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书踏进来时,明显感受到围桌而坐的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在看到地上的干尸后,谢墨书挑了一下眉,选择坐到舒适的沙发上。
昏迷的钟一泉紧接着被抬了进来。
木湛满肚子疑虑,却只有等白执开口。
白执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问木湛:“你认识这个吗?”
木湛拿起耳环端看了片刻后道:“是三年前我送给我姐的生日礼物,怎么在你这?”
“玫瑰花圃下,有一堆尸骨,尸骨间,有这耳环。”
若那堆尸骨是木庭歌的,作为木庭歌的家人,有知情权。
“你……再说一遍?”微颤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
“爸,你怎么下来了?”木湛起身看向木董事长。
“我不知道你们前面弄什么动静那么大,但我若不下来,还听不到刚刚那句话。”木董事长走了过来,在扫了一眼钟一泉后看着白执,“我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就知道了花圃下有尸骨,但你若是以此帮着钟一泉撇开负了我女儿的可恶行为……”
未完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警告威胁之意。
白执轻呵一声,清冷的眸里带着淡淡的嘲:“原来木董事长还认木庭歌这个女儿的,不过你真的以为木庭歌是私奔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木湛本来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但木董事长的语速把气氛持续压低。
白执身子往后一靠,合上眼睛不再说话。
白执的这一动作看得木董事长心生火气,又要开口时被木湛拉住。
“爸!你就不能先消停会吗?”
他必须弄清楚姐姐当年是私奔还是另有遭遇。
“白老板,我爸就是这么个性子,您大人有大量别太在意,您可以说一下您刚刚那话的意思吗?”
既是有所求,就得把自己的位置端清楚。
白执眼皮未动。
木湛只有把目光放在明筝身上。
“木庭歌私不私奔,死不死的和其实和我们本来没什么关系,我们找到我们要找就不会多逗留一分,看你们是木庭歌家人,就想着让你们知情,不过看你们态度,我们可以就此离开,互不干扰。”
明筝卷了一下胸前的头发,语气算不上平淡却也说不上有起伏。
木湛苦笑:“明筝,你知道我和我姐感情深,怎会看不出我想得到一个结果?”
“真要感情深,在这废什么话,是我就去把尸骨刨出来,找相关人士检测是否是木庭歌,是的话就着手调查,决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谢墨书散漫的嗓音从沙发那边传过来,让木湛的理智得以占上风。
起身亲自带人去白执所说的花圃把尸骨一一刨捡出来。
尸骨摆在大厅。
是否是木庭歌还有待验证。
木董事长眼神复杂,他宁愿木庭歌当年是私奔如今又被钟一泉抛弃了。
钟一泉……
才想起这号人的木董事长的目光放到沙发椅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钟一泉。
白执缓缓掀开眼皮,不过看向的是卫州,“你吸了多少人的精气?”
卫州身上的符常人是看不见的,所以他落在木湛和木董事长眼里就是双手紧贴着裤缝,怪异地坐着。
“挺多的,但吸死的就脚下这一个,我实在是没控制住。”
白执捏了一下眉心。
他刚才凝神通过在卫州身上的符纸感受了一下,卫州的身体里,有纯阴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