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山门,天色尚早,酒叟看了看那还在思索着什么的棋癫便开口道:“棋癫子,我先去楼兰找露珠儿了,至于剩下要找的那个人,要麻烦你们了。”
“也只好如此了,如今也不是下棋的时候,你可记着欠我一局棋!”
酒叟笑道那是自然的,便向另外四人行礼道别,便就此离开。
另外四人对视苦笑,天女所说的那形似观内雕像的女子,自己四人如何去寻呢,况且若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女子恐怕早就明名动下了,怎么还需要人去找寻呢。
“咱们四人且分四个方向去找寻把,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说话的是棋癫,另外三人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当下四人便各自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离开,山中静谧依旧。
“这位老伯伯,请问楼兰往哪个方向走啊?”
一个带着破毡帽,浑身破破烂烂的小乞丐牵着头小毛驴正向田间一位老农问道。
放下手上的锄头,老农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说道:“楼兰?那可离这远着呢,况且那地方是蒙古人的,现在咱们又在和他们打仗,这兵荒马乱的到那里去不是找死吗?”说着仔细看了看这小乞丐不由的称赞道:“小娃娃你长得真白净,这眼睛就跟画上似的。”
那小乞丐往那老农身边丢了一物说道:“您只要告诉我往哪个方向走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这银子就当给你的问路费。”
老农接过细看不由得乐了,这么块雪花银顶的上自己半年的收成了,这哪里是什么乞丐,这是活财神才对,当下将那银子放在身前擦了擦,殷勤笑道:“小公子,这往南行个百多里就到甘肃境界了,横穿甘肃到那拢南出关便是楼兰了,这一路上快马也得三五日呢,凭您这小毛驴那不还得走个七八天才能到,不如去小老儿家休息片刻,再去寻条快马再赶路才对。”
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小乞丐便翻身上驴,对着那老农道了声谢,接着说了声小白马快些走,那老农正奇怪呢这不明明是头驴吗,却只觉眼前一花,那刚刚还懒洋洋的灰色杂毛驴子就如那闪电般往前飞奔而去,看的老农目瞪口呆,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疼啊!那真的是毛驴吗?当下决定拿这银子去集市上也去挑一只这样的灰色杂毛驴子,只是他到底能不能挑到这就无人得知了。
天早已大亮,床上之人早已离去只留下榻上的淡淡幽香,叶阳伸了个懒腰便将被子放到床上,穿戴整齐出得门去,正想今日是不是先出城去探探情况,却正看见那披盔带甲的阮小姐正急匆匆的向自己这里走来,见她满脸忧色,叶阳正想用昨晚之事对她调笑几句,她却抢在叶阳之前开口道:“叶大哥,蒙古人今晚便要攻城了!”
武都城内,之前冷清并无人走动的街道,此时却不知从何冒出一些稀稀拉拉的人流出来,有的背着包裹,有的手牵孩子正口唤人名,街上一队队杀气环身的甲士不时走过,让这本就显得有些慌乱的人群添了分萧杀之气。
城头上方,叶阳和阮玲玉正看着这些匆匆忙忙往城外而出的人群。
“当真守不住吗?”
阮玲玉并未转头,依然看着这不断涌出的人潮,她知道这样会影响士气,动摇军心,可是自从从那田泊广口中得到那个情报后,便下令让城内居民撤离,如果说之前没有叶大哥在自己有五成把握守住城的话,那么现在自己一成守城把握都没有。
“留在这也是白白送死,叶大哥,你也走吧。”
看这这个仿佛失去了灵魂只是呆呆看着街头的女子,叶阳既有些心痛,又有些迷惑,是什么让那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变得如此?他将手放在了这名女子肩头,将她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那有些失魂落魄的眼睛,柔声道:“我不会走的,若我走了,我既对不起那碗热乎乎的面汤,也对不起那等着我的两个小鬼,恐怕自己再也拿不动那把弯刀了。”
女子似乎眼睛恢复了些神采,她看着这个眼中溢满了柔情的男子。
“可是…可是你可知道,这次足有三千人啊!还不包括那副榜第十五的黑山耶律青,必死之局,何苦呢……”
“我更怕阿…更怕对不住那个昨晚,偷偷爬上我的床榻却自顾自睡觉之人。”
听他这样当面揭穿自己的行径,阮玲玉不由的又羞又怒,用力一脚踩在这名男子脚上,只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甚至多了些欢喜,明白他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的阮玲玉心中的慌乱少了许多,却增添了些酸甜。
叶阳强忍脚上疼痛,这小娘皮安慰她她还要踩老子,等熬过这次不好好的找回场子我就不是叶阳,心中这样想道他嘴上开口:“其实你还忘了一件事。”
恢复了冷静的女将军疑惑道:“什么事?”
“援兵,你不是说你陇南将军就在这几日会到吗?”
阮玲玉听到这么一说先是一喜接着便摇了摇头说道:“叶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收到消息那陇南将军昨日才启程,最快到武都也需要明日下午,就算他得知消息紧赶慢赶也不会快于明天中午的,而且他所带增援之兵仅有千余众,与那三千人还是相差甚多。”
叶阳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但是也听说过一句话叫十倍之兵可攻城,就算他蒙古兵再勇猛,也不至于打破攻城方必劣势这个定论吧?”
阮玲玉苦笑了下,她拉了拉叶阳的衣袖,带着他看向两边城墙,入目处碎裂城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