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书重新过了遍手中的资料。
这一次，他比第一次看得要细致些。
陈清波和蔡明月，确实和谢亚楠没有过任何交集。
不过ktv那群人中，有个叫郑成全的青年与陈清波做过一年的小学同学，时间刚好在陈清波眼睛出事的那年。
谢墨书拿起手机给明筝发了个微信信息。
发完后，就是歪在桌子上休息休息。
不过这么一歪，他发现白执倒是挺闲的。
指使完明筝和湮祀，回到归兮书屋就没碰过案件的事，只是在老位置看看书写写字撸撸猫。
猫，自然是猪崽。
长黎回来后，变回猪崽，还是一如既往的吃吃睡睡。
“白老板，你不觉得你太闲了？”谢墨书懒洋洋地开口。
白执目光未移，身子未动，“还行。”
谢墨书转看沈页一，“又没生意，你整日抱着你那个算盘到底在算些什么？”
沈页一拨动算珠的手未停，“心安。”
“我觉得你的武器不应该是枪，而是算盘。”
“枪已经是命定的武器，再换的话不习惯，还会浪费钱财。”
谢墨书换了个姿势，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心累，不想聊了。
“白老板。”已经在外浪了几天的穆清和嘉月，回来就走先到白执面前，由穆清禀告情况，“按照你的描述，我们发动全城活跃的小鬼，共锁定了二十六个人，蔡明月被抛尸当晚，出现在垃圾池附近的人有三个，不过都是在白天。”
“原来白老板是偷偷行事了。”痞里痞气插嘴的，是又不觉得心累转过头来的谢墨书。
白执放下手中的笔，抬眸，“有这二十六个人的照片吗？”
没想到会问照片的穆清愣了一下，“没有，你要需要我和嘉月去给你现照过来。”
白执点头，“行。”
通过照片，他可以确定其中是否有抛尸者。
“环宇百货大楼。”
沈页一走过来，没头没脑的就是一个地址。
白执眼皮微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怎么死的？”
“自己从高处跳下来的。”
亦反应过来的谢墨书抓住重点：“自己？”
沈页一回：“出现的景象是这样的。”
谢墨书让沈页一描述一下死者当时的状态。
死者是个中年妇女，走上高台边缘的时候紧张、害怕、踌躇的。
她的视线一直在盯着一个方向，她所关注的内容应该发生了什么，才让她的脸色瞬间发白，不再犹豫地从高处跳下。
而她跳下前的口型，是――宝宝，再见。
沈页一说完后，三人几近同时得出结论：凶手就在附近。
死者不是自愿死，而是不得不死。
除开长黎意外看见过往，就蔡明月和谢亚楠的情况看，只能先把沈页一看到的人命定为未来，而且是不久之后。
白执让谢墨书和沈页一都靠近些，然后伸手搭上两人的肩。
凝神之间，身形一闪，直接到达环宇百货大楼的一个无人楼梯口。
沈页一负责妇女要跳下的高台点。
白执和谢墨书坐在一楼的一家奶茶店，正好可以看见妇女一直盯着的位置。
白执还让玉长拂出来做事。
就是按沈页一给出的外貌描述，在整个大楼飘一圈，看那妇女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