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把秦子奇的手背拉出来,露出那道与他通感蔡明月时看到的一样疤痕。
“为什么杀蔡明月,还有百货大楼的那位女士?”
沈页一眼睛里的陈清波,蠢蠢欲动地要出来,被沈页一压制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蔡明月?我记得我处理得很干净。”秦子奇神色自然地看着白执,没有被揭露的慌乱,从容淡定得就像是在拉家常。
“自有我的办法。”
秦子奇没有深问。
他说:“没有谁愿意自己的手上沾染人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平平淡淡的活着,就宅在家里,捣鼓着心爱的电脑,默默地关注着谢亚楠。”
秦子奇的父亲,曾创立了一家游戏公司,高玉兰的儿子姚孟,是秦父一直看好并提拔的下属。
这世界本来就有太多农夫与蛇的故事,多一件似乎不多,少一件似乎不少。
不过牵扯进钱财都难以化解,何况是人命。
他人看热闹,受害人家属却是难解的痛苦。
姚孟以非常手段霸占了秦父的公司,逼得秦父从公司天台上跳下。
秦子奇那天正是从学校过来。
秦父正好坠落在他面前。
血肉模糊,溅了一身的血。
姚孟却一直在耳边说,秦父是受不了行业竞争的压力,精神抑郁,他没拦住。
他一直以为可以过去,就用姚孟的命来偿命就行,何况在这件事中姚孟的妻子还受到刺激难产死亡。
可当他知道高玉兰曾不断地在姚孟耳边念叨着“钱再多点就好了”“为什么公司不是你的呢”此类的话后,数次的午夜梦回后,他发现还是无法过去。
至于那个叫做蔡明月的女人。
本来看她脚受伤不便好心送回家。
却是不知所谓的勾引。
肮脏、下贱、不知廉耻。
所以秦子奇把人拉到浴室,用喷头砸死,并好心给她洗去一身的肮脏。
不过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干净这个词呢。
所以便是抛尸垃圾池。
“陈清波呢?”白执问了一句。
“陈清波?我可不认识。”秦子奇轻描淡写,“趁我现在还有时间,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白执眸光微转,让谢墨书有问题问。
谢墨书挑眉。
他还真有个问题,“什么叫趁你现在还有时间?”
秦子奇唇角微弯,“方便我先去接一杯水喝吗?”
谢墨书下巴微抬,给他指了方向。
“谢谢。”
电话响起。
是金雪阳打来的。
“说。”谢墨书散漫地吐出一个字。
“蔡明月的案件警方那边有进展了,在查一个叫做秦子奇的男人。”
“是吗?”谢墨书嗓音未变,染上玩味意味的眸落在坐回位置的秦子奇身上,“那你给警方透露一下,归兮书屋正好有位秦子奇。”
秦子奇喝下一口水,轻笑,“谢总这是要把我交给警方?”
“很好的结局。”
秦子奇点头,“是很好的结局,毕竟杀人偿命嘛。”
“不过,我不喜欢。”
“我父亲曾教导我,牢,是给有罪的人坐的,枪毙,是给罪该万死的罪人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