”一下,直接把蟒蛇的脑袋给剪了下来,挖出了蛇的两个眼球,弄了奇怪老太一手的黑血。
我在一边看得都惊了,这场面太血腥了,奇怪老太伸手把蟒蛇的眼球递给我,黑血顺着她的手指缝往下滴答,阴森的冲着我道,“吃了啊,大补的。”
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陈小春演的办公室有鬼这个电影,有一个片段是陈小春抹上牛眼泪,看见办公室里的人都是已经死的了人,一个老太太递给陈小春一杯牛奶,一低头,眼球掉了下来,在奶杯里面来回跳动,不知道为何,现在我越看越觉得这奇怪老太像那电影里的老太太。
我现在的心情像风像雨又像雾,吧嗒了两下嘴巴,看着这两个黑漆漆的眼珠,扭曲着脸说道,“大娘,你是不是变态啊,这东西能吃么,你别逗我。”
奇怪老太拿着剪子指了指窗外,飘忽道,“小子,天要亮了,这么好的东西,不吃可惜了的了,再过一会,里面的精华流净,这东西就不管事了。”
我咽了口口水,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告诉我大补,我现在很明确的知道这个奇怪老太是变态了,外面的天眼看这就要大亮,我还真怕下一秒我突然暴毙,那就太亏了,娘的,不管了,偶尔畜生一回总比丢了性命强,接过奇怪老太手里两个像是小珠子一样的蛇眼睛,捏在手里粘糊糊的,一股腥味。
我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一狠心,快速的把眼睛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刚要直接咽进去,奇怪老太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道,“别咽,嚼。”
“啥?”
“想活命就嚼。”
奇怪老太掐着我的脖子,我用槽牙咬破了眼珠,一股粘粘的又苦有腥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嗓子,想呕吐被掐着还吐不出来,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别憋死我,那粘液顺着我的气管进了我的胃里,肚子里一阵翻腾,我都纳闷了,十分钟这蛇就能消化了僵尸的牙齿?这奇怪老太是不是糊弄我,目的就是让我帮她拿了僵尸的牙齿。
奇怪老太松开了我的脖子,给我拍了拍后背,飘忽道,“行了,诅咒解了,你没事了,我们走吧。”
我缓了好一会,嘴里都是蛇腥的味道,弯着腰吐了好几口苦水,皱着眉头,越想事情越不对劲,但是我也没表现出来,咳嗽了两声,还道了声谢谢,跟着奇怪老太出了屋子,那没了蛇头却吞了我拿命换回来的僵尸牙的蛇身还在桌子上。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出了院子,林清漪站在门口,瞧我出来上下打量着我道,“脸怎么这么白,解了么。”
我点点头,嗓子苦的我说不出来话,尖声说道,“花無呢。”
林清漪朝着后面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