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晃着手电在原地转来转去。

草地上,袁锦书紧张得大喘气。

祁云衷捂着他的嘴,半撑起身子从缝隙里看舍管拿着手电乱照。“怎么了?现在还这么喘……害怕?”

袁锦书点点头,祁云衷又说:“没事,舍管以为我们跑了,一会儿就找到别处去,不会发现我们就在他边上的。”

噗通噗通……

袁锦书喉结耸动,咽了口口水,根本压制不住还在加速的心跳。刚刚兵荒马乱的,他直接跌落下,是祁云衷接住了他,他几乎是被半抱着躲进了花圃。祁云衷的半条胳膊,现在还护在他脑袋底下。

祁云衷不说话还好,从袁锦书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舍管的时候,那张脸和袁锦书的脸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特意压低的声音从祁云衷的胸腔共振到袁锦书的心里,麻得袁锦书起了生理反应。

那是他无数次梦中在耳边亲昵的声音,就算在清醒的时候,他也会幻想祁云衷和他耳鬓厮磨,低声说笑。

袁锦书在发抖。

他现在就是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还害怕?”祁云衷略微偏头看他,用空余的那只手去找袁锦书的,“这个舍管脑袋有问题,人都跑了还在这里转什么。”

袁锦书微凉发抖的手被温热包住,浑身顿时僵硬。

“手这么凉……不会生病了吧,”祁云衷也感觉到怀里的袁锦书不对劲,用手指去揉袁锦书冰凉的指间,舍管的手电照到花圃这边,光束穿过缝隙照在袁锦书发红的脸上,祁云衷惊讶:“还真生病了?脸这么红,手又是冰的,发烧?”

祁云衷的视线锁在袁锦书脸上,温度又升了好几度,袁锦书觉得祁云衷再说下去再盯下去,他可能就要发骚了。“那、那个舍管走了没有?”

“啊?”祁云衷一看,舍管已经走了。“走了走了。”

“那你快从我身上起开。”

再不走开,老子就忍不住了。

“先等会儿,”祁云衷还保持着那个圈人在怀的姿势,摸袁锦书的额头,碰到已经冰凉的汗,“你冒冷汗了。温度是比我高点,一会儿要不要去医……”

“不用!”袁锦书冷声打断祁云衷,把额头上那只手抓住,“祁云衷……”

“嗯?”

心上人的脸近在咫尺,每一丝表情都落在对方的眸中,袁锦书握祁云衷的那只手越抓越紧,手心就要烫出一个窟窿来。

袁锦书声音沙哑,勉强吐出几个字,“起来吧。我难受……”

两个人从草地上坐起来,袁锦书垂着脑袋,祁云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还难受吗?”

难受。

袁锦书难受极了。

祁云衷前几天对他说“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可他只不过说了两句骚话,祁云衷马上避之不及地甩开他的手。就像一个恐同的直男。

不是就像,祁云衷本来就是个直男。

袁锦书不止一次帮祁云衷处理那些纠缠不清的伴侣,哪怕有一个不是女的……他也不至于半生不敢表露心迹。

啪。

祁云衷伸手想再试试袁锦书的温度,被袁锦书拍开。祁云衷不知道袁锦书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被拍开的那只手尴尬地举在半空。

徐成乾搬了张椅子坐501门口,看到楼梯口袁锦书的身影立马挥手,“你们怎么这么迟……唉,祁哥呢?”

“回宿舍了。”

“哦哦,”徐成乾挠挠后脑勺,“我忘了祁哥住楼下。没被舍管抓住吧?”

袁锦书现在不太想说话,在刚刚徐成乾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垂着脑袋。

“被、被抓了?”

徐成乾看袁锦书脸色不好,又这么久才回来,猜想是不是他们被舍管抓住了,三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幸免于难,顿时良心不安起来。“那个……要不我去和舍管自首……”

袁锦书抬头,仿佛看一个智障。徐成乾真自己去和舍管坦白,那不是多一个人受罪?他是怎么想的?

“舍管没发现我们,我和祁云衷就是躲得久了些。”

“啊……这样啊,你不早说!”徐胖子摸摸胸口,又问:“我们买的东西呢?”

这个智障竟然还记着吃的,袁锦书连翻白眼都懒得翻,绕开他走进宿舍。

那一袋吃的早让舍管提走了,除了徐成乾,谁还记得逃跑的时候带着吃的。

徐胖子很郁闷,搞了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袁锦书身边弥散着低气压让他不敢靠近,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刚刚那张椅子上看星星。

看了半晌,楼道上响起了脚步声。转头一看,是祁云衷。

“祁哥?”

“嗯,我上来。”祁云衷换洗下来的衣服还挂在浴和钥匙一概没拿走。“还不睡,坐在这里干嘛?”

徐成乾扬起脑袋看天,“看星星。”

“你真是闲出尿来了。”祁云衷往房间里探了探,“锦书呢?”

“在里边啊,你别惹他,袁学霸好像心情不好。你们刚刚怎么了吗?”

祁云衷也想知道刚刚怎么了,袁锦书就是突然拍开他的手,自顾自的走了。他点开手机的手电筒,小小的寝室一目了然,哪里有袁锦书的影子。

祁云衷又往里走了走,阳台传来水流声,浴室的门是关着的。

热水早就没有了,袁锦书在冲冷水澡。祁云衷敲门,都发烧了还冲冷水澡?!

“谁?”水声停止。

祁云衷在门外回了个“我”,水声又响起来。袁锦书就是不想理会祁云衷,继续冲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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