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回答卢临临的，是从戏剧社门口进来的谢墨书。
谢墨书的身后，跟着金雪阳。
金雪阳手中，压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容貌与杨雪兰十分相似。
这人的脸一露出来，就怔住了卢临临。
余止之依旧平静，慌乱的人是杨雪兰。
女人被谢墨书从金雪阳手中推到中间去，“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不然后半辈子你就在监狱度过吧。”
谢墨书还没从归兮书屋出发来戏剧社时，就先给金雪阳去了个电话，让他调查调查杨雪兰，果然，收获了一条大鱼，并把这条大鱼送了过来。
罗慧十分害怕，说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我……我叫罗慧，我不该因为贪钱答应杨雪兰去整容成她的样子。”
半年前，杨雪兰找到罗慧，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整容成自己的样子。
整容成功后，杨雪兰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让罗慧学习她的言谈举止，还要记住她的喜好和交际，尤其是和卢临临的相处方式，然后，在两个月前把人送到卢临临身边。
“好了，你把人带走吧。”罗慧的用处没了，谢墨书就叫金雪阳把人带走。
金雪阳在扣上罗慧手臂的同时，问道：“另一个人还要带进来吗？”
谢墨书摆手道：“他这里大都认识，我来转述就行，你一并带走。”
金雪阳遵命行事。
谢墨书眼神深邃的看向杨雪兰：“朱东，他的女朋友确实是因为元骏杰和他分手，可他也只是以为是自己穷没用，才没有留住女友。你就是看中他对钱财的渴望以及家中老母亲需要钱动手术，所以你用钱诱惑，让他帮你碎尸混着泥浆埋地，我说得没错吧？”
没有带进来的那人，是朱东。
他并没有死。
他当初想炸死，警局也做出配合，本来是想看看能否找到凶杀案的其它线索的，却并没有用，因为朱东出去后，一直在医院照顾他母亲。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杨雪兰站到正中央，也便是元骏杰和她的尸体上，眼神阴郁，“是！你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设计安排的。”
“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卢临临是了解杨雪兰家庭状况的，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来既让人整容又让人动手术的。
钱？钱从哪来的呢？
杨雪兰不想想，也不想说出来。
她虽然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可她还是会觉得那是出身带给她不得不进行的耻辱的选择。
高中毕业后，杨雪兰虽然对卢临临说的是她和余止之一起闯荡，但其实他们刚到一个陌生城市时就各走各的了。
杨雪兰在茫然了一年后跟了一个有钱老头，她的钱就是从老头的手中得到的。
其实她杀的第一个人不是元骏杰，而是老头，因为老头膝下并无子女，她是他的法律妻子，老头死后，她是可以继承遗产的。
所以，为了摆脱老头去找元骏杰，同时也为了钱，她在老头每天吃的药里动了手脚。
她一个年轻女孩，做了她当初最觉得看不起的事，去嫁给一个老头，甚至为了钱杀了人，叫她怎么开口去说。
总之，就算是她已经死了，她也不会说出她的钱是怎么来了。
因为，她需要骗自己，她还是干净的，干净的和元骏杰躺在了同一片水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