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为人品性高洁,也许懒得解释呢,这也不一定啊。”
“我看未必,我后来听楼中楼里传出的消息说,谢大人后来单独找过她,好像是承诺要娶她做娘子,这消息一传出去,全京都都震惊了,你说,谢大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呢,肯定是在哪里受了刺激。”
另一个女子头头是道的分析道,“谢大人能受什么刺激,现在是新皇面前的第一红人,谢大人的父亲谢太守都不及谢大人的风头呢。”
那女子又压低声音道,“你没听说么,谢大人联手他爹还有其他一品官员,想要扳倒楚相。”
楚人萌一听楚相,心里一紧,这说的不是我爷爷么,他们要扳倒我爷爷?
另一个女子问道,“你这话是从来听来的,当心脑袋啊。”
先前那女子神秘兮兮的说道,“当然是听朝中大臣酒后吐露的了,说是谢时和新皇早就看不惯楚相一手遮天,新皇暗中授意谢大人正在搜罗楚相的证据,以求一击致命,扳倒楚府以及连带的势力。”
滋事体大,此女自觉失言,慌忙看了四周,见来往的人群中,并没有谁留意到自己,这才放心,吩咐道,“各位好妹妹,我只当闲话说与你们解闷,你们可不要乱讲啊,被蒋大人知道了,定要我好看。”
想必,这蒋大人就是这女子口中酒后吐露真言的朝廷命官,几女不断的点头,打趣道,“蒋大人待你是真好,什么都告诉你,还总来关照你的生意,姐姐快传授点技巧啊。”
此时,有几人向那花满楼走去,和这几女一早就是熟识的,几女欢天喜地迎了上去,一众人寒暄着说些轻佻话向那楼里走去。
装作挑选荷包的楚人萌却不淡定了,卖荷包的小贩招呼完其他客人,见这胖子一直看来看去,也没挑出合适的,语气就有些不中听了,“我说,您是买还是不买啊,您这都看半天了,不买也别耽误我做生意啊。”
楚人萌无心与他计较,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我不买了,我再看看。”说着,放下了荷包,丢了魂似的向前走去。
小贩在她身后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她也无暇理会,满脑子都是那青楼女子说的谢时正在搜集证据力求扳倒楚相,新皇暗中授意等字眼。
如果要是找证据,楚相为了孙女的婚事逼走大学士沈迟绝对要算的上一件,楚人萌的两个叔叔整日花天酒地挥霍无度也要算上一件,和秦浪的爹秦太傅结党营私,算是重中之重,只这三件就百口莫辩,莫再说这么多年还有楚人萌不知道的事情。
楚人萌心里沉重,满脑子回荡着件事,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救爷爷,救楚府,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条小巷里,身后传来一阵脚步,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楚人萌一惊,暗道不好。
楚人萌听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不敢回头看,悄悄打量四周,只见自己心烦意乱之下,竟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两面虽有民房,可都没有亮光,再看门上上着大锁,想来房里的人都去那夜市看热闹去了。
楚人萌状着胆子,快步向前走去,看看前面有没有人或者亮光,好让她甩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踪的人。
她加快脚步,走的气喘吁吁,不成想后面的人也跟着走的快了起来,那声音越来越近,楚人萌忍不住跑了起来,没跑几步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肩膀,楚人萌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竟然忘了喊叫,那大手拖着楚人萌向后退去,楚人萌一时站不稳,身体向后倒去,被那人勒着脖子不停的倒退,楚人萌的重量一大半压在了那人身上,那人脚步有点迟钝,楚人萌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呼道,“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
这么一喊,那人果然有些怕了本来一手勒着她的腰,一手勒着脖子,只得空出一只手去捂她的嘴。
楚人萌:“唔唔。”
她口和鼻子同时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男子掌心很粗糙,手心里生满老茧,昏暗里,楚人萌感觉到他穿的是粗布麻衣。
楚人萌体型庞大,纵然这男子颇有力气,这会也不免气喘吁吁,楚人萌浑身不停的挣扎,像个章鱼一样,这人稍不注意,就被楚人萌挣脱了,楚人萌一边向前跑一边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男子马上追了上来,一把搬住她的肩膀,向后面狠狠一拽,楚人萌只觉得重心不稳,仰面摔倒了地上,后脑手直挺挺的磕在了地面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幸好这地面是压实的泥土,不是青砖铺路,不然非给磕个脑震荡不可。
就这样,楚人萌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她痛苦的哼唧,直觉得摔的脑浆子都要蹦出来了。那男子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楚人萌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点,她马上思考对策,这男子立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她的反应,楚人萌盘算着,“这也不像劫色啊,难道是劫财,劫财也应该说话了,这人到底要干嘛?”
她颤巍巍的说道,“大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你是为了财还是为了什么,为财我都可以给你,我荷包里还有几两银子,你尽管拿去,求求你放了我吧。”
她紧张的看着男子的反应,只见黑暗里男子不动声色,一点都不为银子打动。
“难道是为了色?”
楚人萌颤抖的说道,“大哥,你不会是看上了我的姿色吧?”
黑暗里,男子的脸无声的抽了抽,还是不言语,就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