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另外一个星际,有一个叫山下村的村子,地处偏远,四面环山,自给自足的小村庄。
这个村子里男多女少,村里的人大都姓王,这儿走出去得靠着一条窄窄的山路,少说都要走上个大半天,村子没有学校,村民们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因此村子里的人文化水平并不高,而认字多的村长成为了整个村子里最有话语权的人物,说一不二。
正是如此,村子里的人取起名字来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在田埂边喊一声王大牛,虽称不上什么一呼百应,但是在干活的人至少有那么几个人起身答应,什么大丫,翠花,二狗什么的都是随处可闻。
大家起身后,看看来者,没有被叫到摸着头笑笑,继续弯下腰来干活,表面看起来一派田园静好的农村样子。
“二狗子,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再偷我家蛋,就打死你。”
这祥和的景象没有过多久,就被一声大嗓门给破坏了。
大家齐刷刷地抬头,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每日几乎都会出现的鸡飞狗跳的场景。
只见一个胖乎乎的村妇在田间小道上,挥舞着手上的烧火棍,气喘吁吁地追赶着前面那个瘦削却灵活的身影,棍子在空中挥得呼呼作响。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村妇往日里的农活可不是白干的,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二狗子,一下子就敲在了那穿着破破烂烂衣服主人的背脊。
“啊。”
二狗子被打得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强忍着膝盖上的擦伤,倒下后还不忘记把手上的那个还带着鸡毛泥土,刚刚从鸡窝里偷出来的俩个鸡蛋一口吞下,一边哽得直翻白眼,一边蜷缩着忍受着村妇单方面的殴打,一声不吭。
“小兔崽子,偷我家的东西,看我不替王大壮好好教训你。”
说着,村妇又是几个棒子,坚硬的木头打到那瘦弱的身躯上砰砰作响,听着就觉得生疼。
二狗子捂着嘴巴,忍受着村妇的狠揍,用尖利的牙齿咬碎嘴里的鸡蛋壳,带着里面的液体,囫囵地一口吞下,分不清楚是鸡蛋的味道还是他嘴巴里被打出的血沫子味。
“好了好了,大妹子,再下去,这二狗子出事了可咋办啊。”
看二狗子被打得一动不动,终于有看热闹的村民出来制止,好声劝了几句,那村妇这才消火,在临走前还狠狠踢了下二狗子的腿:“今天看在别人的份上,以后别落在老娘手里,不然就打死你,呸。”
二狗子用自己的左手撑着地,一点一点,忍受着背部刚刚被敲到脊背上的疼痛,慢慢站起来,另外一只手垂在那里,摔得恨了,暂时使不上劲儿来。
仿佛看不到其他村民在那里指指点点甚至是笑嘻嘻的样子,二狗子低着头,往自己在猪棚旁的矮矮的只容许一个人进出的土房子去。
这个土房子里面十分简陋,地上铺着杂草,上面放着一个一个枕头和洗得棉絮没剩多少的被子,除此之外,还有勉强称之为床旁边的几个造型奇异的土罐子,那是二狗子自己做的,里面装着一些常用的东西。
二狗子进入小木屋后,把破了几个大洞的门掩好,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最里面的罐子,里面有一只小小的药膏,只有一小管子。
那是之前他因为偷吃家里的食物被打到起不来身后,那个所谓的爹给的药膏,他还没有用完,剩下了些,正好拿来现在继续抹。
因为最重的伤口在背后,二狗子弄了好久,这才把背部的伤口涂上后,就这样呆坐着,不敢塘下,就怕一躺下就把这药蹭掉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二狗子舔舔干燥的嘴巴,小口喝了下自己偷存下来的水,润润喉,正值农忙,作物需要水,偏偏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下雨,村子的水家家户户都没剩多少,二狗子已经很久没有去小溪边洗澡,身上脏得都可以搓下一层泥来。
“这么久没有下雨了,真是报应啊。”
二狗子看着外面依旧晴空万里,想着自己刚刚在山上看到的,村子最重要的来源,那条小溪的源头已经开始枯竭,想必那个村长头上的头发急得都要掉光了吧。
“哈哈哈。”
嘶哑地笑了几声,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了,二狗子才停下笑声,干渴的嗓子在吃了那俩个鸡蛋后,舒服了不少,饥肠辘辘的肚子仿佛也有了抚慰。
二狗子正想着,木门就被人一脚踹来,一个光裸着上半身,蓄着大胡子的男人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那是二狗子的父亲,王大壮。
“家里就这么缺你的吃喝,出去偷寸村头的王大婶的鸡蛋。”
上山砍柴的王大壮一回来就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又出去偷鸡摸狗,大怒,回到家里把柴火放下后就过来兴师问罪。
本来王大壮是准备好好抽一顿,让二狗子知道不能在外面丢人现眼,但是看着害怕得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的二狗子,王大壮有一瞬间的不忍心。
明明都已经是个大小伙了,怎么这么小,这么瘦。
“我饿,奶已经好久没有给我饭吃了。”
舔舔嘴巴,二狗子用自己嘶哑,许久未吃饭虚弱的声音说道。
“胡说,你好好待着,爹给你拿点吃的。”
王大壮呵斥道,但是想起自己老母平日里对二狗子苛刻的性格,实在是有些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只能够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匆匆出去。
等王大壮离开了,二狗子才抬起埋在手臂里的脑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