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书按照白执的指点,用灵力在凤栖琴上画了个符文。
“右边下手太重,重来。”白执一挥手,就是抹。
谢墨书没说什么,重新画了一个。
“这笔多余了,重来。”
“……”行,重来。
“这……”
“你来得了。”白执刚刚开口,就被谢墨书打断,“我正好学习学习。”
白执眸光清浅,“这次你画得很好。”
谢墨书瞬间骄傲脸,“那是,也不看是谁的手笔。”
符文画好,白执教给谢墨书一个灵言,是关于如何建立通道进入凤栖琴中世界的。
谢墨书认真学习。
这次是一次成功。
白执和谢墨书的身影转瞬消失。
――
凤栖、梧桐,是先秦时期有名的两张七弦琴,到初秦时,其主人为分别为离笙、长伊,二人是同门师兄妹,被秦皇招到宫里当琴师。
长伊美貌,琴技了得,被好色的秦皇看上,欲封为妃,怎奈引起中宫皇后嫉恨,被其用毒水毁了大半张脸,虽捡回性命,却只能终日带着面具生活。
师妹平白遭难,离笙气冲冲面见秦皇,只求公道。
只是秦皇看到长伊被毁的容貌后,被吓得连退几步,让人把长伊带出去,然后对离笙说,皇后家族势力庞大,不可随意动,他会让御医竭尽全力医治长伊。
离笙自然怨恨不平,不过长伊的伤,却得仰仗宫中医者,只得按住心中不平,继续留下来。
这么一留,就是三年。
白执和谢墨书换了初秦的衣服,在都城一间茶馆喝了一下午茶,听到的就是这么些消息。
是夜,二人隐身进入皇宫,于西殿听琴轩看到凤栖琴。
凤栖琴摆在亭中桌上,四周了无一人。
谢墨书看白执一副要等人出现的神情,先是撩袍坐在身后长椅上,然后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白执坐着等。
白执跟谢墨书同款动作坐下。
不少一会儿,一个白皙精致的女子出现在视线之内,她的眼角,是熟悉的泪痣。
那张脸,与文以舒别无二致。
谢墨书碰了下白执的胳膊,“文以舒。”
白执眸光清冷不变,“看到了,不过身份应该有变。”
就像在印证白执的话,从另一边道上过来的穿着檀色长衫的男子,上亭子之前,先对女子行礼:“离笙见过琬琰郡主,不知郡主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琬琰深色的眼眸闪过一抹烦躁,“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离笙的腰,弯得更低,“郡主千金之躯,离笙不过区区琴师,不敢有所僭越。”
“现在才来说这句话,不觉得有点晚吗?”
离笙躬身,不言。
“你终究是在怨我一开始没告诉你我的身份?”
“离笙不敢。”
琬琰目光沉沉的看着离笙的发顶,许久后看向旁边的凤栖琴,道:“那我这个郡主,让你这个琴师弹个曲子可否?”
“遵命。”
离笙的毕恭毕敬,让琬琰的眉眼间染上薄怒,以至于离笙不过刚试了两个音,她就伸手按住琴弦,“不想弹就不必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
“真敷衍。”琬琰甩了一下长袖,从怀中拿出一个白净的瓷瓶放在桌上,“这是从天山求来的玉肌膏,保你的那位长伊容貌恢复如初,等陛下寿辰一过,我就会回战场,绝不多留碍你眼。”
离笙抬眸,“郡主既然觉得是多留,即刻启程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