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十几个毛头小伙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各个手里握着弯刀,鼻孔都朝着天,杀气腾腾,头前的大汉扯着嗓子道:“兰仙平,出来!”
“世子,你在这里等,一切和你没关系,你千万不要插手。”兰仙平紧张起来,再三叮嘱。
蓝小明点头,在屋里继续喝茶,也想顺便看一看兰仙平的应对。
为首的大汉高声道:“兰仙平,到期了马上交货。”
兰仙平陪着笑脸,道:“各位辛苦了,我正准备送过去呢?还麻烦你们跑一趟!”
他招呼众人到客厅,让菱儿给众人沏茶,然后命令两个伙计连同王大爷将刀剑一一提了出来。
为首的大汉取出一把刀仔细看了看,用手在刀刃上当了当,猛地抛掷在地上,怒道:“兰仙平,你这刀和上次差远了,这刀剑可是为天鹰团定制的,你想怎么呢?活腻味了!”
大汉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牙签,塞到嘴边,眉毛已经压到了眼睛上。
兰仙平拾起刀,反反复复仔细检查,郑重道:“崽子哥,为了造这批武器,我们一天只睡两个小时,材料用的是最好的,打造的程序有六十多道,质量绝对是有保证的。”
“保证个屁,你妈的!你是说老子不懂武器吗?”崽子瞪起眼,把牙签喷到了兰仙平的脸上。
兰仙平急忙给菱儿使了个眼色,少女到箱子里取出二百两银子,小心的递给崽子。
崽子不知道发了那根神经,猛地将银子打落在地上,跟着一个嘴巴把菱儿抽得转了一圈,摔倒在地上。
菱儿半张脸被打的紫红,耳根乌青,嘴角和眼角当即流出了血。
崽子怒道“别人来了,你客客气气,痛痛快快,我来得了你就敢他妈造次,才二百两!你打发要饭的吗?”
兰仙平扶起少女,强忍怒火,又去取了三百两银子,然后拾起地上的二百两银子,恭敬地递给大汉,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崽子接过银子,命人抬起武器,然后骂骂咧咧走了。
菱儿捂着脸,在地上哆嗦,头晕目眩,极为痛苦,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哭了。
蓝小明急忙出去检查,菱儿面部浮肿,角膜破裂,牙齿松动,身上有擦伤,没有大碍。
兰仙平当即把菱儿送医,这种状况除了吃几付活血的药,只能静养。
众人回来后,一言不发,两个伙计咬牙切齿。
兰仙平让他们继续干活,不要多事。
话音还未落,大门又被踢开了,兰仙平急忙把蓝小明再次推进了卧室。
“三爷来了,我正要去找您呢?”兰仙平陪着笑脸。
说着亲自倒茶,诉苦道:“在天盟,谁都知道我和您的关系,我是您罩着的,可是刚才崽子带人闯了进来,不光要钱,还打人,三爷,您可要为我做主,我这铁匠铺照这样下去,根本没法支撑了。”
三爷坐在客厅,根本不理会兰仙平,他打量着菱儿,心疼道:“哎呦,我都心疼了,这小脸多嫩啊?怎么下得了手!”
兰仙平见状,急忙坐到菱儿旁边,挡开三爷,继续诉苦:“三爷,您快为我想想办法吧!我这马上就破产了。”
三爷白了一眼兰仙平,阴阳怪气道:“天盟二百多号人,我没少为你费嘴皮子,破产!破产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破产?再说了,你这次好好地把这三百把刀剑做了,下次活计就全是你的,赔这一点算什么?要考虑长远。”
“是是!”兰仙平陪着笑脸,不敢反驳了。
三爷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把杯子递给兰仙平,道:“我这刚才手痒了,去堵了两把,这午饭没着落了,晚上玉翠儿还等着我呢?愁死喽!”
兰仙平恭敬地端着杯子,闻听,点头却不说话,这明摆着是要回头钱来了。
三爷旁边一个马仔,吼道:“你聋了吗?三爷的话你没听到,快点取钱。”
“可是!我真的没钱了,工人的工钱我都给不上了。”兰仙平愁容满面。
三爷瞪了一眼兰仙平,挽起袖子,伸手把他拉到一边,坐到了菱儿旁边,拾起她的小手,菱儿一声也不敢吭。
三爷把菱儿的下巴抬起来,仔细看着,嘴里啧啧有声,兰仙平的脸当即就绿了,显然三爷知道菱儿是兰仙平的命门。
兰仙平沉不住气了,当即道:“那您要多少?”
三爷就在等兰仙平沉不住气,他回过身,坐直了身子,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百两?”兰仙平心理没底。
“一百两!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呢?我看你是不清醒啊!”三爷旁边的马仔大怒。
那个马仔猛地向前一步,伸手去扯兰仙平的衣领,却被兰仙平猛地握住了手腕,慢慢扯到了一边。
兰仙平稍微用力,那人疼得已经龇牙咧嘴,其他人见状哗啦啦围住了兰仙平。
兰仙平扔开那马仔的手,高声道:“我和三爷之间的事,你们少插嘴!”
三爷笑了,他冷冷道:“你这样说也可以,看在钱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拿钱,我们走人!”
兰仙平到柜子里取出一张千两银票递给三爷。
三爷冷笑了一声,道:“你这脾气渐长啊!兰仙平,我知道你出自蓝明世家,但是翻篇了,这就是一个肉弱强食的世道,有本事就活着,没本事就去死!我跟你说,有人特别让天盟关照着你,你这辈子就认命吧!”
见兰仙平困惑不解,三爷又道:“你看到街上的流浪汉了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