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上下包括医院附近几乎都被找尽,可依旧不见许安然的身影。
那名护工还在病房里守着,一步也不敢离开。
“怎么样,然然找到了吗?”
赶回医院的许母和许父,直冲病房。
护工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你说这好好的人,她跑什么啊?头上的伤也没好......”
“你先别急,这么多人在找,肯定能找到的,我们也去找找,如果还是找不到,我们就联系警方。”
许简中搂着已经慌乱得不成样子的妻子安慰着。
“好,好...我们先想想,然然她能去哪。”
交待好护工继续留守在病房,两夫妻也立马跑了出去找人。
而此时,许安然正穿着病号服在车流不息的街道上徘徊着,脑袋还缠着绷带,穿着一双拖鞋,俨如一个从精神病院里不小心跑出来的病人,来往的路人都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却无人敢上前。
垂着头走走停停,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直到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才停了下来。
和着人群静静地等着交通信号灯,由红转绿的瞬间,随着人流一起迈开了步子。
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许安然看着周围的人不断从自己的两边穿过,脑袋突然一阵混乱,隐隐做痛起来。
她似乎听见了衣服被撕碎的声音、谩骂声、嘲笑声……
各种声音,几乎要吞噬她的耳膜。
好吵……真的好吵……
“滴——滴——”
周围的车流动起来。
“神经病啊——堵在大马路上不走,不要命了!!!”
一个尤其高亢的咒骂,在许安然大脑中冲刺的各种声音中凸显出来。
许安然痛苦地抱住了脑袋,看向了刚才对着自己咒骂完,从身边开过的汽车。
整个人恍然若失,却也将她拉回了现实。
衣服撕扯的声音消失了,谩骂声消失了,嘲笑声消失了……
只有来往的鸣笛声,和各种车辆来往冲刺的声音。
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就站在马路对面,拿着冰淇淋,如此熟悉,那是送给她的冰淇淋。
他在对着自己招手,他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他在叫她,他在叫阿然……
“杨启辰……”
带着泪,许安然就要往马路对面的人冲过去,完全没注意到远处一辆卡车正对着自己身侧的方向开过来。
“许小姐————”
马路对面的肯,惊得丢掉手中的冰淇淋,就往许安然冲了过去。
拉住她,一把拽到了路边,卡车擦身而过,两个人都纷纷摔倒在了地上,地上的冰淇凌已经稀碎。
忍着痛疼,肯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挣扎起来,起来后,连忙去找许安然,许安然同样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走进,才发现她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甚至是又哭又笑,躺在地上,脑袋裹着的绷带,伤口处已经染红。
“许小姐?许小姐,你没事吧?”
从惊愕中回过神,肯立马扶起了许安然。
“杨启辰……如果一辆车从自己你的身边冲过来那个时候,,你会看到什么?”
怀中的人已经自言自语起来,声音很小,听不清,肯只知道她在说话。
好像是什么启辰?起程?什么启辰?李启辰还是王启辰……
倒是跟帮自己上次打官司的律师名字很像……
来不及细想,肯抱着许安然,立马就拿出手机给医院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许安然就被送进了医院。
一段时间后,许安然恢复了很多,许母便以各种借口搪塞着许简中,送去了美国一所心理诊所,只是她没想到肯推荐给自己的心理医生,竟是自己多年没有联系的朋友,许策。
把自己的女儿交给自己信得过的朋友医治,她也算是可以放下心了。
对于案子,经过这次,许母不敢再冒险,怕许安然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只好遂了许安然的心愿,向警方提出了撤案。
肯也回到了美国,在许安然接受心理治疗的期间,会经常去探望许安然,久而久之,两个人慢慢熟捻了起来,成了朋友。
…………
杨宅。
杨启辰双手交叉地站在杨老爷子的后院中,面容上没有表情。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打着太极的杨老爷子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杨启辰,开合有序地推着手上的动作。
“我要回杨氏。”
“杨氏?你想回到杨氏的什么位置?”
“操控杨氏的劝和钱。”
“哼,你把杨氏集团当成什么地方了?祖辈的基业,你以为是你手中可以任意利用的筹码?”
“我可以承诺把杨氏推到一个更高的位置。”
“换个人有什么不同。”
“那如果是收购唐门呢?”
杨启辰的话让老爷子一顿,推出去的手也停在了空气中,索性收回了自己的动作,转身看向了杨启辰。
“经营杨氏要的是商业头脑,你一个专攻法律的,哪来的自信。”
“无奸不商,黑的一旦落在了白的上,就会显得格外明显,一切不谙世事,只要我想,我都可以让它经过法律。”
“两年前我曾经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偏偏选择要去美国,理由呢?你现在坚持回到杨氏的理由。”
“那是我的事。”
“记住你刚才的话。”
侧过脸,手一伸,管家就将杨老爷子的手拐放到了他的手里。
杨老爷子已经走了,后院只剩下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