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传说有个女巫废>53.吸血公爵(05)

我赞叹道:“画的真好。”

难以相信,就在我跟索菲亚老夫人聊天的这段时间,他竟然把铃铛传神地画了出来,不愧是职业的。

听到我的称赞,拉尔夫害羞地低下了头。

“那还用说。”老夫人淡淡道,“拉尔夫可是老舒尔茨资助过的最出色的学生。十六岁就考上了汉堡美术学院,被不少媒体预言会是下一个‘门采尔’。”

“不不不。”拉尔夫赶紧摇头,望着我,吃力的用中文解释,“媒体。假的。”

“什么?”

“媒体。”他想了想,“张夸。”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老夫人善解人意地纠正他,“夸张。”

“对。夸张。”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很快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指着桌子上那一叠草稿主动问道:“我……我可以看看你的作品么?”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期待地凑过去,拿起来。满以为能看到更惊艳的作品,正搜肠刮肚准备赞美之辞,却在看到那几张情景素描后,瞬间呆滞在当场。

——穿着新娘服的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一个棺材里。她的双眼被挖,双腿被锯,手指甲长如尖刺,正用力地抓住棺材板,想逃出来。而她的脖子上,正汩汩流着浓稠的鲜血。鲜血直淌淌滴下,滩了一大片,浸透了新娘服,也渗出棺材缝,整个画面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怖感。

——女子的卧室,落地镜前,女主人正在换新装。不,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新装,而是人皮。女主人宛如脱衣般撕开了后背一层皮,露出了里面的肠子。而镜子里的窗台处,有一双眼睛,正贪婪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坟墓处,十字架,一个男人背对着观者坐在那里吃东西。虽然是背对着,但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咀嚼的头微微朝后偏了偏,露出了半张脸,以及锋利的獠牙。也因为他的动作,他手上拖着的那个“食物”也显出了大概,竟然是被啃的七零八碎的人头……

我揉了揉眼睛,画面中,男人的脸似乎动了动,偏过来的更多了。

再揉揉,男人的脸又动了一下。

再揉揉,

揉揉,

对上了。

男人的一只眼睛对上了我的。

他眼中的兴奋一闪而逝。

我吓了一跳,一把将稿纸丢开!

索菲亚老夫人和拉尔夫被我的举动弄懵了,同时问道:“怎么了?”

“……”我大口大口呼着气,使劲点点地上的稿纸。

再看,稿纸上的男人已经恢复了原样,背对着我,一动不动,仿佛从没转过头。

拉尔夫默默蹲下,将稿纸一张一张捡了起来,边捡边用德文说着什么。

老夫人帮忙翻译:“他说很抱歉,吓到你了。他没考虑到这些作品会给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带来冲击。”

“……”我的心狂跳,不知道该回什么。

见我不说话,拉尔夫站起来,又用中文郑重道:“对不起。”

我最见不得别人跟我礼貌,连忙挥挥手:“没,没事。”

也许……也许刚刚是我自己看错了。

把别人辛辛苦苦画好的作品扔掉,我才是最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吧。

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画这些?”

拉尔夫说:“艺术。想象。”

艺术想象?

这是什么意思?

我求救地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解释:“他画的,是舒尔茨堡这些年来流传很广的一首童谣。”

“童谣?”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具体怎么唱的,我年纪大了,记不住了。不过在我们这里,不少童谣的出现,其实都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有关。”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我顿时好奇起来。

“索菲亚老夫人。”拉尔夫再次阻止,似乎是嫌她说的太多了。

“我知道你很尊重你的资助人。不过拉尔夫,这画可是你自己画出来的,由此可见,你自己也对舒尔茨家的事很感兴趣。既然大家都感兴趣,那还藏藏掖掖干什么,索性拿出来聊聊吧。”

我更加好奇:“什么事?”

老夫人看了我一眼,不待拉尔夫说话,抢先道:“有传言称,舒尔茨堡的这位新主人,是吸血鬼的孩子。”

吸血鬼的孩子?

我的表情想必很懵懂。

生怕我听不懂,索菲亚老夫人专门补充道:“就是那种白天找不到,只在夜里才出现的,靠吸人血维生的,黑暗生物。”

拉尔夫直接飚了一句德语。

“难道是空穴来风?”从这样一个白人老夫人嘴里听到中国成语,实在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我听索菲亚反问道,“问问古堡里住的这些人,除了那个唐老师,还有谁见过新公爵的真面目?”

拉尔夫不说话了。

不知是因为贫瘠的中文表达能力,还是因为真的被她问住了。

索菲亚一个一个点名:“我就不用说了,只见过老舒尔茨,压根没见过这位新继承人。”

“至于你呢,一直接受的,是老舒尔茨的资助,和这位新继承人可没有半点交集。”

“你们呢?”

冷不丁问到我,我一愣,想起沙沙之前说过的话,摇摇头:“没见过。”

老夫人一副“看吧,我果然没说错”的表情,继续:“那位姓安的学生,是通过导师介绍来这里的,更不可能见过。”

“三楼那


状态提示:53.吸血公爵(05)--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