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和性质？”伊泽有些不明所以，“这不会受到我巫力的限制吗？”
“从刚刚的例子看，不会，否则以你现有的实力，绝对施不出雷霆巫术。”
伊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
“这不会违反自然法则吗？根据‘巫妖大陆十大力量定律’，力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能在各种形态和性质之间互相转化。”伊泽说，“如果我有庞大的巫力和技巧，就能将其以高等巫术的形式释放出来，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威德尔略微点了点头：“以常理来说是这样的。”沉默了一秒钟，他问：“你是劳伦特家的孩子？”
伊泽下意识地点点头，想起了狼月族的那首预言诗。
“先生，劳伦特家族有什么特别的吗？”他问“我前几天在另一个地方听到类似的说法，但我从没觉得自己和家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父亲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我也没展现出过什么过人的天赋。”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安迪，安迪有个地方非常特别，他吸收巫力石的效果相当出色，每吸收一百块巫力石，就能增长九十九点巫力，这种天赋是前所未闻的。如果不是他太过懒散，总是无心修炼的话，他将来一定会变得很出色。
不，哪有什么将来，他已经死了，伊泽心痛地想，还有布鲁姆和继母，都死了。
威德尔正了正身子，说：“劳伦特是个很特别的家族，有人说它被古老的诅咒限制着，是不幸的，但更多的人都对他们奇特的能力和天赋感到羡慕和嫉妒。”
“从目前的推测来看，你这种能改变巫术等级和性质的能力，应该和劳伦特的身份有关。你要记住，这种奇妙的能力就是在不断给人惊喜的劳伦特家，也是相当出色的。”
伊泽还想问什么，但是威德尔突然站了起来，说：“你以前应该没怎么施过巫术吧。”
他愣了一下，说：“对，我以前没有多少巫力，只施过一些生活类的小巫术。”
“那看不出来什么。”威德尔说，“你这种能力只施展过一次，有很多东西都不确定，比如使巫术发生改变的概率是多少，是所有的巫术都会发生改变，还是只有很少的情况才会。再比如发生改变的方向是怎样的，是像今天那样，能把巫术变得更强大，还是偶尔也会将巫术变弱，这很重要。”
伊泽不由得想象出一个画面：他在野外的森林遇到危险，一个强大的黑巫师堵住了他，要杀他，于是他施了一个雷霆巫术想要逃命，结果施出来却变成了最低级的闪电巫术……他打了个寒噤，问：“先生，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先做一个测试，看看你的能力到底是定向还是不定向的。”
威德尔伸手在空中点了一下：“火之赐福！”一丛熊熊燃烧的橙色火焰出现在了半空中，移动到了伊泽身边。“这是一个低级火焰巫术，所需巫力值为九千，对巫师等级没有限制。”
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将那只深灰色、眼睛圆圆的机械狗抱了出来，放在地上。
“用你的自己的能力施这个巫术。”他对伊泽命令道。“如果是你的正常能力，会把这只机械狗烧成焦黑色，但是并不会对它造成大的损害。”
“好的。”
伊泽走上前，机械狗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话，有些害怕地向后缩，威德尔冷冷地注视了它一眼，它垂下耳朵，团成一团，不敢再动了。
“火之赐福！”伊泽大喝一声，控制着火焰向向机械狗飞去。突然，火焰在半空中变小了，颜色也由明亮的橙色变成了暗淡的灰黄色，等冲到机械狗身上的时候，已变成了一个拳头那么小，咣的一声撞上去，碰撞出几个火花，熄灭消失不见了。
机械狗看上去什么异常都没有，兴奋地在主人脚边转来转去，摇晃着木棍形状的尾巴，发出像金属一样沉闷的汪汪声。
伊泽傻眼了：“这……”
“看来这次是向着不好的方向变化的。”威德尔面无表情地说，“刚才火焰变成灰黄色的那一刻，它就从火之赐福变成了最低级的火星闪烁。火星闪烁对巫力值的要求仅有一百。”
伊泽沮丧地点点头，布里镇有很多人家使用火星闪烁——在生炉子或是点柴火堆的时候，这是一种非常接近于生活类巫术的战斗型巫术。
“别灰心，一次两次地说明不了什么，现在你要多试验一下。”
威德尔说完后，他们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待在这间办公室里，让伊泽施出一个又一个的巫术，他累得时候就休息一小会儿，喝点水，等巫力恢复过来，又不停地施放巫术。
经过一下午的实验，大概总结出以下几点：
第一，伊泽改变巫术等级和性质的概率大概为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每施放两个巫术，就会有一个巫术发生改变。
第二，巫术改变的方向是随机的，可能变成更高级的巫术，也可能变成更低级的巫术
第三，巫术不仅仅能在同系巫术之间来回转换，伊泽可以将闪电变为雷霆，也可以变为风刃或是火焰。
第四，改变是毫无预兆的，伊泽现在不具备控制改变的能力。
经过了一下午的试验，最倒霉的就是机械狗了，它被伊泽好几个高级巫术劈的七零八落的，好多零件都散开了，剩余的部分有被火烤成焦黑色的，还有被冰层冻住的。它匍匐在威德尔的脚边，沮丧地垂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