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往舞厅门口涌。
顾桥被挤在角落，无意间发现一个稚嫩女孩。
她手臂和腿部受伤，呜咽大哭，没人管她。
顾桥心底不忍，挤过去，利索将女孩扶到一边。
女孩与她年龄相仿，估计是私被带进了的。
她哭声不止，顾桥厉声制止，“别哭了，再哭我就剁了你的胳膊。”
女孩害怕，果真止住了哭声。
她粗略检查伤口，撕了衣料替女孩包扎。
罗建生人不在，舞厅的枪声停了。
就在这时，一把枪抵在她后脑勺。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她流血不止，再不送医院只能死。”
顾桥不理他，冷言道。
许君良怒火中烧，“顾桥，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冲进弹雨中，不要命了！
胆大包天，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只要想着他奋不顾身冲进去，他恨不得现在就崩了他。
“呜呜呜呜求你别杀姐姐”
女孩害怕，又开始流泪。
顾桥凝眉，声音出乎本龄的深沉，“忘了我说了什么？”
女孩再不敢哭。
她包扎完毕，转身整理满手血迹，淡淡道，“这个小女孩手臂被子弹擦伤，腿部应该是被碎玻璃割伤，血流不止，没人管她。”
她迎上许君良怒火的眸光，“试问，若是警官见了，救还是不救？”
虽化了浓妆，但依旧残留着本龄的稚嫩。
然她一字一顿，坚定沉着，眼眸更是流淌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重和沧桑。
许君良深深怔住，愣在原地。
当晚到底是谁开的第一枪还在调查中。
舞厅没受伤的人都被带去警局，因为顾桥也是受害者，录了口供没她什么事。
拘留的第三天，顾桥吃饭时收到毛猴秘密传递来的信息：中。
这个字意味着，当晚罗建生逃走后，顾桥派毛猴跟踪他，不出她所料，罗建生后来回过他母亲居住的地方。
顾桥舒坦地松了口气。
眼下，就该到她尽快离开警局。
“可许君良那货这三天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怎么才能出去……”
顾桥坐在地上，背靠着铁栏，将头埋在大腿之间，拿脑袋撞自己腿。
“笨蛋，快想办法，想办法”
这是顾桥没想到办法时的习惯动作。
也不是喜好自虐，只是小时候只要这样，师父就会给她好吃的。
想着吃的，她肚子也跟着饿起来。
许君良过来时，正好瞧见她这副模样。
他脚步轻，顾桥嘴里又一直在碎碎念，没察觉到他已经走到她身后。
“饿饿”
听了片刻，才隐隐听清楚他嘴里念的是什么。
饿？
他蹙眉，这才留意到顾桥身子边只是翻动过却没吃的饭菜。
“饭菜难吃？”
他冷冷出声，声音却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难吃啊！”
顾桥腾地跳起，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定了下来。
“警官，你走路都不带声儿。”
吓死她了！
顾桥责备。拍了拍小胸脯，幸好她胆儿肥，不然早晚被他吓死。
许君良淡淡轻笑，“是你没在听。”
顾桥噘嘴，小声嘀咕，“那也怪警官不打声招呼就站人家身后。”
虽说小声，但许君良听得一字不漏。
他冷哧，也懒得计较，“为什么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