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了!她一定要学!

“再怎么想学也要等你的手好了,今儿都累了,先回吧。”

小悦如此说,大家只好散了。人都走了,白香却是留了下来。小悦知道她有事要说,于是问道:“有话就说吧。”

“寒枝是怎么回事?”若是没有二少爷的应允,胡适是不会特特的派个丫头照顾她。难道二少爷真是变了?

“没什么,寒枝不是病了么?起居都不便,有个丫头在也能好得快些。何况我当初病了,胡管事不也派你来照顾我了么?”

“那是二少爷吩咐的!”

“这次是我求的。”

“你求的?为什么?”

小悦脱下围裙,拉了拉衣角,“我可不想她死在临风小筑,晦气。”

“得个风寒就能死了?咱们做下人的,哪次病了不是熬一熬就过来了?哪能这么就死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好了,二少爷又没说什么,我也没事啊。赶紧去干活吧,小心郑嫂又发难。”

白香心里一阵气闷,又很酸涩,小悦不肯说真话呢。

少时,红春托着大肚子也来了,不论她怎么问,小悦的说辞还是那样。

竖日夜里,封彧自外练武回来。

有声传来,“二少爷。”

天已黑透,四下未设灯笼,一黑影从一楼里头摇曳出来。待近了,才知是寒枝。

寒枝捂嘴咳嗽几声,才将一包袱呈上,“这是奴婢做的一件锦衣,奴婢手茁,还望二少爷莫要嫌弃。”

冷风呼过,冻得寒枝一个颤栗。为了显示出她婀娜的身姿,身上只着了一件薄秋衣。就算冷到极致,也挡不住她羞红的脸颊。若不是在夜里,恐怕她已坚持不住,羞得跑了。

就在她以为封彧不会要的时候,手上一空,再抬头,已没了人影。

好一会儿,她笑了。她果然猜对了!她病了后,二少爷立马派了丫头来伺候她,小丫头很是尽心。若是没有主子的吩咐,照顾一个下人哪里要如此做派?经过几天的思索,她觉得二少爷一定是看到她的身子了。因为她当时明显看到他眼睛猛的一缩,极具惊艳!她只是被后来小悦的举动吓到了,又深深陷进二少爷如璀璨星辰的眸子,才忽略了那一眼!

封彧确实看到了,不过却不是惊艳,而是惊讶。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被小悦推了出去,之后更是被小悦的举动震惊,哪儿还能记住他看到了什么?只有那么一个白色的影子,他觉得应该是寒枝的身子,不过那又怎样?

封彧回屋后,将一个包袱抛给小井,“收起来。”

“什么东西?”小井捏了捏,软软的。

“寒枝做的衣裳。”

“寒枝做的衣裳?”小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封彧投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收起来,有用。”停了一下,又道:“别自作主张。”

小井想问什么用处,也只得作罢。

好一会儿,封彧又抛出一个令小井想死的话,“明日起同我一起去练武。”这小子身为他的小厮,武功这么差怎么行?连他进来了还没发现。

于是小井开始了被他奉为“活不得,死不了”的恶梦!不过因此而提高了不少的武功,他还是很高兴的。但,若是让他再来一次,武功会再高两层,他却是再也不肯了!此为后话。

又二日,寒枝病情加重,胡适着人出什么,只是改了方子,又嘱咐静心休养就去了。

“寒枝姐姐,该喝药了。”

“草儿,扶我起来。”

寒枝憔悴得可怕,整个人似纸片一般。草儿虽只有十岁,却是不费力的扶起她,又竖起枕头,让她靠着。

寒枝接过草儿的端来的碗,黑色的药汁映衬着她的脸庞更是惨白,两颊已瘦出小窝了。她看着自己这鬼样,心里苦涩不已,更多的却是不甘。她病情加重,他人都以为是山里太冷的缘故。就是身边的草儿,也认为是她那日夜里给二少爷送衣裳之时给冻着了。毕竟夜里那样冷,她只着了一件秋衣。可是,她心里明白,根本不是那样。她身子一向都很好,冬天里也一直穿得比旁人少,又怎么会因那一刻的功夫而病到如此模样?

她恨极了!她只是送了一件衣裳而已,他却要自己缠绵病榻!她看着放在框里的绣布,上头才开始绣了墨竹的一小节......那是她为他做的里衣!她要在他所有的衣裳上绣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墨竹!

他让自己缠绵病榻,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给小悦添堵!

她忽然笑了,二少爷终究是接纳了她不是?他不再只属于小悦一人了。等他们回了府里,二姨娘会帮她的。一定会!

“草儿,把那一方丝帕给英嫂子送去。早就答应了送她,只是病了这许久,给耽搁了。等我好了再去瞧她。”

草儿应下便出去了。


状态提示:42.寒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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