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墨书再来的时候,白执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定机票。
“北冲省?这么远,你是要抓住国庆节的尾巴?可那里真心太冷了,我坚决不去。”
谢墨书一想到要用大衣完全裹住帅帅的自己,就觉得这一趟无法展现自己的魅力。
“就我们两个人,包餐。”
谢墨书立马眉开眼笑:“二人世界啊,那感情好。”
白执也不戳破他的真正心思。
谢墨书就蹲在桌案旁边定了晚上7点的机票,三个小时。
他还有时间回公司安排一下事务。
一边听着的沈页一,心中暗暗地开始计算少了白执和谢墨书后需要买的菜量。
下了飞机,即便已经裹了一件大衣的谢墨书,在凛冽的夜风还是被冻成了狗。
然后他嫉妒地看向依旧单衣长衫的白执:“你不冷吗?”
“还好。”
“要不你给我画个什么保暖的符吧?”
“又冻不死,何必浪费我的符。”
谢墨书从兜里伸出手,要指着白执控诉,接触到冷意后赶紧地又揣了回去。
“我觉得你被娃娃脸带坏了!”
白执神色未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互相产生了些影响很正常。”
谢墨书放弃说了,直接抱紧白执的胳膊,要把大衣上的冷意传给他。
白执淡淡地扫了一眼穿得臃肿的人:“幼稚。”
谢墨书磨牙表示,下次就算包餐他也坚决不来了。
话虽如此说,白执还是给了谢墨书一张符。
怕他反悔的谢墨书立马接过,放进了贴身的衣服里。
果然暖和多了。
其实也无怪谢墨书穿了那么多还是冷的要命。
他怕冷是从娘胎里带出的毛病。
在司城一年的最低气温才5度时他都是尽量不在外溜达。
何况北冲省这个季节夜里的温度已经是零下了。
白执把人给带来,总得保证他的安全。
这时已经晚了,在附近酒店休息了一晚后,白执和谢墨书坐上了去往斯林县的客车。
谢墨书这时能差不多肯定白执带他去的是于乔儿的家乡。
抵达斯林县后他们转了两趟车在将近6点时到达虎山镇四河村。
经历了一路的颠簸,谢墨书早就全身酸痛,如今下了车,狠狠地伸了几个腰后才觉得舒服些。
白执没什么感觉。
他手中拿着的大衣是谢墨书在车上脱下来的。
如今有了符的谢墨书穿着件修身的毛衣也是不会感到冷的。
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穿着他们的民族服装。
见到有外人来,热情地邀着进屋吃晚饭。
白执并不推辞,道了句“叨扰”就进了门。
谢墨书自然跟着。
赫哲族人的饭桌上有生熟两种,又以鱼类为主。
饭桌上最容易拉起话题。
年过半百的慈眉善目的女主人,给长得好看讨人欢喜的两位客人顺着给夹了一夹炖肉。
“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多吃点啊。”
白执身上的清冷气质柔了半分:“正宗的民族特色,平时想吃都吃不到。”
“你们来旅游的吗?”
“抓住国庆的尾巴嘛,趁有时间多走走看看。”
“你们这些城里的小年轻就是忙,不过出门玩也不看看这里的天气,看穿得单薄的。”女主人越说越心疼,放下碗起身去拿了件大襟长袍披到白执身上,“这是干净的,你穿着。”
知道女主人好心,白执便不拒绝:“谢谢,您快坐下吃吧。”
女主人看向谢墨书。
接收到眼神的谢墨书赶紧道:“阿姨,我这毛衣暖和着呢,坐在您家里刚好,出门我会把我的大衣穿上的。”
女主人这才回坐。
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们有喜欢的人了吗?”
正要诚实回答的白执被谢墨书一手揽过肩,抢先开口:“阿姨没看出来吗?我们其实是出来过二人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