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你可还有他策?”镇南王本能地略过这一条,继续问了下去。
王叙笑了笑,道:“第三就是在边界挖些陷阱,设一些暗哨,并且携带通信之物,以便告知。”
镇南王点了点头,道:“就按子言说的一三点办!”
所有人都尽皆离去,只余王叙一人留在营中,不曾离去。
“子言还有何事?”
镇南王面色有些不悦,刚才他已然说了不行,看王叙的架势,明显是要继续劝说。
“王爷,下官只想单独领上一军,驻扎县外郊野,以防魏军侵扰!”
镇南王以为他要独自去施行此计谋,当即叹了口气,道:“子言,我知道你的想法,可眼下我楚国的国力根本比不上魏国,陛下也没有授权,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王叙眨了眨眼,笑道:“王爷说什么,我可没有那种想法!”
“那你领兵干什么?”镇南王明显不信。
“县外多山贼,我带领兵马去剿灭一下贼人,改善一下郊野的治安罢了!”
“剿贼可以,可你千万不能北上招惹魏国,否则出了差池,谁也担不起责任!”
“定当如此!”王叙轻笑一声,便要离去。
“子言,你给我交交底,到底意欲何为?”镇南王左右不放心,忍不住问道。
“此事必定不会牵连到王爷!”王叙既然打了包票,镇南王也不好再问,只是拨给了兵马,却是应允了。
如此一来就算王叙私自出兵,他也可撇开关系,不沾分毫。
辕门军旗招展,王叙领了兵马,却是当日就离开旧郭县军营,往北而去。
旧郭县算是一座坚城,虽然城池不大,但是占据地势之利,完全可以阻碍魏国兵锋。
城外郊野之处,有着许多田庄民舍,分散在旧郭县四周。
王叙领兵向北,却是在一处村舍边停了下来,他并未派兵入村,反而在附近的一处密林边扎下营盘。
这密林旁有着一条河水,营盘扎在林后,既可隐蔽踪迹,也方便取水做饭。
“监军大人,我等扎营的位置是否有些远了!”
随军偏将看着所处的位置,有些疑惑道,而且四周并不像有山贼的情况。
历来旧郭县的贼人大多在接近豫州的交接地,那边地势复杂,再加上毗邻边境,两国都不敢挑起纷争,倒成了一个绝佳的养寇之地。
“远吗?我倒是觉得刚刚好!”王叙一笑,却是没有搭理那偏将。
随后的几日,王叙除了照常派出斥候探听消息外,便是整日待在营中钻研什么,一点要剿贼的意思也没有。
随军将士见此,以为王叙是故意寻机出来偷懒,不过乐的轻松,也没有多言,只是照常操练。
七日后,夜色刚起,王叙便升帐召集诸将。
“今夜召集诸位来,便是要去剿贼!”
王叙一言出,帐内却是大惊。
他领兵在此七日,除了日常军务外,什么都没做,今夜却突然要剿贼,由不得众人惊诧。
“今夜确是要剿贼,不过是剿魏贼,我大楚境内子民多为魏军掠夺北上,我能岂能视若无睹,眼下须得以牙还牙才行!”
王叙重声道。
此言一出,底下的将领确是炸了锅,之前镇南王三令五申不得北上挑起事端,可眼下王叙的命令,确是直接违抗军令。
一将立即站出道:“监军大人,恕在下无礼,主帅下令不可挑起事端,如此可是违抗军令?”
他说的是众人的心思,毕竟这王叙发下的命令,到时候众人都受罚,可就亏大了。
“军令只言军士不可北上挑起事端,又未言其他?”
“我等不是军士吗?”
那将领还想再说,却见王叙下令道。
“本监军已然挑选精通骑术者三百人,人人卸甲持刀,北去魏境劫掠,尔等还有异议吗?”
王叙扫向众人,眼中寒芒顿闪。
“可我等还是不可违抗军令啊!”一将还欲辩驳,却被王叙打断。
“尔等是官军吗?你们是山贼,至少现在是,是被我大楚军士赶到魏境的山贼!”
王叙此言一出,场上将领又不是傻子,尽都明白了王叙的言语,但还是有些犹豫。
“今日之事出于我口,入于尔等之耳,外人不知,还有何惧,若有罪责,本监军一力承担便是!”
最后一句话算是为场上诸将打了包票,众人当即意动起来。
军士都是血性男儿,又不是傅阳带的那些窝囊兵,看到魏军劫掠百姓,他们都是义愤填膺的,此刻能够出兵北上,自是乐意。
而且既不用担责任,还有好处拿,更不用送命,何乐而不为?
月黑风高夜,王叙率领人马出了营帐,却是北上而去。
自从随军之后,王叙就学会了骑马,之前金陵狩猎之事,给他的打击太大,而且会骑马在从军之时也多了逃生的可能。
营帐内依旧旌旗招展,只是谁也不知道营内只剩下些许老弱病残,近乎一座空营了。
魏国与南楚接壤之地便是宛城,整座城池布局甚大,再加上地势险峻,想要破之可以说很难。
与南楚的襄、樊重镇相比,宛城确实是北方的门户。魏军在此驻扎重军,既可以防备楚军北上,也可作为南下的要地。
不过宛城交通发达,自从与南楚停战多年,南来北往的商队倒是很多,宛城的守卫并非像之前那般森严,寻常大部分时间都是开着的。
近些时间魏军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