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酒糟男旁敲侧击的问锦城贵姓芳龄等户口问题,锦城避重就轻大而化之。他又单刀直入的和锦城谈人生理想等哲学问题,锦城三言两语简而化之。他又含沙射影的和锦城聊姿态体位等生理问题,锦城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酒糟男看锦城看书看的入迷就将他手里的《大学语文》要了回来。翻了几页觉得甚是没劲就又拉着锦城闲聊。锦城将零食分给他吃,他就边吃边聊。中间锦城除了含糊的应付一句“嗯,是,好”等回答,基本没怎么吭声。
后来酒糟男夸赞他学识渊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就不依不饶的缠着他讲故事。锦城彻底恼火就闷声蹦了一句,“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老少皆宜还是少儿不宜?”
酒糟男在愣了两秒后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就是吵醒我的那一声。
了解情况后我出去买了本小说扔给了酒糟男。他捡起看到封面几个大字“丰乳肥臀”时给我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下午3点到达a市,到站后我和锦城起来收拾东西。酒糟男将书还给我时说了一句让我笑喷的话,“兄弟你逗我呢,里面的内容完全不是我想看的。”
“你想看什么?”我忍笑道。
“我想看丰乳肥臀!”
“”
下了火车我提出送锦城回去他拒绝了,我用支付宝扫了一辆单车给他,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开口。
他推着单车走了一会儿突然回头问我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了想说,一会儿像冰,一会儿像冰糖。
他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只是冲我点点头骑上车走开了。
目送他离去后我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去。
我腿疼不能骑单车只能打的,坐上出租后我就开始想他了。
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总能给我一种心安舒适的感觉。他就像一道奇异的月光无由来的吸引着我。跟他在一起就像跟在一朵悄悄游移的云身边那样恬淡从容。
我知道他不是不善言谈,而是习惯沉默寡言,其实他淡定从容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厚道和善的心。
他说能言是银,沉默是金。生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还是少言为妙,出口伤人得不偿失。
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喜欢听他说话,喜他为疾,药石无医。
我想如果他说两句类似上次跟我划清界限的话我可能还会走开一阵子,但不会走开一辈子。情绪调节后我还会朝他走来。
我觉得我不是属小草的,我是属蒲苇的。
坚韧如丝,风吹不折。
虽然偶尔为环境所迫折了腰,但风过后会立马茕茕独立熠熠生辉。
嗯,我就是属蒲苇的。
后来我把这个比喻给张望和小敏说了,他们听后不出所料的嘲讽我。张望冷笑道,“你不是属蒲苇的,你说属天气的,可预料,但往往出乎意料。”
小敏揪着我的耳朵说,“你不是属蒲苇的,你说属污水的。谁治污谁垮台,谁不治污谁发财。”
唉,我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交到这两个损友,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据说爱上一个人,就是爱上另一个自己,一个期望中的自己。我爱上锦城,是不是因为我本身过于喧哗、吵闹、开朗、活泼、粗心大意,而期望自己能像锦城那样温柔、细腻、体贴、少言、忧郁呢。
昨天晚上我肯定是没有碰他的,我再猴急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渗透,不能霸王硬上弓。
我所有的心情和举动只能用一句诗来表达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