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口吻，谢墨书听得并不舒服。
“不若你先说说你身上的事。”
“我要先见到子奇。”
谢墨书放下腿，抬眸，“你觉得我们之间谁更迫切一点？”
郑小柔咬唇，许久未修理的指甲都因紧攥陷进了肉里，有血珠溢出。
“李全持刀入门的时候，我和郑成全在家，他把我推到李全面前，自己跑了。李全除了抢钱，还把我……qiáng_jiān了，后来渐渐的，我产生了另一个人格。郑成全对我心存愧疚，我让他去杀李全他就杀了，我让他去背下所有的罪他也同意了。”
此时的三言两语，当时的满腹痛苦折磨。
那个时候，她才刚过完十五岁生日。
“可以了吗？可以走了吗？”
主人格下的郑小柔，说话会显得有点怯懦。
白执眸光微敛，率先起身，“走吧。”
这一趟走，湮祀没有跟，而是回了鬼界。
又输了把游戏的明筝，知道湮祀没跟她道别就离开后，心情更差了，撇了个嘴靠着窗沿睡觉！
不过没谁关注她的心情。
因为行车过程中，谢墨书已经联系金雪阳，让他把秦子奇那边安排了一下，所以到达地方，就有警员来接他们。
明筝没有下车。
她已经睡着了，口水都流到衣服上。
也不知梦到了什么。
秦子奇躺在停尸间内，脸上毫无血色，全身冰凉。
这个时候，郑小柔才意识到秦子奇死了。
这个给过她阳光，她爱了三年，无论用何手段都没得到的男人。
死了，死在了她的前面。
这世上，再也没有他的呼吸，属于他独特的淡淡青草味。
郑小柔请求单独和秦子奇说说话。
白执、谢墨书和警员退出门外。
“你还记得这个娃娃吗？”
郑小柔把带来的布偶娃娃放到秦子奇身侧。
“你送我的。”
在她最黑暗的那段时间，是秦子奇带给了她一丝光亮，现在这抹光，永寂了。
她还记得，当时她坐在小区门口哭，感觉天都是塌下来的。
秦子奇路过，默默地陪她坐了好久，还买了个布偶娃娃送给她，说：“女孩子要开心点，你以后要觉得伤心了，就把这娃娃当作垃圾桶，吐完就畅快了。”
虽然她逼过秦子奇，但秦子奇没有给她说过一句狠话。
可这么一个她以为是温柔知心的男人，她亲眼看到他随着一个女人回家，又见到他把人拖出来抛尸。
她不怕秦子奇杀人，她怕秦子奇杀人的事情暴露。
所以她运用跟秦子奇学的那点电脑技术，查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也知道了她的一点喜好。
大不了，她就去坐牢枪毙呗。
郑小柔默默地跟在秦子奇身后，并注意着警方的动向。
只是，她被秦子奇发现送回了家，但这并不妨碍她得到警方怀疑上秦子奇并准备抓捕的消息。
所以，她联系了郑成全，对他说：“你不是一直觉得对不起我，想弥补我吗，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郑成全警局自首说的话，除了陈清波和怎么杀的李全，其他的，都是郑小柔帮他措好的辞。
至于郑成全认下自己杀的人，可能是为了让自首的说辞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