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
当李晟基第一眼看到朴成花时,心里也是一阵激荡,不过他很快便安定了心神。
“…”,朴成花低头不语。
“大人!”,只见王存章兴冲冲地跑过来了,“大人,夫人生了!”
“啊?真的?”,李晟基一把抓住王存章,心里砰砰直跳,半响还在晕眩中。
“大人,你也不问我是男是女”,王存章笑着轻轻推开李晟基。
“都好,都好”,李晟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真的?”,王存章见李晟基的神情不似作伪,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恭喜大人,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还是一男一女!”
“啊?!”,这下李晟基直接被击倒了,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和幸福彻底击倒了,难怪三娘的肚子那么大,原来是一对啊,他现在恨不得立刻赶回平定州。
不过转念一想赵德均和契丹大军就在附近虎视眈眈,心里不禁犹豫起来。
“大人”,这时朴成花开口说话了,“奴家愿意去平定州伺候夫人”
李晟基看看她,见她神态诚恳,便伸手将她扶起来说:“也好,今后如果你看上我的哪位部下就跟夫人说一声……”
……
占领新乐县后,对于俘虏的幽州、定州士卒,李晟基这次没有象上次对杨光远那样将俘虏都放了,而是展开了新一轮招兵活动,在提前发放半年军饷,一日三餐,餐餐管饱的“强力”诱惑下,幽州三千俘虏兵中除了少数人外,大部分都愿意加入承天军,连本土的定州兵也愿意加入,这样李晟基一次就招够了三千人。
李晟基让李继基的乙都带着三千新兵、阵亡将士的遗体以及受伤的将士、朴成花返回承天军、平定州,他计划让平定州的刘承威、承天军的李承训各带一千五百人训练。
周信、谈谦的部队继续在新市镇驻扎,李晟基可不想让自己的军队在一个地方憋死,新市镇正好位于镇州(治所真定县)、新乐县之间的中心位置,离两地都不到五十里路,与新乐正好组成掎角之势。
不过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五天过去了,赵德均和传说中的契丹大军却仍然不见踪影,李晟基不禁有些奇怪,自己消灭幽州五千人马,还杀了赵行直,这赵德均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难道在酝酿什么惊天的大动作?
就在李晟基不乏恶意地揣测赵德均时,在定州的赵德均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赵行直的下场他三天前就知道了,他刚听到这个消息是就晕厥过去了,等他醒来时却又恢复了镇定,让逃回定州的士卒详细讲述了新市镇战斗的经过,包括朴成花的事情。
听完后他便沉思起来。
夺朴成花扰乱赵行直的心神,赵行直冲动出兵,貌似对幽州骑兵有利的野战却包藏祸心,所有计划都丝丝入扣,暗藏玄机,这李晟基绝对是一位劲敌!难怪杨光远先前一败涂地呢。
自己这次南下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沧州那边有时赛坐镇,自保足足有余,定州这边他还有一万大军,不过骑兵缺乏,而妫州的契丹大军却迟迟不见踪影。
而契丹骑兵正是他“托大”的信心所在!
……
承天军三千骑军出飞狐道后,姚猛就问欧阳浩粮食的事情,只见欧阳浩打开一把折扇扇了几下,“我等三千骑兵,在这幽州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赵德均近一半的兵力拖在南边,还要有相当的兵力防御偌大的幽州”
“故此,其集中兵力来对付我等估计不大可能,但以我等三千骑兵想要攻城略寨也不容易,现在只有一个法子了”
“何法?”,姚猛赶紧问道。
“示敌以弱!让他们主动来攻击我们,这样我等既练了兵,又可以用缴获来充实我军”
“如何示敌以弱?”,姚猛又问。
“自然是分兵了,我等干脆兵分三路,每路一千人,每路间隔都小于三百里,这样的话有什么事情也可尽快支援”
“每两天其它两路都要派轻骑向中路汇报消息”
姚猛痛快地同意了欧阳浩的方案,招来契必信、单廷贵一商议,决定姚猛、欧阳浩带第一都继续向东前进,进抵幽州附近,契必信、符彦伦带着第二都向南,直指易州遂城方向,威慑定州,单廷贵、上官景带着第三都也向南,直指易州州城易县方向,然后在幽州、易州之间游弋,策应南北两路。
三路大军约定十五日后在易州南部的遂城汇合。
姚猛、欧阳这样划分人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三路人马中,纸面上第一路最强,姚猛亲领的五百骑全是军中最为高大神骏的战马,战时马匹也在前半身披上一层锁子甲,骑兵则是细鳞甲,军中“重甲骑兵”是也,呼延赟的五百骑次之,战时马匹前半身着皮甲,骑兵着细鳞甲,这一都也完全是按照李晟基规划的骑枪、标枪、带弧形的单手横刀来配置、训练。
这一都是以新兵为主,这也是配备标枪而不是弓箭的主要原因,并且装备也好统一,不过装备虽好,却没有在实战中体现,此去幽州,这一路最为凶险,故姚猛、欧阳浩两大头领都在这一路。
契必信的五百骑也是骑兵细鳞甲、马匹皮甲,骑枪、标枪、弧形横刀的标准配置,而符彦伦的五百彰圣都骑兵却是骑兵锁子甲、马匹不着甲,骑弓、横刀的配置,纸面上这一都实力仅次于第一都,此去遂城,临近定州战场,凶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