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重新蘸上墨,就着滴落的墨滴勾勒出梅花的枝干。
之后,点点红梅盛开。
谢墨书对白执这化腐朽为神奇的画工大势称赞。
只是其中掩盖错事的意味十足。
白执放下笔,看了谢墨书一眼,“你将画拿到那边桌子晾干。”
谢墨书笑眯眯应好。
白执将案桌做了简单收拾。
“咚。”
谢墨书放在案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看过手机后撑着下巴问白执:“你明天有空吗?”
“什么事?”
“弄到两张宴会请柬,请你去玩玩。”
“不去。”
“宴会独特非比寻常,我明天早上九点来接你。”
谢墨书并不在意白执的拒绝,一语定下。
谢墨书说到做到,第二天九点准时到达归兮书屋。
看着白执霜白长袍,磁性的声音响起:“你有黑色的衣服吗?”
“没有。”
“没事,我早有准备。”
谢墨书把白执拉上车。
一个小时后,停在了一家造型中心楼下。
这是谢墨书一个高中同学开的,造型设计直逼世界级别,只有为人有点怪癖,要想得他亲手不仅要有钱还得符合眼缘。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家姿艺造型中心是谢墨书投资帮助同学创业的。
坐电梯上了三楼,透明的玻璃门感应到人的靠近自动向两边移开。
许杨忆梓一早就收到谢墨书的短信,对于这个时常压榨他劳动力的平时同学有事友人分红股东的男人,他特意吩咐员工今天不接收客人。
“许杨,把我叫你准备的西装拿出来。”
谢墨书见到人直接使唤上。
许杨忆梓内心狂翻白眼,你大爷,为了你劳资今天都不知道损失多少千百万的钱财。
可还是转身做事,那头顶上绑着的揪揪随着步子的走动而一晃一晃的。
白执接过衣服后眉心没动,清冷淡漠的眸光落在谢墨书没什么异样的脸上,薄唇轻启:“你这是要带我参加葬礼?”
全身黑,连衬衣准备的都是黑的,完全没有其它的异色。
谢墨书性感的唇微勾:“不是葬礼,你去换就对了。”
不消五分钟,白执从试衣间走出来。
谢墨书从未见过这样的白执,黑色西装革履,修得身姿更为挺拔,尤其是那双大长腿,连他看了都觉得眼红。
不知是不是黑色装扮的缘故,白执身上的淡漠疏远更为深邃,还多了份黑夜魔鬼的冷傲无情,就像……谢墨书第一次见到白执那晚的感受。
疏远冷漠到人鬼皆不得近。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在那么两秒钟的时间。
白执又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似乎一点都没因第一次穿正装而有所别扭。
衣服是换好了,只是一头长发……
“许杨,你给白老板戴个假发。”
谢墨书看白执并没有抗拒反对,就自个拿一旁的西装进了试衣间。
他出来时白执的头发还没成弄好,就坐到邻座的位置慢慢等。
他亲眼看着白执的一头青丝在许杨忆梓的手里藏进那假发套中。
由长变短,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细碎的短发斜落眉梢,随性清逸,干净利落,妥妥地从清冷仙尊变为名门贵公子。
谢墨书的西装与白执的是同款黑,只是他戴的是领结,白执的是领带。
谢墨书长至眼睛的刘海被许杨亦梓用发胶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褪去野性不羁,更显成熟稳重的男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