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看着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可真跳入后，也不过像是跳了一个不高的台阶。
到达的地方是古堡二楼。
王襄的尸体正摆在一楼大厅的中央。
啤酒肚被十字形划开，血肉翻转，残忍血腥。
他的四肢直直摆开，手心被短刀插上，脚踝处也被刀穿过，额间亦是一把短刀。
宽大的数张白纸，在他身下浸透成红色。
周围散落一地的冥币，有血红色的“该死”二字。
肯定是在声音响起前就已经死了。
李安雪只看了一眼就往后推了两步靠在墙上，寻求支撑，哪怕她极力镇定，胃里还是忍不住地犯出恶心感。
刘富豪就没那么好受了，直接趴在栏杆上就吐了。
这比之方蓉，更要血腥，更要惨不忍睹。
“人已经死了，那我们听到的对话？”谢墨书俊眉微皱，将视线从尸体上移开。
白执清冷如常，淡声道：“应该是故意让我们听到，引我们来的，也或许是想引某个谁。”
王襄当时与他们相距不远，现在刘富豪和他们一路。
“对话也许是真实发生的，但我们听到时说的人不一定是本人。”否则作案时间根本不够。
谢墨书扯上刘富豪的衣领，冷声道：“与死者有勾结的就你一人，把你知道的有关他的事说出来。”
刘富豪忐忑道：“什么勾结？我们之间也就是一些正常的官商来往。”
“那你说我们把你一个人扔下，变态杀手会不会取你的命？”
刘富豪撇了眼死状惨烈的王襄，色如死灰：“可与我没关系啊！他肯定是被索命死的，取命也取不到我啊！”
那便是知道点情况喽。
谢墨书把刘富豪的半个身子推出栏杆：“说，或者不说？”
七八米的高度，不死也半残。
“我说我说！”
谢墨书松开力道，让人得以站好。
刘富豪是知道王襄的一件事，还以此作为要挟得到了很多生意上的便利。
“五年前晋州省发生过一桩命案，最后无疾而终没再调查是我和王襄联手压下来的，人是王襄杀的，杀人手法与王襄的死状一模一样。”
白执眸光清浅，细碎的短发遮掩不去一片淡漠：“杀的是谁？”
“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大学生，没什么身份背景，名字……好像是姓周，其它的我真不知道了。”
“人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王襄给了警局一笔钱，让警局火化了。”
“认识方蓉吗？”
刘富豪一脸茫然，摇头。
白执指尖轻捻，再次把视线落到下方的王襄身上。
没有鬼魂活动的气息，只能是活人或妖作案，或者两方联手。
谢墨书靠在栏杆上的身子往后倾了下，看上白执清冷淡漠的侧脸：“想到什么？”
白执轻描淡写地落下四个字：“我要通感。”
谢墨书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劝说。
白执下的决定，他无辙更改。
“你注意让自己不要受到太大的损伤就行，否则我可保护不了你。”
谢墨书低头看到缚着人的锁魂链，略微烦闷地收回了。
管他刘富豪跟不跟，是死是活与他何关。
白执身子动了动。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