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放在心上,小毛病而已,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姜星遥梨涡浅浅,声若天籁,风轻云淡的就仿佛说得是真的似的。
其实,话也不错,也不算骗人,自己这心力衰竭千真万确是家族遗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真是这样?”木子星洛半信半疑,他沉稳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试图从她蛛丝马迹的神情中看出些许的倪端。
遗憾的是姜星遥素来从容不迫、镇定泰然,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便有了身经百战老将的心态、老成和气度。
因此,木子星洛并无任何收获。
用完早餐,姜星遥便侧目看向了窗外。
不是刻意躲避,而是她极其喜欢与云朵、蓝天近距离接触的感觉。
即便在飞机里,不能用手触及,心情也是好的。
后来,双眸在地面上搜寻起来,或地面、或山脉、或河流,或一些突然出现的建筑物。
再后来,她看到飞机飞在了浩瀚无边的大海上。
再再后来,困意袭来,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自打心脏移植手术后,她要么无梦,要么与姐姐和那朵飞舞在空中的铃兰花在一起。只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她梦见了正在办公室俯首认真处理文件的南风勋。
依然是那张极其俊美的脸,却不见了日子与她在一起的深情与温柔,取而代之的是王者与生俱来的傲冷与凛凛威严。
这还是她与南风勋认识以来第一次梦到他,感觉真实的犹如在现实。
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个温柔的声音钻入耳中:“睡醒了?”
姜星遥侧目本能的看向声音的主人,一张好看帅气的脸进入眼帘。
却,不是南风勋的。
因为,南风勋的美与眼前这一位截然不同。
“要不要吃点东西?”迷迷糊糊中,姜星遥看到声音的主人又开了口。
“不用了,我还不是很饿。”她下意识的回答。
待她脑回路完成,困意全无,彻底清醒。
“你你……”她是真的很想怼他一句:大明星,你真的很闲吗?
“是做了什么好的梦吗?方才看你笑了。”木子星洛察觉到了她的不悦,却并在意,他微微一笑,将姜星遥面前的小桌板打开,紧接着将自己小桌板上的水杯放在了姜星遥上的:“你整整睡了九个小时。”
“九个小时?”姜星遥不由的皱眉。
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不知道迷倒了几万万少女同胞的超级大明星,如此刻般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看了自己究竟有多久。
“看你睡得正香,所以空乘人员送来午餐的时候就没叫醒你。”木子星洛继续说。
“哦!谢谢!”除了客气,姜星遥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某人的情深意重:“从小到大,我就嗜睡的很。”
说着,先是刻意打了个哈欠,接着表示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头一歪,眼一闭,直接装睡。
三部曲,可谓是一气呵成。
木子星洛看了,唇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俯身贴近,声音温柔的几乎要把人融化:“遥遥,我知道,你心里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
姜星遥素来不喜欢套路,更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一点点喜欢他,但这一点点喜欢不足以让她在公众场合大犯花痴、打情骂俏。
只见,她疲懒的睁开双眼,目不斜视、似笑非笑,右手抵住某人的胸膛,防止其更加靠近。
眼下,这个姿势很是暧昧。
可,姜星遥却并未露出半分娇羞态,而是星眸秒噙肃然和冰冷,全身上下每一个面孔散发着不可亵渎的冰冻三尺的寒。
木子星洛心中不由的一震。
在方才的几秒钟内,他假象过好几个版本,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都万变不离其宗可以得到她的一点点回应。
可……
他自尊心大受打击。
莫非真的应了那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只是机械的起身,结束那暧昧的姿势,同时唇角勾起一抹浸满苦涩的笑。
殊不知他眼前这位,并非对他没有好感,而是早已对花样百出、形形色色的求爱示好司空见惯,因此造就了她对各种甜言蜜语有了泰然处之的定力。
纵然这甜言蜜语是十足的真心,在她耳中也不过是左边进、右边出。
唯一放在心里一回,便是木子星洛借铃兰来向她表白了。但,放在心里归放在心里,感动归感动,并不意味着她就会放任自己的情感。
过去的自己,因为身体糟糕的随时会有可能陨落,她不敢爱别人,也不敢接受别人的爱。
现在的自己,身体虽有了好转,。
至少……至少在与南风勋约定的这五年内,绝不可以!因为,那样的日子会变得度日如年。
她不要!
绝不要!
谁让她的性子,要么不爱,要么生死相依、永不相弃。
只见,姜星遥淡淡一笑,颔首微微一点头以表达其对自己放过的谢意。
不管木子星洛受与否,从容不迫别脸看向窗外,手肘往窗框一搭,手臂一支,芊芊玉手优雅的托着下颌,摒弃整个世界一般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粗略算来,最多再有两个小时,飞机就可以降落在法国的戴高乐机场。
待到飞机落地,离开这密闭且有限的空间,做路人也好,做朋友也罢,随他,亦随缘。
坐在斜后排的易柏将一切看在眼里,可谓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