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郑小柔自己分裂的对话，不是被谁附身，而是她有精神疾病。
这是白执施以灵力探郑小柔的脉知道的。
“这里有个本子。”湮祀从电视机后面扯出一个本子。
最先入眼的，是李全的名字，翻开后是谢亚楠的名字。
两个名字皆被笔画上满篇的叉，本子都被划破了。
这得有多大的怨恨。
白执覆手上去，细细凝神。
他看到了郑小柔的身影，坐在桌前，眼神阴郁而怨恨，絮絮叨叨着“该死”之类的话，手中握着笔，不疾不徐地在本子上画上叉。
白执放开手，在屋内继续走他之前没走过的地方。
二楼隔间，床头位置，有一台电脑。
白执不懂这些，指尖轻捻间佬拧
感觉自己发挥作用的谢墨书，眉头一挑，就是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喜滋滋哼着歌，打开车门向郑小柔家走去。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游戏是否挂机。
“谢墨书，你个辣鸡队友！”明筝猛戳手机屏幕咒骂了一句，看着自己的人物因为谢墨书的挂机而死亡，又听到那边队友骂辣鸡，心里冒火的又开了一局。
老娘不虐死你这些龟孙，老娘就不姓明！
其实打游戏的时候，明筝经常会放这种“豪言壮志”，而往往收到的，都是真香警告。
不过明筝自己给自己找的继续姓明的借口，就是她的老公还没出现，还不能冠上夫姓。
郑小柔醒过来时，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她把掉落在地上的布偶娃娃快速捡抱在怀里后跑到一个小角落去蜷缩着。
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双手抱住双膝。
阴郁的眼睛，透过厚重的刘海散出警惕害怕的讯息。
湮祀恍若没看见，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听着黑白无常汇报工作。
郑小柔是看不见听不见这些的，在她的眼里，就是湮祀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不过，真烦。
郑小柔的手有些泛痒。
“怎样？”靠着墙壁的白执微微低眸。
“还是有用的。”谢墨书坐在床上，大腿上摆着电脑，他敲下最后的回车键，一目十行，“要杀谢亚楠的悬赏信息，是通过这台电脑发出去的。”
“这满屋子散不去的阴郁气息，不难推测电脑是郑小柔的。”
“现在的孩子，真是……”
“啊――”
“砰。”
接连两声响动传来。
白执率先迈开步子。
谢墨书合上电脑拿在手里跟上。
白执下楼后，看到的是刚刚放下手的眼神泛凉的湮祀，趴在地上吐血的郑小柔，摔落一边的布偶娃娃。
空气之中，还残留着鬼力的波动。
黑白无常对着白执揖手行礼。
白执摆手让他们先回鬼界。
“怎么回事？”
湮祀看向白执时，眼底的凉意褪去，嗓音慵懒：“不自量力的想杀我，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刚才，郑小柔瞧着湮祀闭眼，慢慢沿着墙角站起来，慢慢走近湮祀。
在走近的这个过程，郑小柔拉开布偶娃娃背后的拉链，从中抽出了一把刀。
虽是单手拿刀，下手的力道也是十分的狠。
不过对于湮祀来说，就算刀落入身体，他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但是，这个行为，还是挺让人生气的。
所以，抬手之间，就是将郑小柔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