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儿......我的扬儿......是你吗?扬儿!”
熟悉的声音,五年未在耳旁响起,此番听来,张扬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禁不住眼睛一酸,他忙是转身看去,同时整个人也跑了上去。
当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纳兰晚真在丫鬟的帮助下走进大厅时,张扬身体一僵,湿润的眼里闪过疑惑和不解,但来不及询问,五年未见母亲,思母心切,一把下跪在地,张扬顺势扑进了纳兰晚真的怀里。
“娘!”
喜悦的泪水无法控住地自眼眶里溢出,纳兰晚真巨细无遗的看着张扬,伸出手,神情极尽温柔的抚摸着张扬的头、胳膊、脸庞......
“上天抬爱,真是我的扬儿!原来我的扬儿还活着,生龙活虎的活着!”
“娘!扬儿不孝,如今才回来看你!”张扬端详着纳兰晚真脸上多了的皱纹,以及她瘦弱单薄的身体,不由心中一疼。
“嗯!不说了,都不说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五年不见,我的扬儿长高了,也更俊美了呢......”纳兰晚真激动不已的说道。
“公子!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殒命,所以这五年来,夫人可是为你流了不少眼泪,你不知道,夫人她眼睛都快哭瞎了......”推扶着轮椅的丫鬟出声道。
闻此,张扬的心又是猛地抽蓄了一下,他凝望着纳兰晚真,眼里的心疼之色更甚。
“娘!扬儿......让你受苦了!”张扬顿了顿,心头的千言万语终化作简单明了的几字。
“你这孩子,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只要你能活着回到娘亲身边,纵然娘的眼睛瞎了,我也愿意!”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张扬心里,一阵酸涩......
“霄哥,我们的扬儿还活着!”纳兰晚真深情的凝望着那个在深夜想起自己儿子时任泪水默默浸湿透枕巾的男子。
“嗯!还活着,所以夫人从今往后切莫在以泪洗面了!”张凌宵强忍住脸上的喜色,正色道。
他朝着张扬母子走了过来。
“谁以泪洗面了!”纳兰晚真眸子一闪,恰似嗔怪的回道。
“爹!娘!五年来,扬儿不孝,让你们......!”
“说甚丧气话?你能活着回来,便是对我们,甚至是对整个张家最大的安慰!”
大厅内其他人看着三人这一幕,眼眶也是不受控制的有所湿润。
曾经那个惊艳绝世的修炼奇才,承载了张氏一族太多太多的希望和期盼,如今,他安然归来,真的是对整个张家最大的安慰!
......
片刻,大厅外传来一个声音。
“大哥,真的是你吗?大哥!”相隔老远,也能够从其喊声中听出来人掩藏不住的喜悦和激动。
“二弟!”张扬起身。
“爹,娘!我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你们两兄弟也五年没见了,而且......”
“夫人!”
纳兰晚真话还没说完,便是被张凌宵隐晦的打断。
张扬心切着和二弟见面,一时也没起疑,便走了出去。
大厅内其他人的神情变的有些阴郁黯然,他们凝神相互间望了望,而后突自垂下了头。
张扬刚出大厅,便见着一位锦袍青年满脸笑意,夺步而来。
“大哥!真的是你!”见着张扬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青年面色惊喜,甚是不敢置信。
“二弟!”看着那张褪去了青涩稚嫩的脸庞,张扬也仰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青年名叫张超,乃是张扬的叔父张凌苍之子,也就是张扬的堂弟。张超比张扬刚好晚出生一个月,许是年龄相差不大,所以两兄弟的感情打小就特别要好,虽非一母同胞却胜过一母同胞。
“哈哈!我就知道我大哥没那么容易死,五年了,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侥幸回来了!”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哥,今晚咱兄弟俩说什么也要彻夜长谈,以道尽你我这五年的喜怒哀乐!”
“好!”面对张超的盛情,张扬回答的也是斩钉截铁。
“二弟!你的右手......”张扬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张超的右手,脸色微沉,变的有些阴暗。
方才没留意,此时此刻,张扬才察觉到张超的右手臂是垂着的,只有袖袍不见手臂。
张超愣然,由于沉浸于和张扬见面的喜色里,他明显没做好应对自如的说词,仓促之余,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一股恨意,更夹杂着一种无法企及的痛。但在一瞬的时间,这样一双漆黑的眼眸便恢复了明亮,张超故作轻松,淡然一笑道:“大哥!今天你安然归家,是个喜庆的日子,我们不提那些有失喜色之事。”
话毕,张超便示意张扬往大厅走去。
张扬不为所动,沉声道:“不行!此时此刻,你非得给我说清楚其间因由。”
“大哥!这能有何因由?也就我自己学艺不精,三年前和一妖兽搏斗所致。”
“二弟,难道你认为就连你自己都不会信服的说词大哥却能信服吗?”张扬似质问的回道。
清晰的捕捉到张超眼神深处隐藏的仇恨和痛处,张扬猜测其中因由必然不简单。
“还有,我母亲为何会坐在轮椅上?五年前,我临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其中恐怕也没那么简单吧?”
“大哥!今天这日子真不适合说这些,咱改日再说,改日再说,好吗?改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改日?改日只怕你和爷爷他们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