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也不在乎了悟茫然的神情,笑着又说:“哦,原来了悟大师,幸会幸会。在下叶尘,敢问了悟大师可知心戒大师的禅房在何处?在下想拜会一下他老人家。”
“叶尘?”
了悟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十分耳熟,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他终归是个不理世事的出家人,又怎么会知道此时站在自己身前的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天下四公子之一邪公子。
不过,虽然不知道叶尘身份,但他还是很快又行了个佛礼说:“叶施主请回吧,心戒大师是不会不见任何外人。”
听到此话,叶尘心中一乐,不管如何,这个了悟和尚至少果然是知道心戒大师所在的,于是赶紧又说:“大师误会了,我并非是外人,少林的心渡大师算是我的师傅,所以,心戒大师也算是我的师叔。”
叶尘这话说得可谓十分狡猾,用上“算是”二字,令这话听着似是而非,变的毫无破绽。一生都在虔诚礼佛的了悟,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他话中的伎俩?
只不过,叶尘这话多少还是引起了了悟的怀疑,因为他发现,如果叶尘真的是心渡大师的弟子,那按照辈分排来,自己居然要喊眼前这年轻人一声“师叔”,这未免让他有种荒唐的感觉。
看着了悟一脸疑惑的表情,叶尘又笑着说:“不如这样,大师要是不信,不妨先帮我向心戒大师通传一声,就说:叶尘有急事求见。”
了悟被叶尘说的一愣一愣的,犹豫了一会后说:“也好,那我这就去通传,叶施主还请在此稍后。”说完就转身走进了内院禅房。
只是,没多一会,就又跑了回来,对着叶尘行了个礼说:“心戒大师恕不见客,叶施主还请回吧。”
“不见?”这有点出乎叶尘的预料。
他原本以为凭自己和少林寺之间的关系,虽然重来没见过这个心戒,但是,至少要求见一面应该还是没问题的,结果没想到居然会被拒绝。这不由得让他苦恼了起来,毕竟如果心戒大师执意不见,那他还真就只能乖乖打道回府。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就又和了悟说:“烦请大师在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此时与湘西有关。”
“这…那好吧,请您再稍候片刻。不过,此次我们得有言在先,如果师叔祖依然拒不相见,那就请叶施主…”了悟犹豫了一下后再次同意说。
叶尘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接过话茬说:“放心吧,如果心戒大师此次依然拒不相见,我便立刻离开寒山寺,绝不逗留纠缠。”
而且,叶尘也不信在听到湘西赶尸门后,心戒还会无动于衷,如若是那样,那他就算见了心戒,估计也毫无意义。
这次了悟同样进去后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只是此次他态度显然与之前有所不同,看叶尘的眼神中仿佛多了一丝敬畏。对叶尘躬身一礼后说:“师叔祖有请,叶施主请随贫僧而来。”
叶尘邪笑一声,也不说话,只做了个请的动作,就跟在了悟身后,进入寒山寺的内院禅房,来到内院最偏角的一处老旧禅房前。
“师叔祖,叶施主到了。”了悟上前请门。
“让他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
“叶施主,请!”
叶尘向了悟微一欠身后,就笑着上前推开了老旧禅房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这心戒大师隐居的禅房,不但外相看着破旧不堪,连里面也十分简陋。除了一张简单的木床和几个破旧的蒲团外,居然再无一物。
此刻,老态龙钟的心戒大师,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闭目养神,而他的身后,是一个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禅”字。
就在叶尘上前,正准备开口问候的时候,心戒却突然睁开双眼,望向叶尘。
此时,叶尘只觉得随着心戒大师睁开双眼,好似有万道毫光,突然从他眼中射出,打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整个人从里到外看得通通透透。心中不由暗惊:这老和尚看似年迈,没想到武功修为居然精进至斯,与少林寺的心渡大师都不遑多让。
“叶施主果然是丰神俊朗,秀润天成,请坐。”说着一指身旁的蒲团,示意叶尘坐下。随之又对还候在门外的了悟说:“了悟,你暂且退去吧,我和叶施主还有话要说。”
等到了悟离开,叶尘随手关上了禅房大门,才在心戒身旁的蒲团盘腿坐下说:“多谢大师谬赞,大师也是老当益壮,神武不减当年。”
“叶施主说笑了,老了就是老了,老衲早已是耄耋之年,哪里还有半分神武?”心戒大师苦笑着说:“若老衲当年能有施主半分的睿智,也就不会造下那无边杀孽,阿弥陀佛。”
“大师此言差矣。”叶尘没想到心戒大师已经净心礼佛那么多年,这个心结居然还没解开,于是沉思了一会后说:“大师当年所杀之人,尽皆是罪大恶极之辈,不知大师可否听过,除恶即是为善。更何况,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师这般执着,反倒是着了相了。”
“非也,非也,施主所说,虽然没错,但却也不对。善与恶岂是能那么简单分辨?更不是只言片语可以判定。”心戒大师长叹一口气后说:“不知叶施主可愿听老衲讲个故事?”
“大师请说。”
随之,心戒大师就给叶尘讲了一个以侠义自居的人,千里追杀一名江洋大盗的故事。
“最后,在这名侠士终于杀了大盗。但是,不久他就发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